“哈?”
林夏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觉得自己跟电脑一样突然死机了。
同时一大堆自己不认识的文字钻进脑袋里,迅速被她吸收理解!
难道这就是全本购买的好处?
她记得上次买的一小部分前辈心得,还是她反复看了好几遍才背下来的。
而且背下来之后还根本不了解,最后还是传给张兮今才间接起了作用。
没想到这《内经》一进入自己脑袋,就算一个字都不认识,却全部能够理解!
而且书的作者本人在漫长的时间里,获得的感悟和实践技能,只要与针灸有关,此刻全都一起被她领悟吸收。
更让她雀跃的是,在领悟石到来的同时,她的包裹里多了一个装着银针的布袋。
再睁开眼睛,林夏的眼底已经是一片清明。
“柳姐姐,谷老师是因为血气凝滞才昏迷的,我有办法让老师醒过来。”
“我不是不相信你,可是,爷爷毕竟年纪大了,这万一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都不是小事。
而且医生都没办法,说只能住院观察一段时间,你……”
现在已经是七月了,高考成绩很快就要出来,然后就是调档录取。
现在根据谷珏的说法,林夏的志愿上填着帝大,如果老爷子一直这么躺着,那她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违背系统的意愿,可能带来的后果是她根本不敢想的。
随意这一次她一改之前的佛系心态,继续尝试给谷青平治疗。
最后,因为孩子的事对林夏百分之百相信的柳志君也拉住柳君卓的手,表示林大师说能行就一定能行。
同时还分析了一大堆利弊,最后成功说动柳君卓点头。
林夏感激地看了柳志君一眼,把手伸到包里假装去拿银针。
做好各种消毒后,她轻手拈针,由性感线条曲线顺着记忆精准地扎在谷青平的穴位上。
电视里看上去简单的动作,在做的时候才感觉到其中精妙和辛苦。
等扎完最后一针的时候,她已经满头大汗,甚至有点喘不过气来。
看来不能偷懒,只靠领悟石里的东西,下来还得多练习才是。
正当她一边擦汗一边这么感慨的时候,身后突然响起一声暴喝。
“你怎么还敢来?”
和今天电话里的声音一样,是谷青平的孙子——谷珏。
林夏暗自腹讥——出门没吃药吗?说话怎么这么暴躁?
“珏,你冷静点,这是我姐姐之前说的那位大师。”
柳君卓显然知道今天谷珏对林夏说的那些话,立马起身拉住暴怒的丈夫。
谷珏咬牙冷哼,“爷爷就是因为她才进医院的,你怎么能把她带来?”
“医生都说了爷爷是老毛病犯了,和林夏没有关系。
而且她刚刚还在替爷爷治病呢,怎么会害爷爷?”
很明显,柳君卓在谷珏面前有些人微言轻,说话都小心翼翼的。
“什么,你还敢瞒着我让这种心怀不轨的人给爷爷治病?
你不怕她直接害死爷爷吗?你是什么居心,啊?
一开始如果不是她,爷爷老毛病会犯吗?”
谷珏怒目,目光落到林夏身上,大声喊着让她滚出去,要是再看见她就直接报警了。
林夏笑而不语,优雅起身,往门外走去,手里没有拿包。
她这柯南体质啊,是不是就不应该出门呢?
柳志君立马就追了出来,有些抱歉地对林夏一笑。
“真的对不起,我妹夫他平时不这样的。
可能是因为爷爷生病,他心里着急,说话才这么重。
你不要放在心上,他绝对不是针对你。”
林夏一边继续感慨圈子里的混乱,一边说:“我明白,都是我太乱来了。
不过你放心,谷老师很快就能醒过来,只要老师醒了,柳姐姐就不会因为我被谷大哥误会了。
只是,你妹夫身边有些不干净。”
急着解释的柳志君身子一僵,瞪大了眼睛问:“你是说,我妹夫他……”
林夏的表情严肃起来,眯缝着眼望向病房门。
“如果我没看错,他这是惹上了带血的桃花债,可能最近伤了人。”
刚刚看谷珏面相她就发现了,明明谷青平面相显示没有性命之危,只是身体出了点问题。
在她刚刚扎针过后,更是会很快好起来。
但是谷珏额头出现了轻微的塌陷,是害亲在面相上的表现。
刚好现在谷青平又突然病倒,说明这事和他逃不了干系。
而且他身上有一种很不吉利的血腥气,手上很可能沾了人命官司。
“那我妹妹会不会有危险?我现在就去把她带出来?”
人命债和柳志君之前的情况完全不是一个性质,所以她有些害怕。
但第一时间她最担心的还是自己妹妹,却又不敢擅自行动,生怕打草惊蛇。
一时间她急得脸都白了。
林夏拉着她在椅子上坐下,“你知道什么时候他开始像现在这样暴躁的吗?”
如果时间太长了,以她现在的道行,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的。
“我、我也不清楚。我家住得远,平时很少来这边。
但是上个月初我过来的时候,他说话还温言细语的,很正常。”
“那应该是最近发生的事,你妹妹知道吗?”
丈夫出轨,没几个女人会完全没感觉。
果不其然,柳志君说这个月她妹妹打电话和她说过。
当时柳君卓情绪很不好,说觉得谷珏在外面有人了。
“大师,你能帮帮我妹妹吗?我求求你了,我妹妹才刚结婚半年,谷珏真出事了她怎么办啊?”
“你放心,弄清楚情况就会有办法。你先给你妹妹打个电话,就说我的包忘拿了,让她帮忙送到医院门口一下。”
林夏这边心有成竹的准备打小怪升级,上清镇辉宏的道观里,可就鸡飞狗跳了。
原本在为张兮今解惑的祖师爷猛地站起身来,遥望向东南方。
张兮今朝着祖师爷的目光看去,闭眼一算——又是无果!
“兮今,你前次下山,真的没发现什么妖魔吗?”
张兮今略一沉吟,道:“除去破除禁制游荡的气,以及向我传授老前辈心法的隐士林夏外,没有任何异常。”
祖师意图继续掐算,不料一口鲜血喷口而出。
“掌教!”
“无碍。”
天师府为张氏历代起居质地,背靠西华山,门临沪溪河,面对琵琶山,依山带水,气势雄伟。
这里的风水之好自是不必说,更别提有证得大道的先人们庇护,在道门中可谓是得天独厚。
这代掌教张洪昌,生在观中,长在观中。
从小刻苦学习观中道义,博览观中所藏经籍,道行早已超出一般人的认知。
正因为如此,在第一次东南生异象,又推演无果后,就紧急派张兮今下山。
根据张兮今的实地考察,桐城附近一带,先祖们布下的禁制莫名被破,一批被压在地底东西蠢蠢欲动。
但张洪昌清楚,仅仅是这些,根本不可能遮挡他的视线。
在给张兮今解惑的时候,他对林夏传授的东西惊讶不已,那些可都是百年甚至千年都难以领悟的。
所以他把视线从妖魔,开始转向了那个奇怪的普通高中生。
按照张兮今的说法,那女孩使用黄符,很有可能也是道门中人。
而且根据她的所作所为来看,也是个心存正道的人。
只是,刚才的异象又是怎么回事?
“兮今,你已经回山一月有余,心中的疑惑也已经解清。我命你再次下山,去往桐城。”
“回桐城?”
张兮今心里腾起一股莫名的情绪,不知是喜还是担心。
“原本确认林夏不是妖魔后,就不应该再让你和她有牵扯,免得沾染太多因果,于修行无益。
只是这次情况太特殊,我不放心,这个姑娘绝对没那么简单。
你本来就和她有过接触,再让你去也是最合适的。”
“您是怀疑,异象和她有关?”
想起之前总是出现异常的罗盘,张兮今不得不这么想。
张洪昌也点头。
“这是唯一的可能了。”
张兮今抱拳,“那我明日就收拾行李下山。”
“辛苦你了。”
和柳君卓坐在奶茶店里喝东西的林夏,并不知道那个一开始把自己当成僵尸的人,即将再次回到桐城。
此时她正在听柳君卓聊起婚姻中的“那个女人”。
“本来我和他关系只能算是相敬如宾,平时也不怎么干涉彼此的私生活。
我也不是小年轻了,想着什么恩恩爱爱,觉得好好过日子就成。
但是上个月,我和一个朋友逛街的时候,撞见他和另一个女人在逛内衣店。”
她觉得林夏年纪小,不好说这些,所以到这里的时候有些脸红。
但是自己姐姐那么相信这个人,又说和丈夫的安危有关,她一点都不敢怠慢。
“刚好我那个朋友以前也遇到过这种事,就给我找了一个调查这些的人,叫贾浩。
一开始我怕是骗子,还用了好多办法试探,最后确定他做这个做了十几年了,在我们省都比较有名头。
然后我就把钱给他,让他帮去查查谷珏。”
说到这里,柳君卓嘴唇有些发抖。
虽然脸上还带着礼貌的笑,眼角却若有若无地闪着光。
“如果世界上有早知道,我一定不会去找贾浩。
那样的话,至少我一直不会知道,原来我才是那个破坏别人婚姻的第三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