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在夏天的时候见过柏油公路上热气蒸腾的景象吧,从观感上说,我刚才看到的流质与之有些相像,透明、扰动、扭曲。
先前没有太过注意也倒罢了,当我目光紧紧锁定在悬崖顶部那片区域的时候,我不禁被看到的情形惊呆了,沿着整个悬崖顶沿向下十几米的范围内,竟然密布着那种流质的东西,这些流质一条条一缕缕纵横交错,往复穿梭,或并行、或交织、或纠缠,或扩散、或汇集,有快有慢,有长有消,相互间竟然还有繁复的干涉和衍生,好复杂的画面!
这是什么鬼?我呆立当场!
如果你想象不出来的话,你可以打开电脑搜索一下人体血液流动循环的影像动画,然后再把它想象的复杂一百倍就行了。
怪不得郭松龄宁可在悬崖下苦受十几年也不想从这里想办法了,这简直就是一个巨大的绞肉机!
“看傻了吧?”
郭松龄在离地四五米高的地方一个漂亮的空翻落到我面前,颇有些幸灾乐祸地看着我。
“你说那就是……阵法?”我指了指上面。
“绝对是!”郭松龄拍了拍手上的泥土,坐在我旁边的大青石上,“知道厉害了吧?这应该是郭家的老祖宗布置的阵法。”
“你们家老祖宗动这么大的阵仗就是为了弄一个监狱,这成本有些太高了吧?明明垒一个石头屋子或挖一个地窖就能办到的事情。”
郭松龄点点头:“我也这么想过,但郭家的老祖宗绝对不会是脑子抽筋才劳民伤财这么干,肯定有他的用意,比如把这里当成云生谷的防御系统,或者保护谷中什么重要的秘密之处,是不是有些意思?”
我扭头看了看他,说道:“我怎么绝对你此刻就像是云生谷的内奸带路党,你在想办法勾引我的兴趣?”
“我有吗?”郭松龄楞了一下,竟然露出一丝紧张的神情,过了一会儿才说道:“也许是我太想从这个鬼地方逃出去了吧,毕竟你是我唯一的希望。”
我没在这个问题上与他继续交谈,他是不是内奸带路党与我没有毛的关系。
“没想到这阵法的威力竟然这么大,我以前还以为这东西是以讹传讹唬人的把戏。”我感叹了一阵,真不知道是哪位大神布置下如此庞大复杂的阵法体系,这脑子这智商简直爆表了。
“虽然我没有敢深入阵中,但我能感觉到这是我见到的攻击防御能力最强大的阵法。”郭松龄道。
“你以前还见过什么阵法?为什么这些阵法会产生这么大的威力,我的确有些好奇。”
“我基本上都是纸上谈兵,在一些古籍上见到过一些流传下来的阵法,比如八卦阵啊、六合阵啊什么的。那上面介绍了一些阵法的基本形式和一些变化,远没有这里这个复杂,至于原理什么的我就更搞不清楚了。”郭松龄说,紧接着他又解释了一句,“不是我不告诉你啊,这阵法就像是中药和针灸一样,不能归类到现代科学的范畴,应该算是经验和实践相结合的学科,你看,大部分中医对中药和针灸只知道怎么样使用能够治病,但要用现代科学方法又无法解释的通,可以说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只要能治病就行了,所以你不要尝试问我原理性的东西。”
“不不,我没有怀疑你的意思,”我说,“我只是怀疑上面到底是不是阵法,还是另有玄机。”
“我能确定是阵法而不是别的东西。”郭松龄说着从石头上跳下来,“我给你示范一下。”
他说着找了两块大石块,并排放在一起,中间留出了大概四五公分左右的间隙,我直直地看着他忙活,不知道他要怎么证明。郭松龄冲我招了招手,示意我过去。
等我走到大石块跟前,他就抓着我的右手放到石块间的缝隙处,问道:“感觉到了什么?”
“有风,流速还挺快。”我回答。
“不错,就是这个意思。”郭松龄满意地点点头。
我犹在五里雾中,问道:“什么意思?”
“根据流体力学的原理,当流体的通道变窄的时候,流体的运行速度会增加。”郭松龄认真地解释道,“比如消防水抢和家里的自来水管,都是利用大直径的管径变成小管径来提高水的流速的。”
“你是说所谓的阵法就是利用这样的原理,从而让环境因素产生变化,达到特定的效果?”
“正是!”郭松龄肯定滴说道:“这只是一个简单的例子,也是我唯一能够列举出来的例子,你要知道,在这个世界上,除了风之外我们已知还有热量、光、磁场等等,但是这远远不够,还有许许多多我们还未知的能量场,我想这所谓的阵法就是利用一些物质来改变和加强这些能量场,从而达到期望的效果。”
我频频点头,作为一个理工男,郭松龄这么解释我倒还真能理解。
郭松龄呵呵一笑:“意思就是这么个意思,但怎么去做我就不知道了,毕竟都是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我只能感叹老祖宗的伟大和神秘了,也许这些东西还真是外星文明传过来的。”
我斜了他一眼:“外星文明也不是无本之木、无源之水。”
郭松龄嘿嘿笑道:“年轻人有志向当然是好的,我倒还真希望有朝一日能够给我国的传统文化有一个科学的解释,这样那些国际上所谓的专家就不会总是怀疑我们的这些文化不符合科学理论了。”
我点了点头,这并不是我盲目的自信,因为我现在有了别人没有的有利条件,就是我能看到这些能量流通的轨迹。
郭松龄接着说道:“记得我跟你说过的吗,只要你出去了,我会介绍你去一个地方,在那里你不但可以了解一些你感兴趣的事情的原委,还能学习一些阵法的知识,不瞒你说,我那些阵法知识就是在那里学来的。”
他已经两次跟我说道那个地方,我不禁好奇地问:“那到底是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