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我跺了一下脚,“你回去就告诉他,再这么忽悠我,我就不和他玩了,有意思吗?不就是一个破破烂烂的地下工厂吗,当宝贝似的捂着,我自己不是说去就去,说走就走,来来回回也有好几次了,还不是屁事没有?”
张民敬畏地看了我一眼,说道:“你的能力我们还是相信的,齐处这么做肯定有他自己的考虑,我想他早晚会跟你解释清楚这些误会的。”
“我说他这人就是没劲,编故事玩上瘾了,自己弄得云山雾罩的,好像就他比别人聪明,其实你说谁他妈的是傻瓜,我敢打赌,你张民作为他的下属,难道看不出那个地下的破厂子是干什么的?”
“这个事,我的确还是知道一点。”为了显示自己不是傻瓜,张民重重地点了点头说道,“其实那里现在还真没啥可保密的,要说需要保密也是以前的事了,据我所知,那个地下工厂以前研究生产一种具有战略意义的高科技军工产品,只是后来好像发生了什么意外,就被迫关闭了,所以后来这个地方才由交给我们邦安部来托管。”
我满意地点了点头,用那只自由的手拍了拍张民的肩膀,说道:“还是你这个人实诚,可交!说白了不就是这么点事嘛,原来那个工厂的军代表我都知道,他们干什么我能不清楚?从那次出了事之后,他们厂的那几个头头不都给发配到那个叫什么部门来着,看看,你们体制里的机构就是乱,不精简行吗?”
“体制里的事我不好说,不过我听齐处说,那个地下工厂的头儿都是有来历的,工厂关闭后有几个就去了科学院工作,只有几个从下面工厂调上来的,又遣散回去。”
我点点头,说道:“什么时候倒霉的都是基层的人,你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你们齐处有一次喝多了说过,是有几个人又回到了工厂,好像是那个什么7……731还是什么的。”
“是798工厂,过去是搞电子工业的,现在成了艺术殿堂。”
“对,是798吧,管它呢,谁倒霉也不关我的屁事,我生气的就是你们老齐,明明知道我的真实身份,还叫你们调查我,就不怕我一生气把某些事给抖搂出去,能有他什么好?”我气愤地说着,又问张民:“我的真实身份你想知道吗?要不我告诉你,反正我看你这人嘴还算严实。”
“别,别,齐处知道就行了,我就是一个跑腿的,该知道的就知道,不该知道的我也不好奇,组织的纪律还是要严格遵守的。”他说着嘿嘿笑了两声,“好奇害死猫啊!”
我冲他挑了一下大拇指,说道:“真正的大智慧,不是小聪明。”
张民往我跟前凑了凑,小声说道:“这都被逼的,我们那种部门,不多张个心眼儿行吗?有多少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都不容易啊!”我感叹道:“就拿我来说吧,跟齐处合作这么久,不算好朋友,多少也有点交情吧,他要问我什么东西,我也是爱面子的人,能撅了他吗,偏偏让你们的暗中盯梢,这不让你们当弟兄的中间为难吗?我这人就直,跟自己人不玩虚的,老哥刚才你不是问我从哪儿来的吗,我不隐瞒,就从地下,至于怎么上来的,你也别问,知道了对你没好处。等会儿我见了齐处,当面问他又惦记上我什么东西了,磨磨唧唧的咋就不能直说?爽快点能死啊还是能怀孕啊?”
张民见我越说越气,期期艾艾地说道:“这事……这事要是挑明了说也未必有好的效果,伤感情,其实齐处交待过我们暗中要保护好你,最近有一些不明身份的人总是出现在你周围,齐处是担心你不知道,万一吃个暗亏就不好了。”
“切!就麦虫子和吴家琏他们几头烂蒜,能把我怎么样?”
张民惊诧地说道:“原来你早就知道他们这几伙人了?”
“我能不知道?当我是普通人了?”
“不是,不是,兄弟可不是普通人。”
“那他还担心我什么,瞎掰呢吧!”
“其实真没什么,齐处就交待我们你身上有一个至关重要的东西,至于是什么,他到没说,只是告诉我们不能让那东西落到别人手里,只要我们能保护兄弟你全须全尾的就算完成任务。”
我估计张民说他不知道倒是可信的,到目前为止,包括麦虫子、吴家琏他们都想得到我身上的那个东西,但谁也没有说清楚它到底是什么。至于暗中保护我就完全是扯淡了,否则他们就不会把我弄到那个通讯基站去审问了。
我叹了口气,对张民说道:“算了,你老哥也别为难了,我不提这事就是了,反正谁来我也不怕,能从我手里抢东西的人,恐怕……哼哼!”
我装逼装正的神情气爽,突然碰地一声巨响,接着身子一震,就往车厢前面飞去,可是手腕被铐在不锈钢的铁栏上,一震剧痛之后又被拽了回来,我心道完了,我的胳膊肯定是断了,忍着疼痛尝试着动了动胳膊,根本做不到,肘关节和肩关节也脱臼了吧,这大概是遇到车祸了。
再看车厢里的其他几个人,全都重重地撞在前面的车厢上,张民满头是血,模样十分恐怖,那几个邦安人员也好不到哪里去,都受了程度不同的伤,躺在那里不住地呻吟。
张民挣扎着爬起来,扯着嗓子大叫:“快拿抢,有人劫车。”
听他这么一说我也明白过来,这肯定不是一个普通的车祸,因为我们乘坐的这是一辆警车,普通人见了都躲得远远的,谁也不会不长眼到要和警车来个亲密接触,只是我心里更加纳闷的是,又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光天化日之下敢劫警车,好像从我记事以来就没有听说过。
当然,电影里的情节不算,那都是编的。
没等车厢里的几个人有所行动,就听“哐当”一声,车厢的门就被液压打开,车厢门口出现了两个黑影,由于背对着光线的缘故,我也瞧不清他们的模样,但能看清他们都穿着黑色的服装,头上戴着头盔,就在这一愣神间,而中就听到“扑”、“扑”几声,张民他们几个就不动弹了。
真是劫匪,还是大劫匪,我想到,他们没有向我射击,大概也是想要拿个活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