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笑:“你嗅觉很灵敏。”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烟来,这还是我从屁蛋儿身上搜来的,大概还有七八支的样子,一人点上一支后,我把剩余的都推到郭松龄面前。
郭松龄狠狠地吸了一口,一支香烟就下去了小半根,他把烟盒装进自己的衣兜里,说道:“十多年没抽了,我就不客气了,你烟瘾犯了就忍着点,等你出去了再抽。”
“没问题,我没烟瘾,平时就是抽着玩儿。”
“是啊,你以前是不抽烟的。”
他认定了我就是赵无咎,我只能无可奈何地一笑,没有说话。
他又吸了了两口,整理了一下思路,然后说道:“当年我得到我父亲的允许,出了云生谷,到了京城城里,就被吸收进了这个课题组,做研究工作,至于课题组的内容我就不说了,你比我更清楚,如果你忘了,自己慢慢地去找回来。”
我只得点点头,心中想道:“听郭松龄所言,他一到京城就进了课题组,这说明他们云生谷郭家在京城城里是又联络人的,而且这个人的地位还不太低,否则怎么会对知道郭家的本事,又怎么能够把这么一个年轻人安排进这么机密的课题组里,不知道这个人是谁,现在还在不在?”
郭松龄不知我心中所想,仍然继续他话题:“我到组里的时候,那里已经有了四个人,其中就包括我们组长,他就是叫赵无咎。”
我点了点头,果然是他。
“当然,那时候课题组初创,无咎还不是组长,我们直接接受总参部的指挥,当时的主要事情就是筹备工作,我们的课题属于国家高级机密,但那时候还没有正式开始,所以偶尔还能离开驻地到外面活动活动,但一个星期只有半天的时间,我们出去的时候必须有警卫人员暗中保护。”
“我听说想你们这样的机密组织驻地都在人迹罕至的深山老林中吧?”我好奇地问。
郭松龄手指点了点我的额头,说道:“那时候还处于筹划阶段,所以还在城里,在酒仙桥附近的一个工厂里,你最喜欢南门外老李家的爆肚。”
大概就是798工厂,也就是现在的798艺术区了,我暗道。
“后来我才知道,这个课题组最早的成员就是无咎,我们猜想也许就是因为无咎的存在才有的这个课题组,不过一直也没有得到证实。在后来的一个月中,小组里又陆陆续续地来了十来个人,我发现在这些人里面,除了了有些是科学院和军队上派来的专家外,有好几个竟然是国内著名的几大世家的子弟,这让我感到十分的惊奇,因为我那是刚出云生谷不久,对外面还不算太了解,在我原始的印象里,建国以后,这些世家早就不存在了。在所有的十几个人中,无咎是最神秘的一个,因为他既不是来自世家,也不是来自国家机关,他也没有朋友、没有家人,孤零零的一个,又那样的才华横溢、卓尔不群,那时他就像一个……”
“天外飞仙!”
郭松龄用力地点了点头:“没错,就是天外飞仙!”
我饮了口茶,随即又皱了皱眉问道:“国家的课题项目,正常的情况下应该都是国家派遣的科研人员,为什么让那么多世家子弟参与?要知道这世家子弟即使水平再高,毕竟人口基数远远比不过普通的人家,世家之外的高手应该更多才是,课题组一下子吸收这么多世家子弟,显然有特定的意义,却不知道是什么缘故?”
“机密!”郭松龄看了我一眼,说道:“当然,你也许是明知故问,但别想从我嘴里听到什么。”
“随便你怎么想。”我无所谓地说。
郭松龄仿佛出了会神儿,习惯性地吹了吹石碗中的茶叶,轻啜了一口茶水才叹口气道:“元黎就是这个时候到的课题组。”
“这个元黎这么漂亮干练,一进课题组就成了群狼环视的目标吧?”
郭松龄轻轻瞪了我一眼:“话说的别那么难听,漂亮的女孩子自然特别引人注目,可别说你刚见她第一眼时心中就没有什么想法?”
“我又没见过她本人……”
没等我说完,郭松龄便摆了摆手打断了我的话,继续说道:“你说的也没错,元黎一在课题组出现,立即就引起了小小的轰动,那时候的女孩子大都很朴素,也没有现在的女孩子那么……大方,但元黎不同,她不但漂亮,而且很会打扮自己,噢,不是人们常说的那种奇装异服,二十她穿戴的总是那么得体,能衬托出她那与众不同的气质,一看就知道她是来自一个很有底蕴的家庭,但她却从未暴露出任何的骄娇之气,工作起来十分干练泼辣,待人十分的热情主动,无论是谁,课题组成员无论是工作还是生活上有什么困难和困惑,她都能很主动地联络上面,给予帮助解决。”
郭松龄对元黎不惜赞美之辞,脸上不自觉地露出幸福的笑容,看的出来他是真的很喜欢元黎,也不知道他当时是怎么强迫自己放下这份感情的?
“很快她就赢得了所有项目组成员的喜爱,尤其是未婚的年轻人,几乎人人都尽量在她面前表现出自己优秀的一面,希望得到她的青睐,但又都在她面前自惭形秽,谁都没有勇气向她表达爱意。”郭松龄回味了一会儿,苦笑着说道:“其中我就是最狂热的追求者之一。”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谁都有追求爱情的权利不是吗?所以这不丢人。”
“我没觉得丢人。”郭松龄对我的用辞非常的不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那你刚才笑得那么凄凄惨惨悲悲戚戚的,我怕你想不开,安慰你一下而已。”
“我又没输给别人,像你这样的变态,也许几百年才出一个,我输心服口服,最起码我还有开口的勇气,还认了她做妹妹,所以你是第一,我是第二,比其他连嘴都不敢张的人强的多了。”
“阿Q精神!”我鄙视了他一句,随即连忙摆摆手,正色道:“别什么事都牵扯到我,我不是赵无咎,我叫魏骏,今年才二十四岁,还没有老到和你做情敌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