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纹身青年讪讪地应了两声,又小声问道:“哪一个是啊?”
小脏辫道:“我也不知道,干脆我们两个都不得罪,就朝那小子下手就是了,不过听大少说这小子好像有点扎手,到时候都小心些!”
“嗤!”纹身青年有看了我一眼,显然有些不屑,回头对那些同伴说道:“大少也太看得起这小子了,老子一个人就废了他。”
小脏辫道:“小心没大错,咱们别阴沟里翻船,等会儿你和二愣去试试他深浅,注意便伤着那俩妞,也别碰坏了那小子的背包,那里面有大少想要的东西。”
我暗自和邵英子Jayce交换了一下眼色,低声道:“他们跟背后的那个人叫大少,看上了你们当中的一个,也看上了我包里的东西,所以他有可能是崔羽涵,也有可能是梁辉。”
Jayce笑着道:“那大少说的肯定是英子姐了,不管是梁辉还是崔羽涵都想要追求你呢!”
邵英子不屑地道:“那是他们自作多情,我才不喜欢他们那个类型的男人!”
“你们到底点不点菜啊!都磨叽这么半天了,菜谱都倒背如流了吧,知不知道现在几点了?别耽误我们下班好不好?”
那个胖服务员等了这么久没见人点菜,有些不耐烦了,忍不住大声地催促起来。
服务员的态度让Jayce有点吃惊,我笑着解释道:“这里和城里不一样,来这里吃饭的都是过路的司机,今天吃了以后也不会再来了,基本上都不会是回头客,所以也就不讲究服务态度了。”
Jayce恍然大悟,随后又说道:“那这样也不好,毕竟我们是消费者。”
我没有说话,这就是国情不同了,在华夏许多做生意的都注重眼前利益,对于以后不会给自己带来好处的人自然不会客气,管你是不是消费者。
“来三碗鸡蛋面,在要一个拍黄瓜和一个香椿苗拌豆丝。”我对服务员说道,还别说,我还真的有点饿了,哪怕是有架要打,也不能耽误吃饭。
“操!”纹身青年听了我的话对同伴们说道:“真有不知道死的,这时候了还有心思吃面,你们说他是不是傻啊?”
那些人听了纹身青年的话都哄笑起来,小脏辫对服务员说道:“那也跟爷们上一箱啤酒,爷倒是要欣赏欣赏,这断头饭是怎么个吃饭?”
既然他们把自己的恶意已经表露无遗,我也用不着在遮遮掩掩了,于是我冷哼了一声:“还不知道是断头饭还是断头酒呢?”
“哟!小子你行啊!当着这些爷的面前还能嘴硬,老子倒真有些佩服你了。”
纹身青年说着站起身来,倒没有直接过来动武,而是从桌上的筷子筒里抓起一把一次性的筷子,两手一用力,那把筷子便“咔咔”地折成了两截,他示威性地把筷子往地上一摔,朝我哼了一声说道:“一根筷子容易折,一把筷子难折断,看着没?老子就能把一把筷子都弄折喽,哈哈,颤栗吧!少年!”
“一双筷子一毛钱,你这是弄坏了七双筷子,结账的时候多加七毛钱!”胖服务员用脚将地上的断筷子蹚到一边,不满地对纹身青年道。
纹身青年见他刚才的表演连这个女服务员都没吓到,不禁有些气贯脑门,狠狠地说道:“你信不信我们连酒钱都不给你!”
胖服务员不慌不忙地白了纹身青年一眼,淡淡地说道:“我二舅是派出所的所长。”
“哦,我刚才跟你开玩笑呢,大妹子可别不识逗啊!”纹身青年一听,顿时怂了,派出所就是这些社会青年的天敌,所以他赶紧陪着笑脸道歉。
“谁跟你逗呢,你也不看看自己那形象,胳膊上画俩皮皮虾就想吓唬人啦!”
“我……”纹身青年一时气结,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无可奈何地说道:“得,我多陪你一块钱行了吧!不过我胳膊上的这可是正宗的青龙,不是皮皮虾啊!”
“这还差不多!”胖服务员说着,一扭身便进到内厨去了。
小脏辫见刚才己方的杀气受到重挫,一使眼神,一个红头发的青年便挺身而出,站到我们桌子前冲我叫道:“小子,看热闹看的挺过瘾呢,是不是以为没你啥事啦,告诉你,今儿个你乖乖地把包交出了还则罢了,否则的话你二楞爷的家伙可不是吃素的!”
邵英子伸头看了看,问道:“什么家伙啊这么可怕?”
“你们看好喽!”
二楞从腰里抽出一支双节棍,嗨嗨叫了几声,便旋风般舞动起来。
还别说,他这套双节棍耍的还真是熟练,比周杰伦表演的还花哨。可惜他光注意我们这里了,没有注意胖服务员正端着一碗面出来,“啪”地一声脆响,那碗面被双节棍打的粉碎,连汤带面都撒在地上。
“妈呀,烫死我啦!”胖服务员尖叫了一声,退后了两步叫道:“一碗面二十五,一只大海碗五十,清扫地面三十,烫伤药费二百,精神损失费一百,你们还得多交四百零五块钱!要不我这就给我二舅打电话!”
“四百零五块钱!”二楞大声叫道,“你怎么不去抢?”
胖服务员冷冷地道:“抢钱太累,也犯法,你当我是你们这样的流氓啊?要不要我现在打电话?”
“别,别,您是姑奶奶还不行嘛,我现在就赔钱!”
胖服务员一撇嘴:“现在倒不用,谁知道一会儿你们是不是还会损坏什么东西,最后一块结账就行,我们可是正经的饭店,公平交易不讹人!”
小脏辫见自己这边连折了两员大将,变得不耐烦起来,从手下一努嘴,立即就有两个人站起来,手里提着木凳,气势汹汹地向我们这个角落逼来。
“伪君子哥哥,我好怕怕!”
邵英子瑟缩着身子,抱着我的胳膊满脸惊恐地望着那两个人,但她的眼睛里却隐含着戏谑的笑意。
我拍拍她的小手,假模假样地安慰道:“不怕,不怕,他们跟咱们逗笑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