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便有了一个主意,掏出手机对老狼道:“我们可以利用手机视频,在视频中,你把今天的事情大致说明白,并告诉自己无论我要求你做什么,你都无条件地先执行,然后再询问为什么。”
老狼一拍大腿,哈哈笑道:“就这么着,还是你的脑子灵活,我要把我们两个都自拍进去,这样更可信,哈哈,想着我以后见到这个视频吃惊的样子我就有些迫不及待啊!”
说完,他在屋子踱了几个圈子,看样子在构思该怎么说,然后搂着我的肩膀就进行自拍,没想到这家伙看着五大三粗的,思路都是十分清晰,没用多少句话就把这事说清楚了,看来这几年在警务部里的锻炼,还真让他进步不少,否则部里面也不会选择他老负责这个案子了,虽然领导的本意是让他做挡箭牌,从侧面上也反映了他的工作能力。
最后老狼非常郑重地对着手机说道:“一定要相信伪君子!一定要按他说的办!无条件执行,这是命令!”说罢便关上了手机,对着我哈哈大笑起来。
“要不要我们现在就找一些挖掘机来,把你说的那个神秘空间挖出来,快刀斩乱麻,先下手为强,一旦我有了重大发现,我们部里说不定就有理由拒绝向邦安交接了。”老狼说道,眼睛充满期待的神色。
我知道老狼是不甘心俯首将这个案子的侦破权让给别人的,但想了想之后,还是说道:“我不太赞成这样,首先,你可能只有不到一天的时间做这事,顶多也就是挖开一个洞口,很难对以后的调查做些什么,很可能为别人做嫁衣,成绩没有多大不说,而且说不定还会对我们身边的人产生不好的影响,比如我和周叔现在就牵涉到这个事件中来,不如利用我现在能穿越的特异功能暗中调查。”
“这倒也是,我有些急躁了,只是一想到邦安那些人……算了,你继续!”
“据我观察,这个地下空间对国家来说,肯定是极其机密的所在,不然不会做的如此隐蔽,而且很可能牵涉到军事机密,否则现场不会有那么多军人,你贸然进行挖掘,罪过大于功劳。”
老狼悚然一惊:“这我倒真没想到。”
“还有,那个邦安的齐处长既然能够拿到那个车间走廊的录像,说明邦安对那里是知道一些事情的,很有可能现在哪里的控制权就在邦安那里,你目前的处境最好还是不要和邦安起直接的冲突。而且一旦暴露了有人知道了那个空间,有关部门肯定会对那里全面戒严,这会大大增加我们暗中调查的难度。”
老狼听了不住地点头,虽然有些不甘,但他心思并不像外表那样粗豪,还是认同了我的说法。
我拍拍他的肩膀笑道:“有我们‘五抓会’的同仁齐心协力,不信这个案子没有水落石出的一天,你下午不但要向邦安进行移交工作,而且要痛痛快快的,这才显示出郎军同志顾全大局、不计个人得失的高风亮节嘛!”
“不错,”老狼一拍桌子,“我想部里领导也不想让我们与邦安的争执表面化,应该愿意看到你说的这个样子,我就按你说的办,哼!便宜那些小子了!”
正说着,老狼的电话就响了起来,他掏出电话一看,对我说了句“部里郭局的电话。”就走到窗户前接听电话,他并没有因为我在场就压低说话的声音,我听他说到“我正在和他谈话”,就知道警务部已经知道了我的事情。老狼又“嗯”“嗯”了几句,就说道:“我马上把魏骏送到部里,他是我的老同学,我不会让他落入别人的手里。”
老狼知道自己留不住我,故意把我是他老同学的身份露给部里,自然是希望部里面不要太为难我。
放下电话,老狼对我说道:“你出现在这里的事情被泄露了,有好几个部门都要求把你移交给他们,部里的意思是让我保护你到部里,免得落入其他人手里,出现不可控的局面。”
我笑着点点头,说道:“也只能如此了。”心里想,因为现在出现了我这个变数,恐怕警务部的人也想从我这里得到些什么吧,所以才要求老狼抢到其他部门的前面,把我转移到部里,否则一旦我被别人带走,警务部再想从我嘴里获得什么有用的信息就比较难办了。
老狼带着很大歉意说道:“我没有权力把你留住,但我不会让你在部里面吃苦。”
“我自有脱身的办法,这个你不用操心。”说着我拍拍他的肩膀,然后用领导的口气对他说道:“不过当务之急是要调查我们刚才所说的那些事,你自拍的那段视频我每天早晨会发给你,你便按照里面说的事情进行调查,并及时向我汇报。”
老狼打了个立正,大声说道:“请首长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我们两同时哈哈大笑,刚才的一丝沉重,顿时化为乌有。
送我去警务部的除了老狼还有他的两个助手,徐磊是外地借调过来的,自然不会一起去。他见我们要走,只是与刘所长一起出来跟老狼打个招呼就回到屋里,进门时还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我则立即还以颜色。
老狼笑笑便钻进驾驶室,他的两个助手本来要按规矩让我坐到后排座他俩的中间,老狼却示意我坐在副驾驶的位置,我知道老狼这是故意给别人看的,警示他们以后不要为难我。
车子还没有驶出派出所的大门,就见门口迎面飞速驶来一辆路虎车,快到大门口了才嘎吱一声将车刹住,将门口死死的挡住。我吓了一跳,看到这辆路虎车的后面还跟着一辆警用的依维柯汽车。
老狼脸色一变,坐在车里铁青着脸一动不动。对面的依维柯上跳下来五个便装的壮汉,手里却都拿着武*器,其中两人手持的还是微型冲锋抢。
我心道这警务部的人也太心急了吧,老狼还没有出发,他们就已经堵到门口了。而且看这阵势,不让我在部里吃苦的承诺恐怕成了一句空话,难怪老狼脸色这么难看。
“是邦安的人。”老狼直看着那些人,小声对我解释。
我一愣,果然未在那辆警车上面发现警务的标志。这时堵住门口的那辆汽车车门一开,戴着一副墨镜的张民从车里走出来。
“哈哈,对面应该是郎组长吧?久仰,久仰。”张民摘下墨镜哈哈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