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种时候,好像不是种菜的季节。”
她伸出手大方的将龙尧拉起,神秘一笑,“但是我有魔法,我可以帮你种出来。”
那种穿越古代生活的小农妇电视剧她可没有少拍,为了逼真,她真的花了半个月的时间从蔬菜大棚里种出了其他季节的蔬菜。
四个人动作十分迅速的将砍好的竹条搬到了宋小婉的院子,她站在一边当起了指挥官。
“千书,你和小七把那个竹条捆绑好,龙尧,咱们负责搭建。”
龙尧看了眼地上散落的竹条,又从地上扯起一块白色纱布,“这白布是做什么用的?”
宋小婉撑着腰看了两眼道:“我找了很多这种纱布一会看看哪种透光性符合我的要求。”
眼看着竹子马上要搭建完,龙尧突然开口道:“公主,花园那些花你喜欢吗?”
“很喜欢啊!说实话,我第一次见到彼岸花,以前都是在视频里看的。”
“视频?”
宋小婉尴尬的擦了擦额角的汗水,笑道:“就是只能远观,以前父皇不让我养彼岸花的。”
“哦?”龙尧半信半疑的点了点头,继续道:“那些彼岸花,公主日日照看?”
她有些心虚的笑了笑,“我只是在公主府和皇宫里见到过,但我从来没有碰过他们,我听人说彼岸花有毒,我怕中了毒就不能谈恋爱了。”
“此话又是从何处传来?”
“是我们祖辈相传的话。”宋小婉简洁的回应着,将手中的种子递给了龙尧。
“公主,如果这个地方真的可以种活作物的话,我想在这里种一株曼陀罗华。”
宋小婉没有注意龙尧的表情,只是痛快的答应道:“可以啊,不过你要先告诉我它在什么样的环境下可以长得最好,因为这个魔法棚不一定适合它。”
“喜阴,干湿两地都可以生长,它很坚强,不会挑拣。”龙尧认真的说着,“相比曼珠沙华,曼陀罗华或许颜色不如它鲜艳,但我更喜爱它单调的颜色。”
“曼珠沙华?是彼岸花吗?大红色颜色也很单调吧。”
龙尧温柔的看着宋小婉向自己提问时的表情,笑道:“你知道他们两个的区别吗?”
“嗯?”宋小婉只顾着播种讨好龙尧,完全没注意他看向自己时温柔似水的表情。
“曼珠沙华,无尽的永生,灭世的前兆,曼陀罗华,无尽的思念,绝望的爱情,是一束无情无义的花,花叶终生不会相见。”
宋小婉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突然顿住,声音夹杂着些许不明的情绪,“总之,彼岸花就是代表生生世世永不相见的不详之花,对吗?”
“只是一些传说,聊起来觉得神奇,累了吧?我带你去看烟花好吗?我们翼国特有的。”
宋小婉强行将眼眶中快要流出来的眼泪憋了回去,捂着嘴笑道:“我们宋国也有,不过既然殿下邀请了,那我岂有不看的道理?”
刚刚龙尧和她讲花语的时候,她满脑子想的都是系统最开始给她安排的任务,她要让龙尧活在悔恨中,她不知道龙尧犯了什么错,要被这样制裁。
上一世是因为楚尧杀戮太多,她理解她也没有动情,只是这一世再看着同一张脸做出让他动情的事,她反倒多了几分不舍。
甚至想要远离他,宁愿留在这个任务里也不想看着他们的结局像彼岸花一样。
“在想什么?”
龙尧的脸在宋小婉的瞳孔中慢慢放大,她下意识别过脸,“没什么,想来过两日也要去山上了,再不潇洒玩几日就要没机会了。”
他没有回应她的感慨,只是站起身悄无声息的离开了院子。
他很清楚,他的院子里那个人已经等了他很久。
“你不该来这里的,公主府戒备森严,一旦被发现,宋帝不会轻易放你离开的。”
看着龙翼的背影,龙尧站在门口厉声道:“什么事值得你冒险来此。”
“王兄,宋小婉必须死。”
“龙翼,现在有更好的办法得到机密毁掉宋国,根本不需要搭进去一个傀儡,并且我不清楚机密藏在哪,她现在必须活下去。”
“我会和宋国光明正大宣战,哪怕征战数十年,宋小婉也必须死。”
看着龙翼固执的模样,龙尧有些气不打一处来,一掌将他推倒在地,“当年,父皇为了宋国机密,为了保护王剑,不惜背上毒杀自己的臭名,你也明白,该死的人是宋国皇帝。”
“可兰琪儿不喜欢宋小婉,兄长难道想违背兰琪儿的意愿吗?”
“兰琪儿是你的神(翼国觉得自己最爱的女人是他们的神)不是我的,我遵从她只是因为当年一些事愧疚她,但并不代表我要忤逆我的神去顺从她。”
龙尧情绪有些激动的说着,他此时最想告诉龙翼,他当作神的女人心里根本没有他。
“只有杀了宋小婉,兰琪儿才能安全,她一直胡思乱想想要为自己的兄长报仇,兄长答应杀掉宋小婉,龙翼便带兰琪儿回翼国,一旦攻占宋国,兄长可以做宋国逍遥自在的王。”
“如果我不同意呢?”
“兄长不必同意,兄长只要坐视不管即可,剩下的龙翼自己可以做到。”龙翼微微一顿,眼神中满是忧伤道:“希望王兄明白,注定是两个世界的人,不管怎么靠近都没有办法一直在一起。”
龙尧很清楚龙翼在警告自己远离宋小婉,他不该对宋小婉有一丝怜悯之情,毕竟杀父和差点灭掉自己国度的仇他不能忘。
只是他很过分的留恋宋小婉带给他的每一次不同的感觉。
“我说,咱们能走了吧?”
公主府的院墙上趴着两束白花花的影子,青袅一脸不耐烦的捏了捏自己的肩膀,“少主,咱们趴了两个时辰了,蛤蟆也没这么趴着玩的吧?”
“嘘,不要扰了她休息。”
“那您在这看啥呢?”青袅顺着花月的眼神看去,看着宋小婉院子中刚刚搭起的如同灵棚一般的大白帐子,又看了眼一旁的大红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