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应见叶奇文神色满意,心中更是欢喜,连忙又做了个请的手势,道:“岳父大人请上座。”
叶奇文微微颔首,在主位坐下,常应和叶芷兰分列两旁。
众人刚一落座,叶芷兰便迫不及待地向父亲介绍道:“父亲,这可是常应亲自酿造的佳酿,您一定要好好尝尝。”
叶奇文听了这话,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常应。
“没想到你还有这等本事,竟然还会酿酒?”
常应谦逊地一笑:“小婿不过是略通一二,比起真正的酿酒大家,还相差甚远。”
叶奇文听罢,不禁莞尔,暗暗称赞这女婿的圆滑得体。
随后常应起身,亲自为岳父斟酒,动作娴熟而优雅。
酒液如琥珀般流入杯中,散发出醉人的芳香。
叶奇文端起酒杯,轻轻晃动,欣赏着酒液在杯中荡漾的美妙姿态。
他将杯子凑近鼻尖,深深地嗅了一口,顿时被那扑鼻而来的馥郁香气所吸引。
随后又抿了一小口,酒液瞬间在口中绽放。
他闭上眼睛,细细品味着这杯佳酿,脸上的表情逐渐由惊讶转为陶醉。
片刻之后,叶奇文睁开眼睛。
“好酒!好酒啊!贤婿,你这酒可真是不同凡响!”
叶奇文又饮了一口,赞不绝口:“醇厚绵长,回味无穷,实在是难得一见的佳酿。”
随后又转头看向叶芷兰。
“芷兰啊,你这眼光可真是毒辣。”
“给我找的贤婿不仅聪明过人,连这酿酒的手艺都如此精湛,实在是难得!”
叶芷兰听到父亲的话,顿时羞红了脸,轻轻锤了一下父亲的肩膀。
“父亲,您又拿女儿开玩笑!”
叶奇文哈哈大笑,又饮了一口佳酿,眼底满是欢愉之色。
常应见状,立刻举杯向叶奇文致意,说道:“小婿这点微末技艺,能得到您的赞许,实在是荣幸之至。”
叶奇文欣赏地看着常应,点头道:“贤婿不必过谦。你这酒的确出色,若是拿到市面上去卖,定能大受欢迎。”
酒过三巡,气氛渐趋热络。
叶奇文对这位女婿的印象已然彻底改观,眼中不断流露出赞许之色。
他缓缓放下酒杯,目光炯炯地看向常应,沉声道:“贤婿,三个月之后便是礼祀大典的日子了。”
常应心头微微一惊,面上却不动声色。
礼祀大典乃是大炎王朝最为隆重的祭祖活动,每逢此时,皇室宗亲无不倾巢而出,齐聚京城,共襄盛举。
上至九五至尊,下至庶出皇子,皆需亲临现场,向列祖列宗上香祷告,以彰显大炎子孙的孝道与敬意。
此番盛况,可谓是举国瞩目,万众瞻仰。
叶奇文见常应神色微变,继续道:“这次皇上特意吩咐,让你和蔡文分别负责祭祀上的事宜。”
“啊?”
这下常应是真有点猝不及防。
这种事情为什么皇上不自己下旨告诉自己?
难道其中另有隐情?
然而叶奇文并未察觉常应的心思,自顾自道:“你这酿酒的手艺如此精湛,自然是要负责提供祭祀用酒了!”
常应立刻会意,连忙起身拱手道:“岳父大人明鉴,小婿定当竭尽全力,不负皇恩。”
叶奇文满意地点了点头,又道:“贤婿啊,你可要好好把握这个机会。若是能得到皇上的赏识,日后前程可就不可限量了。”
“小婿定当谨记在心,不敢有丝毫懈怠。”
叶芷兰在一旁听着,不禁莞尔一笑。
“您就放心吧。常应办事,向来稳妥。”
叶奇文笑着冲女儿点点头,随即又端起酒杯,向常应示意道:“来,贤婿,我们再饮一杯。为你的前程,也为我叶家的兴盛!”
常应连忙起身,恭敬地举杯相迎。
杯中佳酿入喉,醇香四溢。
叶奇文饮罢,意犹未尽地砸了砸嘴,赞叹道:“好酒!实在是好酒啊!贤婿,你这酒若是拿到祭祀大典上去,定能让列祖列宗都为之倾倒!”
常应谦逊地道:“若能为祭祀大典尽一份力,已是万幸,那还能奢求那么多。”
叶奇文听罢,不禁哈哈大笑,抚掌赞叹道:“贤婿不愧是读书人,这话说得滴水不漏,实在是令人佩服!”
一番酒喝过,竟已经是来到了夜幕低垂之时。
常应恭敬地将岳父送至府门,躬身作揖,目送叶奇文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
府中灯火依旧明亮。
叶芷兰站在廊下,见父亲走远,这才轻步上前,挽住常应的手臂。
“阿应,这次父亲让你供酒,可真是天大的好事呢!”
常应却不屑一顾地撇了撇嘴。
“出力不讨好罢了,何喜之有?”
叶芷兰被这话吓得花容失色,连忙伸手捂住常应的嘴,生怕这般大不敬的话语传到他人耳中。
常应嘿嘿一笑,轻轻拿下叶芷兰的手。
“你是不是忘了,咱俩还有点事没结尾呢!”
叶芷兰一时愣住,待反应过来,顿时羞得面红耳赤。
“常应,你怎么能这样!这么时候了还不忘这种事!”
常应挑了挑眉,直接凑近叶芷兰耳边低语:“今夜良辰美景,岂不正是弥补的好时机?”
叶芷兰羞得别过脸去,却又忍不住偷瞄常应。
“你……你这般急色,就不怕被人笑话吗?”
常应轻笑一声,伸手挑起叶芷兰的下巴:“常应何曾在意他人眼光?况且,小娘子美若天仙,我若不心急,岂非有负天意?”
“你呀,就是个无赖!”
“夫人若是觉得为夫无赖,不如我们进屋细细算账?”
叶芷兰羞得头都抬不起来,却也不再推拒,任由常应牵着手向内院走去。
刚准备进门的时候,常应却脚步一顿,回头对守在门外的下人吩咐道:“把阿强给我关外面,两个时辰之后再放进来!”
下人连忙应声,退下去安排。
阿强:我真惨,真的。
晨曦微露,常应神清气爽,早早便起身梳洗。
叶芷兰却因昨夜常应的一通折腾,此时依旧是浑身酸痛难耐,犹在榻上辗转。
常应偷笑一声,转而轻声安抚道:“娘子且安心休憩,为夫先行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