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么?”
眼前男人的笑容,竟是让九尾狐妖莫名的害怕了起来。
“我笑你的愚昧,笑你的无知,更笑你的不可理喻。”
“既然你早就感受到了来自血脉的压制,就应该明白,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
“可你却偏偏不听我言,甚至还要以这样卑劣的方式暗算于我,所以在我看来,你是真的太过天真了。”
“既然你一心寻死,那我就让你感受一下,我真正的力量吧。”
说罢,男人双手虚压,直接逼退了九尾狐妖。
紧接着,更是幻化成为了棕色狐狸本体,直接就朝着九尾狐妖吐出一口凌冽气息。
此时的九尾狐妖虽然恢复了身体的行动能力,却依旧没能躲过狐妖的气息。
只见狐妖瞬间漫延九尾狐妖,竟是直接将其摁在了地上,饶是九尾狐妖拼命甩动剩余的五根尾巴,也依旧无法化解狐妖的力量。
“你九尾狐妖虽承蒙上天眷顾,拥有最好的天赋,奈何你却不懂得利用,更不懂得顺应天道,既如此,我便再将你封入画中,让你永生永世,都不能离开。”
“不,不,求求你不要,我知道错了,我真的不想被封印在画里,才会侮辱邪道的,求求你放过我,放过我好不好?”面对完全无法挣脱的力量,九尾狐妖真的认怂了。
奈何,迎接他的却是狐妖冷漠的目光。
还不等九尾狐妖缓过劲儿来,就突然感觉到一股极强的拉扯力,将他又一次的扯入了美人画中。
只不过这一次,画中的美人,却再没有了笑容,甚至连眼神,也变得阴霾了几分。
“天地有道,互不干扰,什么时候你能真正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再让翟家后人放你出来吧。”
说罢,狐妖再次幻化为人,转身看向了一直保护翟老的孙平。
“孙家后人,果然名不虚传。”
孙平闻言,登时就怔住了。
他万万没有想到,一个被封印在画中千余年的狐妖,竟然知道自己的身世。
“您认识我?”孙平小心翼翼的问道。
“我不认识你,但我认识你孙家的先祖,孙淳东,想当年,我有幸跟他见过一面。”狐妖郑重说道。
听到这里,孙平激动不已,赶忙询问狐妖是否知道太爷的一切。
奈何,那狐妖却是黯然摇了摇头,表示他和孙平太爷,是通过翟家人认识的,二人顶多算是点头之交。
听闻此言的孙平虽然失望,却也还是笑着感激了狐妖的救命之恩。
如果不是他及时出手,怕是他孙平早就已经身首异处了。
“你既是翟家的朋友,自然也算是我的朋友,所以大可不必如此。”
“倒是你,虽然身为收尸人,却也还是被怨念缠身,想来你背后,应该有人在算计你。”
“所以,最近一段时间,你切记要小心谨慎,万不可冒险去未知的地方,你可明白?”
孙平有心询问狐妖到底是谁在算计自己?
可思来想去后,还是放弃了,正如狐妖之前说过的那句话,这天道自有定数,他孙平是万万不可打破天道的。
嘱咐过孙平之后,那狐妖便又看向了精力耗尽的翟老。
他轻拍翟老的肩膀,欣慰道:“能够看到你施展秘法,破除画中封印,已经足够让我欣慰了。“
“只可惜,你没有给翟家留下后代,所以等你百年之后,我也到了该离开的时候了。“
“这千百年来,承蒙你们翟家人的照拂了。”说到这里,那狐妖竟是冲翟老躬身九十度致谢。
翟老怎敢承受如此大礼,强撑着虚弱的身体站了起来,将那狐妖给扶了起来。
“前辈万不可如此,晚辈何德何能,敢受您如此大礼?”
“无妨,无妨,我承蒙翟家照拂,心甘情愿守护翟家后人,所以到了你这里,我自然要给你足够的尊重。”
“虽然我从未在你面前显形,但既然今天被你唤醒,自然要好生教导你一番。”
“只不过在那之前,你怕是还要帮助孙平,揪出那幕后黑手才行。”
“幕后黑手?”听到这话,孙平和翟老异口同声的问道。
狐妖一脸凝重的看向二人,沉声道:“你俩该不会认为,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九尾狐妖自己为之吧?”
“如果真是如此的话,你俩的想法可就太过简单了,她虽然是狐族中天赋最高的一脉,但被封印在画中前百余年的她,怕是早就没了心气才对。”
“可现在,她却休息了狐族的禁忌之法,甚至为了修炼,残害了无辜生命,还吞噬了他们的魂魄。”
“这般做为,即便是狐族也不会允许,因此我断定,她会这么做,应该是受到了某些心怀不轨之人的提点,甚至于提点她的那些人,有着我难以想象的阴谋。”
“所以,你二人带着封印她的那幅画,去将那幕后主使给揪出来吧,唯有如此,才能抚平被九尾狐妖吞噬掉的魂魄的怨气。”
说罢,狐妖化作一道流光,又进入了翟老带来的那副古画之中。
孙平二人见状,自是目送狐妖离开。
直到那副古画恢复平静,他二人才彼此相视,就狐妖的警醒,思索起来。
“没曾想,这两幅古画中,居然藏着这般秘密,如果这一切不是我亲身经历,怕是刚才发生的一起,都会被我当作噩梦来看待。”孙平兀自感慨道。
“我又何尝不是如此?”翟老同样愕然:“我依稀记得父亲临终前,千叮嘱万嘱咐要我保存好那幅古画,奈何当时我额我却没有多想。”
“但幸好,今夜我将它带来了,否则的话,咱俩怕是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翟老,对不起,我没有想到,会把您给拖下水。”孙平歉然道。
见孙平如此模样,翟老微笑着轻拍他的肩膀,宽慰道:“孙平,你无需自责,咱二人既遇到这种事,也是命运的指引。”
“再者,能够借助那九尾妖狐让我见到画中前辈,已经是不虚此行了,受点伤,不碍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