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平的一番话,听的萧鹏那是一愣一愣的。
身为警察的他,虽然也曾听闻过阴物商人的传说,可打心底,他对于这些东西是秉承怀疑态度的。
如若不是因为303号房间诡事的案件,怕是他连孙平都不愿相信。
“孙平啊,那你接下来可还需要我们警方提供什么帮助?”短暂的沉思之后,萧鹏终是再次询问孙平。
“帮助就不必了,您只需保护好李诗颖警官就可以了,剩下的事情交给我吧。”
“话虽如此,可你自己一个人能行吗?我怕你……”
孙平当然明白萧队的心意,所以不等他把话说完,便先一步接话道:“萧队,相信我,我既然说出口,就有致胜的把握,再者说,我也不能让您和李警官身陷险境,毕竟之后可能会发生的事情,绝不是你二人能够轻易介入的。”
萧鹏当然听懂了孙平话里的意思,便不再坚持。
在将王婷闺蜜家的钥匙交给孙平后,后者便离开了刑警队。
仰头望天的那一刻,饶是孙平都不禁沉声叹息。
说实话,孙平并没有绝对的把握,能够制服画中的九尾妖狐。
今夜若不是念初拼死相护,怕是他早就已经饮恨西北了。
所以,他必须要找一个帮手,且这个帮手,不仅要精通古董,甚至还能够对付妖怪。
思来想去,他所认识的人里,就只剩下了一个老头,一个经营着当铺的老头。
那老头的身世很是神秘,曾几何时,在酒醉之后,向孙平透漏过他的家世。
也正是老头的家世,让孙平上了心。
“呼……”
兀自长舒口气的孙平,在前方的十字路口处,打了辆出租车。
一上车,他就让师傅带他去老城区的三号当铺。
乍一听到三号当铺这个词,出租车司机一脸不屑的撇了眼孙平。
当然这也难怪,在这样一个时间点,明确要求前往当铺的人,又有几个是正经人?
所以,在得知孙平的明确去向之后,司机便再没有和他交流一句话。
孙平虽然无语,却也乐得清闲,因为这个时候的他,已经将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那副美人画上。
不,准确的来说,应该是画中的九尾妖狐身上。
半个小时之后,出租车停靠在了三号杂货铺的门前。
付了车钱的孙平,摸着兜里的钥匙,一脸凝重的下车了。
现在已是午夜一点四十五分,街上早就没有行人了。
更何况这里还是老城区,所以路况不佳,路灯损坏严重,因此,放眼望去,整条路可以说是漆黑一片。
即便远处有那么两盏路灯依旧在坚,挺的工作着,却也是一闪一闪的,极不稳定。
“哎……”
一声叹息后,孙平转身,看向眼前破败的当铺。
当铺外立面,全部是由木头搭建起来的,且由于年久失修,导致外立面残破不堪。
孙平很难想象,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会来这样的当铺典当东西。
因为按照正常人的思维,这样的当铺,根本就没有典当的价值。
甚至说句不好听的,他怕当铺的老板,还没有他自己有钱。
带着如此念头,孙平小心翼翼的敲响了当铺厚重的木门。
‘砰,砰,砰……’
那沉重的敲门声,在这样的夜里,显得那般刺耳。
于敲门的同时,孙品更是左右张望,不经意间看到了一些过往的孤魂野鬼。
他友好的冲这些孤魂野鬼点头示意。
而那些孤魂野鬼则是在饶有兴趣的打量了孙平一眼后,便又消失在了夜色中。
‘砰,砰,砰……’
直到第二次敲门之后,当铺内才传出了动静。
紧接着,就看到当铺厚重木门上的猫眼,被徐徐打开,露出了一只深邃的眼睛。
‘吱呀……’
在看清来人是孙平之后,当铺厚重的大门被推开了。
随即,便看到一个精神矍铄的老头,笑盈盈的走了出来:“你小子大半夜的扰我清梦,是想要我这个糟老头子少活几年是吧?”
孙平闻言,不禁歉然一笑,道:“翟老,瞧您说的这是什么话,您今年才多大岁数啊?再者说,您这身子骨可还硬朗着呢,岂是我一个晚辈能够左右的?”
“嘿,你小子少在这给我打马虎眼。”翟老没好气的说道:“说吧,这么晚来找我有什么事?如果事情不大,你还是回去的好。”
孙平在环视四周后,拉低了声音说道:“翟老,外面不慎方便,可否进屋一叙?”
见孙平如此模样,翟老立马收起了脸上的笑容,随即侧身,让孙平进屋。
‘啪嗒……’
进屋后,翟老打开了当铺大厅的灯,将孙平让在了客座。
“翟老,我这次来……”
不等孙平把话说完,翟老便抬手将其打断:“你先别说,让我感受一下。”
说罢,翟老突兀起身,来到孙平身边,弯下腰来,在他身上细细嗅着。
孙平见状,自是不敢乱动,任由翟老轻嗅。
几分钟之后,翟老突然眉头深锁,扶着一旁的红木方桌,沉声道:“你身上怎么有一股淡淡的妖气呢?莫不成你小子遇上妖怪了?”
听闻此言的孙平,登时就不淡定了。
他虽然知道翟老是收妖人的后裔,却万万没有想到,这都千百余年过去了,收妖人的后代,居然还有这般能力。
“翟老果然慧眼。”
一句马屁之后,苏平将先前遭遇到的诡事,如实告知了翟老。
怎料,在听了孙平的讲述之后,翟老竟是一屁股瘫坐在了椅子上。
半晌之后才说到:“千百余年了,没曾想现如今居然还有画中仙流落民间。”
“翟老,您这话是什么意思?莫不成还世上还有其他的诡画存在?”孙平闻言大惊,忍不住问道。
“不错,就我所知,这世上最为邪门的诡画,当属杨贵妃的画。”
“哦?杨贵妃?”
孙平当然知道杨贵妃的存在,那可是唐朝时期,非常有名的后妃。
可这样一个妃子,为何在翟老口中,却变得那么邪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