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为骇人的是,这五个小鬼的神态,竟与那五副棺材中的女尸一模一样。
难不成,这五个小鬼,就是那五具女尸的缩影?
孙平越想越觉得蹊跷。
虽然已经断定,廖祥被那五鬼拉棺局给盯上了,却不明白,那五具女尸到底要做些什么。
因为就五鬼拉棺本身而言,在廖祥之前死去的康总跟菅锦博,应该已经能够平息五鬼的愤怒了。
那么,她们又为何会盯上廖祥呢?
难不成,这之中,另有隐情?
“等等,廖总,您刚才说,在接受华龙一品项目的次日,您就做了噩梦是吗?”突然,孙平像是想到了什么,再一次看向了廖祥。
见孙平如此眼神,廖祥本就沉重的心情,更多了几分压抑,当即点了点头,道:“我的确这样说过。”
“嘶,这就奇了怪了。”得到廖祥肯定的答复之后,孙平,反倒是陷入了沉思。
一旁的念初见状,轻声讯问孙平,可是想到了什么?
孙平点了点头,随即指出,自菅锦博出事后,华龙一品项目空出至少空出小半年的时间。
在此期间,此地一直被封着,根本就没有任何施工团队,敢进入这里。
且地基中的五副棺材,也因为康总和菅锦博的死,而平静了下去。
那么,为什么廖总,在接手该项目的第二天,就做了噩梦呢?
别忘了,廖总之前可是说过,接手项目的第一天,他们一直在对接该项目的情况。
也就是说,接手项目的第一天,他们根本就不曾来过工地,自然也不会惊动那五副棺材。
就算次日,他们来过工地,也不可能直接施工才对,那么,廖总的这个噩梦,就显得太过突兀了。
听闻此言的念初跟廖祥,无不沉默,因为孙平所言,的确有几分道理。
“廖总,方便的话,可否带我去你家里看看呢?”见廖祥沉默不语,孙平知道,自己必须要做些什么才可以,于是便主动询问廖祥。
廖祥自是不会拒绝,当即就带着孙平和念初,回到了自己家。
为了华龙一品的项目,廖祥把家里唯一的房产都做了抵押,因此他带孙平回到的是他在外租下的一套八十平米的小房子。
孙平将这套房子仔细端详了一遍后,对廖总说道:“不知这套房子,是谁租下来的?”
“哦,是我爱人租下的。”
“您爱人?”
“不错,他见我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工程上,便主动为我分担压力,找了好几天,才租下了这套房子。”
“孙平,你为什么这么问?难不成这套房子有什么蹊跷?”见孙平眼神凝重,廖祥当即就意识到了什么,小心翼翼地问道。
“呼……”孙平深吸口气,有绕着房子转了一圈后,方才说道:“这房子本身不错,却偏偏布过风水局,不知是刻意还是无意,更不知您的爱人是否提前知晓。”
“风水局?这东西跟我爱人有啥关系?她就一普通的家庭主妇,哪里懂什么风水啊。”廖祥疑惑道。
“即使如此的话,那咱们就先说说这家中的风水局吧。”
说到这里,孙平抬手指向了房间的东北方向:“廖总,您且来看,纵观家中的风水局,似有一缺处。”
“我本身是个收尸人,对风水一途,也有些研究,就风水而言,最忌有缺处,而这屋里,却偏偏有一缺出,这如何不让我在意?”
说话间,孙平咬破中指,将一滴精血,滴在了左手掌心。
而后,他右手大拇指,食指和中指交叠,围绕着左手掌心中的精血,顺时针和逆时针各转了三圈。
说来也怪,当各自三圈结束之后,手中的精血,竟是剧烈的颤动了起来,就好像是沸腾了一般。
待精血平静下来之后,直接向东北角延伸。
孙平见状,赶忙顺着精血延伸的地方寻去,竟是进入了卫生间。
而当他走进卫生间后,那滴精血又恢复了血滴的模样。
“看来,这风水局的缺口,就在卫生间里。”
说罢,孙平绕着卫生间仔仔细细的搜寻了一圈,可着一圈下来,却并未有任何发现。
一时间,他有些懵了,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可一番思量之后,他眼角的余光忽然注意到了卫生间盥洗台上方的镜子。
那本是一面普通的镜子。
可当孙平抬头,重新看向这面镜子时,竟发现镜面突然间泛起了一圈涟漪。
虽然那涟漪瞬间消散,却还是被孙平给捕捉到了。
于是,他便眉头紧锁的走到了镜子前,又一次抬起了自己的左手,并将掌心中的那滴精血,印在了镜子上。
‘哗啦啦……’
随着精血划过镜面,一阵诡异的声音,竟是从镜中传了出来。
紧接着,镜面好似破碎了一般,竟是泛起了层层涟漪。
待镜面重归平静之后,孙平竟是在镜中,看到了五个幽影。
“廖总,你且看看这镜中人。”
察觉到异样的孙平,掐动法诀,给廖祥开了阴阳眼。
廖祥虽然恐惧,却还是看向了这面镜子,可这一看,直接就把他给吓坏了。
得亏孙平在后面扶着,否则非摔了不可。
“就是它们,就是它们,我在梦中看到的鬼影就是它们。”
“还有,还有,在工地上,不,是操作室内,我也看到了它们。”
廖祥明显是被吓坏了,连说话都变得颤颤巍巍的。
孙平见状,赶忙抹去了廖祥的阴阳眼,用清水,洗去了镜面上的血痕。
待血痕消失之后,镜面又恢复了平静。
“廖总,咱们先回客厅再说。”
为了不让廖祥再陷恐惧,孙平赶忙搀着他,回到了客厅。
怎料,他二人前脚回到客厅,念初后脚就再次现身。
她若有所思的看了廖祥一眼后,便俯身对孙平说道:“你有没有感觉到,他已经受到了五鬼拉棺的诅咒?”
孙平怎会不明白念初话里的意思,转而再次看向了一脸凝重的廖祥,沉声道:“廖总,你于生活或者生意上,可曾结下过什么生死仇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