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股鬼火明明阴冷的可怕,却好似拥有魔力一般,令孙平动弹不得。
还不等孙平挣脱这诡异的束缚,就被那幽影给强行丢入了地基之中。
伴随着‘砰’的一声闷响,孙平被摔了个七荤八素。
此时的他,只觉得浑身都要散架了,可即便如此,他还是第一时间睁开眼睛,凝视远处的那个幽影。
“啊!”
可不等孙平缓过劲儿来,竟突然发现自己被无数只鬼手给抓了住,一点点的往地下拽去。
惊慌失措的孙平,本能的掐动法诀,试图挣脱鬼手的束缚。
可漂浮在空中的那个幽影,又怎会让他如愿?
只见那幽影一个闪身,便又出现在了他的面前,而后一脚,就将其踩进了泥泞的土地之中。
这突然的一脚,让孙平彻底绝望。
紧接着,他就被那些鬼手给强行拽入了幽暗的地底,再也无法呼吸。
“啊!”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孙平突然恢复了呼吸的能力,大口大口的喘起了粗气。
他本能的以为梦醒了。
可当他睁开眼睛之后,却是发现,自己依旧躺在床上。
而他的身旁,竟然又出现了一只鬼魂。
“冷,好冷,好冷啊!”还不等孙平开口,躺在床边的鬼魂便浑身颤抖的说道。
孙平闻言一惊,以为是白凤兰残魂并未完全消失,所以便开口询问起来:“白凤兰,你可是还有事情要告诉我?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就麻烦你……”
怎料,不等孙平把话说完,那躺在床边的鬼魂便再一次颤粟的说道:“冷,好冷,好冷啊,下面实在是太冷了,太冷了,我想离开那里,我想离开下面。”
“下面?”
孙平一时间不明白这只鬼魂所谓的下面是什么意思,便想要继续追问。
可不等他开口,那躺在床上的鬼魂,竟突然间站了起来。
而后,以一个非常诡异的姿势,跳下了床。
这下,孙平坐不住了,因为从这只鬼魂身上,他并未感受到白凤兰的气息。
那么问题来了,他到底是谁?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要知道,他这八两福寿店,绝非普通的鬼魂能够进入的。
就算鬼魂能够进来,也必定逃不过念初的感应。
可现在,念初并未出现,难不成她根本就没有察觉到这只鬼魂的存在?又或者说这只鬼魂是她特意放进来的?
念及此处的孙平,哪里还能睡得着?猛地一下就被惊醒了。
可惊醒之后的他,却是再次呆滞在原地,皆因此时已经天亮了。
这怎么可能呢?
自己明明是在梦境中啊?怎么就莫名其妙的天亮了呢?
而且,梦境中,先后出现的鬼魂,似乎都想要告诉他什么事情。
奈何,他却没有捕捉到任何异常。
“孙平,你怎么了?”
就在孙平疑惑之际,念初的鬼魂,突然出现在他的身旁,轻声问道。
望着眼前的念初,孙平一时间,竟分不清现实还是梦境。
直到念初二次发问,才将他拉回到了现实:“孙平,你怎么了?”
回过神来的孙平,心中陡然一惊,随即小心翼翼的询问念初,天是不是真的亮了。
念初闻言,登时就皱紧了眉头,并下意识的摸了下孙平的额头。
确定他并无异样之后,方才明确告诉他,天已经亮了。
听闻此言的孙平,眼神瞬间呆滞,额头处更是冷汗横流。
“孙平,你到底怎么了?”见孙平如此模样,念初又问了第三次。
直至这一次,孙平才彻底回过神来。
可即便如此,他也还是缓了好半天之后,方才将昨夜白凤兰的托梦,如实告知。
“你说什么?你说白凤兰的残魂找到了你,甚至还让你做了一个噩梦?”念初闻言大惊,不敢置信的问道。
“不错,一切的起因,皆由白凤兰的残魂而起,至于昨晚的那个噩梦,怕是一个梦中梦才对。”
“梦中梦?”念初喃喃重复着孙平的话,一时间不能理解梦中梦的含义。
孙平见状,便简单向念初讲述了梦中梦的概念。
“这梦中梦,在普通人看来,其实就是醒来之后,发现自己还在做梦。”
“可是,在我们这些人的眼中看来,这梦中梦,却绝非表面上看到的那样简单。”
“就拿我昨晚的噩梦来看,更像是进入了另外一个人的梦境,且那个人的梦境,与我最初做的噩梦有许多相似之处。”
“尤其是一睁眼看到的床边的鬼魂,更好像是噩梦的同步一般。”
“唯一的区别在于,出现在我梦中的鬼魂是白凤兰,而出现在另外一人梦中的鬼魂,却并不认识。”
“而且,在梦中梦的过程中,我明显感觉到,那只鬼魂在跳下床之后,似乎是想要告诉我些事情的,不,准确的来说应该是告诉梦中梦那人一些事情的。”
“可最后,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才让我强行挣脱了那个噩梦,并且醒了过来。”
“可即便是醒来,我这心里头,也依旧无法平静,我隐隐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将要发生。”
“孙平,会不会是你想多了?亦或是因为白凤兰跟毛凯的事情,让你的心情有些沉重?”
念初如何看不出孙平紧张的情绪,便轻声安慰了起来。
可孙平听后,却是眉头深锁的摇了摇头:“不,念初,绝不是因为白凤兰他们的事情。”
“我也不知道该怎样形容,只是我这心里头,就是觉得很奇怪,看来,咱们最近要小心一些了。”
说完这话,孙平便起身离开,回到了自己的小书房。
于重重疑惑间,他意识到这件事情,或许跟那个梦中梦有脱不开的关系。
而他明确记得太爷留下来的笔记中,就有关于梦中梦的记述。
所以,他想要看看,能否从太爷的笔记中,找到相关联的线索。
可翻看了整整一天时间,他也没能找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反倒是入夜之后,这八两福寿店,竟是迎来了一位身着西装,却神情肃穆的大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