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澈隽坐在她身边,鼻息间全部都是她身上的酒味。
他有些嫌弃地皱皱眉,但还是伸手将她给抱了起来,靠近自己,问:“你这是到底喝了多少?”
宋如初眨巴着眼睛,看不清眼前的男人,只觉得这是自己好几次的睡梦中梦见的男人,是她一直以来暗恋的人。
但因为醉酒太过的缘故,她现在看见男人的脸已经出现了重影,甚至都看不清楚。
她伸出手,用力的呢了捏沈澈隽的脸蛋,想要去确认在自己眼前的男人,究竟是不是真实存在的。
她那个梦里面的男人,怎么突然间跑到了自己的面前来呢?
手感真实,还很有温度。
宋如初感到是真的,她咧嘴笑了笑,说:“你怎么从我的梦里面跑出来了?”
沈澈隽拉住了她作乱的小手,深深凝视着她,说:“什么从梦里跑出来?”
宋如初眨了眨眼睛,因为醉酒的眼睛里,倒映出俊俏的男人,她还说:“你就是我梦里的人啊,这么多年,我从来都只能在梦里见到你。”
哦。原来是梦中情人。
沈澈隽立刻就明白过来,他一手搂住了宋如初的腰肢,将人给压在自己的怀中,盯着她的脸,一字一句地问道:“那我是谁?”
宋如初望着他的脸,好久都没有回答。
那个名字被她藏在心里很多年,每次提起都是针扎一样的疼。
她想起很多时候,每次提起沈澈隽,她都是不开心的,于是就很忌讳他的名字,她凝视着他沉声说:“我不想说,但你上学的时候,从来都不理我。”
“好几次,在学校我都是悄悄看你。有一次上课因为看你走神,所以被老师给罚站了。”
听见她的话,沈澈隽的脸一下子就沉了下来。
上课的时候?
难道是苏胤寒?
他记得他们上高中的时候,就是在同一个班级。上课的时候,指不定就是偷偷看他,然后被老师给发现了。
沈澈隽的脸色阴沉得吓人,驾驶座上的王进感觉到后座传来的低气压,吓得不行,开车的速度都放慢了许多。
沈澈隽冷冷地盯着宋如初,真的很想给这小姑娘一些教训,可是看她这醉醺醺的模样,他又实在是对醉鬼完全不感兴趣!
宋如初虽然醉酒,但也隐约感觉到,男人似乎在这个时候不高兴了。
她连忙缩了缩脖子,即便是在醉酒中也能感觉到事情的危险。
她匆匆忙忙地往后缩,想要拉开跟沈澈隽的距离,远离自己所以为的危险地带。
沈澈隽的手却更快一步,直接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腕,认真看她的脸说:“既然敢说,敢喜欢别人,你还怕什么?”
之前竟然还说跟苏胤寒根本不熟悉,看来全部都是在欺骗自己。
沈澈隽心里面说不上来的怒火。
可看见宋如初,又有些想不明白,为什么苏胤寒也追求过她,而她不肯答应呢?
他想,也许就是因为苏胤寒的家世背景和她家里面的差距太大,所以她害怕了,畏惧了。
这种阶级差距太大。
沈澈隽这么想着,又有些庆幸,还好苏胤寒没有追求到她,否则哪里还有自己的事?
车子很快停在了沈澈隽所住的小区外面。
他住在一个高档的公寓小区,安保很好,一下车,沈澈隽就迫不及待地把宋如初抱着下去,往自己的住处去。
一层一户的公寓,一进门,宋如初身上的酒味儿就让沈澈隽再也忍不住了。
他直接抱住她去了卫生间。
他在浴缸里放好了热水,又将宋如初给放了进去。
他伸手将宋如初的衣服脱下,认真给她清洗身上,他的眼神不带任何欲,只是单纯地给她清洗,他可不喜欢小醉鬼睡在自己的床上。
可惜宋如初醉了,根本没有那么安分。
她不断地用手拍打着浴缸里面的水花,像是小孩子看见了什么好玩的玩具,新奇不已。
沈澈隽身上被她泼洒满了都是水,他忍无可忍,一把拽住她的手腕,死死盯着她的眼睛,“别闹,再闹我就不客气了。”
即便是在醉酒中,宋如初也能感觉到男人身上传来的危险感。
她连忙往后缩了缩,想要拉开距离。
被沈澈隽一把捉住了手腕。“乖一点,洗干净了好休息。”
他的声音很难得地放的温柔,让宋如初听了进去。
她乖乖地坐在里面不再动弹,任由沈澈隽给自己清洗。
事实证明,给醉鬼洗澡是一件非常耗时耗力的事情,等沈澈隽终于将宋如初给洗干净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小时。
宋如初穿着他的衬衫,清清爽爽地躺在床上,洗过澡之后,她的酒丝毫没有醒来的意思,反而因为身上舒服了,感觉到了有些昏昏欲睡。
她已躺在床上,直接睡了过去。
等沈澈隽处理完自己躺到她身边时,她已经开始见周公去了。
沈澈隽看着她安静的睡燕,想到在车上她所说的那些话,一时间心里面很不是滋味。
他不明白了,她喜欢苏胤寒的什么?
为什么还要瞒着自己呢?
是担心自己知道了,不会管她爸爸生病的事情了?可苏胤寒也不差这一点,同样可以帮助她。
沈澈隽不由自主地想起来,在她宿舍里面发现的那一幅画,之前还不确定,这下十分确定了,她画的人就是苏胤寒。
沈澈隽越想越气,强制自己不要去想这些无聊的事情,他直接搂住了宋如初,惩罚一样,在她唇瓣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这一下他可没有心软,宋如初感觉到嘴唇上传来一阵刺痛,她在睡梦中哼了一声,翻过身去,背对着沈澈隽继续睡了过去。
沈澈隽看着她的背影,叹了口气,也抱住她沉沉地睡去。
第二日他再醒来时,是被旁边的宋如初给一脚踹醒来的。
宋如初身上穿着他的衬衫,大惊失色地坐在床头,将被子拉过来将自己盖得严严实实,紧张地盯着他说:“我的衣服怎么被换了?”
她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