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进把手提箱提到了明姐的面前,没过多,他把东西打开,露出了里面的钞票。
红色的一张张钞票,占据了整个箱子,光看数量就不少。
在旁边,还放着一张支票。
王进对明姐说:“你想要的东西都在这里了,不过,这张车票是我们在见到宋小姐之后,才能给你的东西。”
“至于这一箱钱,就作为定金。你觉得如何?”
能做到这一步,按照沈澈隽的身份,会这样和明姐做交易,已经显得是诚意满满。
明姐也知道,适可而止的道理。
她于是点了点头,走上前,在沈澈隽的注视下,提起了箱子。
她说:“沈总的诚意,我是看到了。这些钱,我就先收下。我会让人把宋小姐带上来,不过我现在就要离开。”
沈澈隽眯了眯眼,没有回答。
但是却暗中看了王进一眼。
王进连忙走上前,把房间门锁好,拦住了明姐的去路。
明姐不明所以地看着他,“这是什么意思?”
“我们既然给了钱,当然是要先看到宋小姐,才能放你走。否则,你就这么走了,钱给了你,人我们却没见到,万一你只是打秋风了呢?”
明姐站在原地,“她就在楼下。”
“那我们也得见到人,你才能离开。”王将坚定地说道。
不给明姐任何机会。
明姐看了看沈澈隽,他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只有那双凤眼依旧冷漠。
看不出他究竟在想什么。
但无疑可以肯定的是,他是极其危险的。
而且明姐根本没有余地,
去和沈澈隽讨价还价。
钱就在她的手里。
她想了一会,“我让人把她带上来。”
“不过我有一个要求,她和我,必须得一个进一个离。否则沈总也知道,这究竟是你的地盘,我在这并不安全,能够冒着风险来把宋小姐送到你手里,已经是十分冒险的事。”
“可以。”
沈澈隽淡淡地回答。
明姐这才渐渐地放下心,随后摸出手机,联系了那两个男人。
她对电话里说了什么,挂了电话。
沈澈隽在房间里等了几分钟,听见了门外的脚步声。
是宋如初,混合着另外两种陌生的声音。
沈澈隽微微眯起眼,看见房间门被人推开,宋如初被两个男人拉着进来。
那两个男人牵制住宋如初的行动,没有让她逃跑。
她在看见房间里的沈澈隽时,眼睛里很快升起了一道亮光,她忍不住地颤抖,对沈澈隽的呼唤衔接就要呛出声。
“放开她。”
沈澈隽冷冷地说。
明姐示意了,两个男人一眼。
他们连忙松开了宋如初。
宋如初得到了自由,连忙往沈澈隽那边冲过去,她坐在了他的身边。
沈澈隽从她的眼睛,看出了对自己的依赖。
他沉默了一会,转了转手里的烟,并没有点燃,就那么看着眼前的两个男人。
问道:“是明姐指使你们的?”
男人们没有说话,他们互相对视了,最后又看了看明姐。
明姐对沈澈隽说:“沈总,按照最开始的约定,现在我可以走了吗。”
沈澈隽沉默了一会。
没有立刻回。
明姐似乎也没有想要等到他说话,不等他回答,直接带着自己的人转身离开。
两个男人紧紧地跟在她的身后。
他们走后,房间门咔嚓一声被关上。
沈澈隽看了看旁边的王进,“跟上去。”
他最初的报复计划,当然不会这么轻易就让明姐离开。
王进颔首,转身跟上明姐等人。
偌大的房间,只剩下了沈澈隽和宋如初。
,没有人开口说话,空气有刹那的沉默。
不知过去多久,沈澈隽才转过头来,看着宋如初,看似漫不经心地说道:“就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宋如初没说话。
她其实心里有很多话想对他说,但是,又不知从何说起。
沈澈隽看着她的眼睛,仿佛看出了她想说什么,他轻轻叹息一声,把她搂在怀里。
沉声说道:“下一次,只要不是我主动派给你的工作,都不必去做。”
宋如初抿了抿唇,“可是,我身为公司一员,怎么可能?拒绝王助理给的任务。”
沈澈隽的脸色沉了沉,“听我的还是他的?”
宋如初不说话。
这个问题明显是没有答案的,又或者说沈澈隽不过是在明知故问。
沈澈隽看了她两眼,见她衣裳凌乱,脸颊也有些红润,渐渐地不说话了。
两人之间的沉默,一直延续到了沈澈隽嗅到了宋如初身上的一股酒味儿。
他禁不住皱眉,问道:“你喝酒了?”
说这话时,不由自主地靠近了宋如初,仿佛这样的距离能够让他更好地确定她是不是有真的喝酒。
宋如初没说话,实在是不想将自己遇见赵无金并且跟他在包间里面喝酒的事情告诉他。
毕竟这件事在宋如初看来,就像是一件糗事。
她不想让沈澈隽知道,如果不是自己因为喝了赵无金给的很高度数的红酒,又怎么可能会被他给带走。
宋如初的沉默却让沈澈隽有些不高兴。
他紧紧蹙眉,盯着宋如初说:“怎么,现在连这种事都不想告诉我了?”
宋如初的酒意已经早就全部散尽了。
她看着沈澈隽的眼睛,不知道他追问这个的原因。
她低头,又去看自己的衣裳,已经因为这一路上的颠簸有些脏兮兮的,尤其是裤脚的地方,还沾满了不少的泥土。
她有些嫌弃地皱眉,对沈澈隽说:“我先去洗一洗。”
说完,也不等他说话,直接起身进了旁边的浴室。
沈澈隽看着她的背影,不由得皱眉。
本来不生气的,可是却因为她这样的态度,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她这是什么意思,难道遇见了这样的事情,见到了自己,她不是应该要给自己哭诉,或者是依靠自己,诉说她的恐慌吗?
再不济,也要给自己说出,是谁将她送给明姐。
然后找他帮她出头。
可是她什么也没有, 她对他态度始终是一如既往地冷淡,甚至是不想对自己表现出任何软弱的一面。
好像自己对她来说,其实只是一个陌生人而已。
他叹了口气,脸色阴沉,心想着看她什么时候会对自己吐露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