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余向成,没有丝毫的愤怒,只是淡淡的问道:“为什么说我是你的女朋友?”
“因为两年到了!我等了你两年了!”
余向成的回答也没有过多的渲染,只是,这句话,让我知道了,这个男生还是没有忘记自己曾经说过的那句话。
可是,那又能如何?余向成,你不会以为我这次见你是因为两年后,我终于知道了你是我最适合的那个人吧?
是的,我承认这一点。可是,我不认为,我们之间有任何的可能。而且,其实,我也不怎么期待我们之间发生一些故事了。把过往遗忘,是我现在最好的选择。
而你,依然还是属于我的过往。
见你,是因为需要遗忘过往的我首先要做的是知道过往的真相。
“那又如何?”我看着余向成的眼睛,发现找不出曾经的感觉了。原来两年之后,真的就可以陌生了。
“我的承诺到期了,我要问你,现在的你,会不会答应我,我知道,你的身边现在没有别人!”
余向成开门见山,说出的话一点都不含蓄。
好直接,不过,这是他的性格。我所熟悉的那个性格。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别人?”不知道该如何反驳余向成这句话的我信口开河。
“你现在身边难道有别人?”余向成的表情明显的诧异,这让我很是不解,难道我现在不是单身这个事情让你很不可思议么?你是不是觉得我是没人要的?
看一眼余向成,其实我可以确定他肯定不是这个意思,可是不知为何,我就是有这个想法。
奇怪么?我觉得不,因为我现在,可能真的发自内心的是对自己没有多少信心吧。
突然想到那个和顾若风抽烟动作很像的男人,我想到了拒绝余向成的好想法:“是的。他叫冯远,我隔壁班的同学!”
听到我这个回答,余向成似笑非笑,我也不知道他是信还是不信。
其实,把这个男生当成挡箭牌之后我也有刹那的恍惚。为什么会想到他?我也不知道。难道因为他和顾若风很像,而我,其实只是认为我只和顾若风谈过恋爱?
“那本书,是你写的么?”我看着顾若风微微一笑,期盼着他的回答,解开我心中的秘密,同时,当然,我也想着岔开这个恼人的话题。
“哪本书?”余向成显然不知道我指的是什么。
我从包里拿出那本李思涵放在我手中的书,随意翻开,给余向成一看。然后期待着他的解释。他半响没有说话,而我的视线,集中在这本书上。
“少年的眉头孩还在皱着,因为那群人还在笑。少年不懂,这帮俗世中的人为什么会因为别人的不幸遭遇而高兴大笑。
少年皱眉头就要杀人,这是他的一贯风格。
就像他一闭眼就要睡觉一样自然。
只是这些人没有死,因为少年的拔刀的手被另一双手给按住了。
少年拔刀的手很快,你问问西施针就应该知道。而这双手竟然可以在少年没拔出刀来就抓住少年的手,那只能说明,这双手也特别快。
手自然不会快,只有手的主人才可以快。
少年看向这双手的主人,他身穿白衣,笑容温和。少年的心底涌起了一丝莫名的情感,即使是见到那个人都不会有的情感。
那白衣人却看向了少年的刀,但也只是一扫而过,他对少年说:“好刀。”然后他的声音变低“何必和这帮俗人一般见识,走,我请你去喝酒。”
少年的眼睛露出茫然:“什么是酒?”
那白衣人好像听到了很好笑的一个笑话,所以他笑了,不过少年听得出,他的笑和那群人的笑不一样。一种是亲近,一种是轻蔑,所以少年没有皱眉。
那白衣人笑过之后,高声说道:“酒,自然是这个世上最好的东西。它可以让人忘掉忧愁,可以让人豪气心生。”
说罢,那白衣人高声吟道“人生飘忽百年内,且须酣畅万古情”走进酒楼。
少年看着他的背影,不知为何,就踏步跟了上去,也许,少年是想看看那所谓的酒是否如所说那么神奇。
酒楼里有很多人,当他们看到那个衣衫褴楼的少年进来时,眼内都充满了轻蔑。
小二已经准备拦住少年,将这个小叫花子赶出门外。
那白衣人却是一挥手道:“让他进来,他是我的客人。”
小二见这白衣人穿着讲究,也不再多说。
少年走到白衣人面前坐下,还是一言不发,连眼睛都没动。
虽然他很想知道这飘着怪异香味的酒究竟是什么,但从小的生活却教育他,有些事,是不能太好奇的。
如同许多年前他很好奇地发现山中的一个山洞,很好奇的闯进去,却差点死在虎口一般。
那白衣人看了那少年一眼,眼神中有丝惊异,却极难发觉。
他要了酒,便先给少年倒了一杯,然后给自己倒满一杯。
少年并不多话,端起酒杯就把这些莫名的像水一样的液体倒入口中,霎时只觉入口辛辣,口感全无,嗓子更是如火烧般,待到腹中,一股热气向头上涌去。
少年看了那白衣人一眼,道:“这东西,不怎么好喝。”
那白衣人微微一笑,问道:“你不喜欢?”
少年点点头。
白衣人端起酒杯,放在唇口,却不喝下,口中吟道:“酒入愁肠愁更愁,抽刀断水水更流。”然后他盯着少年的双眼,一字一字说道:“那是你没有经历过什么,你如果尝试过心爱的女人对你不屑一顾的感觉,你也会喜欢这酒的味道。”
少年还是不解:“女人?女人有什么好?我觉得这个世上,还是只有刀最好。”
那白衣人看了一眼那把刀,有些嘲讽的说道:“百胜刀,百战百胜,只是若没有红颜,你这些辉煌又给何人看?”
少年并不惊讶他能认出自己的佩刀,只是反驳道:“在我看来,有刀知道就行。”
那白衣人冷笑道:“刀?到能知道什么?它不过是个死物罢了。”
少年听到这话,突然起身,双眼紧盯那白衣人,手中的刀仿佛随时都要出鞘。
但白衣人却并不畏惧,而且,似乎一点反应也没有。他还是手持酒杯,微微闭眼,似乎在享受这酒的香气。
少年一字一段的道:“我的刀,是有生命的!”
白衣人睁开双眼,看向少年,道:“刀若有命,何以杀人?”
少年不以为然的说道:“杀人的是人,不是刀。”
白衣人微微摇头道:“你错了,杀人的不是人,也不是刀。而是感情。没有感情,何来恩仇,何来杀戮?”
少年有些茫然道:“那你为何又如此想要感情?在我看来,有刀有刀法就够了”
那白衣人神色迷茫,似在回忆,道:“百胜刀是上古神兵又如何?不过是一堆烂铁罢了。刀法独行天下又如何,百年之后还是一堆黄土。唯有这尘世中的感情,才是最值得珍惜的东西。”
少年还是摇摇头,有些听不懂这个白衣人在说什么。
他紧握自己的刀,转身向门外走去。
白衣人诧异道:“你去哪?”
少年头也不回“万云山庄。”说完这四个字,他的身影就消失在酒楼。”
从这段话中,我突然读出了一种悲凉的感觉。这是余向成想要表达的么?难道人生可以凄惨到如此么?
总是有一些牛*的人物被一些小人物嘲笑,其实这些人是不知道他的强大。庸人最常自扰。
难道余向成是想说,其实我不必在意别人怎么看我,可以放下心结,过往的那些他都不在乎?
我知道,余向成现在就在我的身前,我想要问什么可以直接问。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却不能问出口。也许,我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吧。
或者说,我连最基本的语言都组织不清楚。
“你看到这本书了?”余向成终于知道了我说的是什么,问出了这么一个多余的问题。是的,很多余,我都拿出来了,怎么没看到。
意识到自己多次一问的余向成苦笑,然后淡淡道:“这本书,其实完全是为你而写的!”
我知道,我心里默默道,我很确定你是想要这本书引我出来,而且,你也做到了。
“我知道!”还是承认了。我让他知道我是被他吸引出来了,虽然不知道他会怎么想,但我还是承认了。
“而且,我想听你的解释!”我接着说道,然后期待着他的回答,而且我感觉这是我最在乎的事情。
“你懂了!”余向成只是淡淡的三个字就让我明白了许多。
原来,我的猜测没有错。
原来,当年的事情真的还有所谓的真相。那么,余向成是怎么知道的呢?我很惊讶,他作为一个青龙帮的小混混,怎么会知道那些连我这个青龙帮的小姐都不知道的事情?
他现在会告诉我么?这是我最在乎的事情!
余向成看我一眼,淡淡一笑,没有说出来我最想知道的事情,反而说了一个让我做梦都想不到的事情:“我准备当你们学院的导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