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午的逛街因为萧叶月时而走到我面前不知道是针对林寒纤或者是别的什么的故意的撒娇而显得了无兴致。最终还是在萧叶月也许终于逛累了想要吃饭的时候,大家才终于能安静下来,找一个路边摊吃点东西。
其实,这是我和林寒纤第一次吃饭,我本来是不想吃这种路边摊。可是,看着林寒纤的反应,我很明显的知道她已经是饿的不行了,所以我答应了萧叶月这个有点心血来潮的提议。
去到夜市找个店面,随意点了些东西,林飞又要了两杯扎啤。不知为何,萧叶月暗示我们林寒纤也要喝,不知该如何决断的我看向林寒纤,却得到了她肯定的答复。
只是,再喝了一些之后,我看到林寒纤的脸色明显的不好了,所以我也不顾萧叶月就在旁边,一把就夺过林寒纤的酒杯,把她的酒全部倒进了我的杯中。
而我没有意识到,我的这一举动竟然导致了接下来一系列的悲剧。
因为我这个举动很是恼火的萧叶月不能把气撒到林寒纤的身上,因为这毕竟不是她的过错,而对于我,萧叶月即便生气也肯定不会在林寒纤面前表现出来的,这是我敢肯定的。
而就在这时,恰巧一个青年经过,不小心撞了萧叶月的凳子一下,青年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对不起”便没有停留,继续向前走去。
正满腔怒火无处发泄的萧叶月突然站起身子来,指着那个青年骂道:“什么态度?有你这么道歉的么?”
那个青年转过身看到萧叶月一眼,先是一怒,但是明显可能因为萧叶月的美貌没有说出回骂的话来,反而是轻微一笑调笑道:“那你还要怎么样?让我陪你不成?”
听到这句话,我勃然大怒,不管怎么说,萧叶月现在是我的女朋友,你这么说,置我于何地?
我立刻站起身来,呵斥道:“你他妈的把嘴放干净一点!”
伴随着我的起身,林飞也站起来给我助势,同时嘴里和我一样骂着,只是说出的话有点有趣:“你他妈的混哪里的?找揍啊!”
不知为何,最近林飞的脾气总是这么的冲。
对美女的骂声也许不生气,但是我们两个男的开骂,那个青年也明显的愤怒了,回骂道:“他妈的哪里来的野小子,也相当护花使者,不看看自己长什么德行?小心老子废了你!”
他话还没说完,林飞已经出手了。他一把抓过刚才莫惜雨喝过的可乐,直接向那个青年扔过去。林飞打篮球一直打得很好,所以这一下也是很准。可乐全部泼在了那个青年的脸上,顿时他的衣服身上全是可乐。
那个青年自然不甘示弱,一边骂着:“野小子,敢打你老子!”一边抄起旁边的椅子扔了过来,可是他的手法明显的不如林飞准,椅子飞到一半没了动力,落在了桌子上,溅起了许多的菜汁,溅满了林寒纤萧叶月和莫惜雨的身上,脸上,头发上,衣服上,全身都是。几个女生赶忙掏出纸巾,手忙脚乱的不停的擦。林飞看到他心爱的林寒纤被整的一身的脏东西,一股无名之火充满胸膛,,立马向那个青年冲了过去,却被林寒纤伸手拦住,劝道:“别打架!”
看着林寒纤眼中似乎是哀求的神情,林飞的身子一停。我这个时候正在帮萧叶月擦拭着身上的东西,却听到那个青年得意的笑声。
我不禁大怒,抄起萧叶月的椅子冲了过去,这次,没有人拦住我。那椅子砸向青年,他用手一挡,另一只手竟然拿起了旁边不知是谁喝剩下的一个啤酒瓶向我砸了过来,我举起椅子挡了一下。啤酒瓶在空中破碎,他却发疯似的拿着手中那半截尖锐的瓶子向我捅来,此时,我已经没了退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啤酒瓶捅向我的腹部,我感觉腹部被坚硬物抵住,也许,我马上就能听到肌肉的撕裂声。我自己的撕裂。
可是,并没有。林飞已经冲到了青年的面前,一拳打到了他的腮上,然后林飞便和他扭打在一起。我刚要冲上去帮林飞,突然莫惜雨说了一声:“警察来了!”
林飞和那个青年听到这话,也停止了厮打,各自放下了手。
然后接下来的事情我就记不大清楚了,直接得他们把我们五个人分开拉去派出所,任我们如何挣扎也丝毫没用。我想起爸爸有一个朋友徐伯伯,他和派出所所长好像是有交情的,到了派出所之后,我就掏出手机想给徐伯伯打个电话。因为我知道爸爸最近不在,远水救不了近火。可是,我又是心急又是紧张,竟然想不起来徐伯伯的电话号码了。我记得手机里是有储存的,刚要去查,三个健壮的民警已经走了过来,对我说:“跟我们走!”
“干什么?”我下意识的问道。
“还问干什么,你公众场所打架,我们要对你治安拘留。”一个高大的民警呵斥道。我放下心来,既然是拘留那应该没有多大的事情,我大可以进去之后再给徐伯伯打电话。于是我跟在他们后面,只是,他们的动作却让我很不舒服,好像是电视上看到的押送犯人那样。
他们带我来到了一个房间,房间里有一把椅子一个桌子,没有其他任何的摆设。我打量了一下周围陌生的环境,突然听到“咔嚓”一声,我回头一看,原来是后面进来的那个民警把门锁上了。
我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大声问道:“你们要干什么?你们到底带我来这做什么?你们为什么要锁门?”
一个有点发胖的民警冷笑道:“干什么?你说呢?你打了我们所长的小舅子,你以为就这么算了?”
那个高个民警接着道:“你也不要怪我们,官大一级压死人,所长的命令,我们不管不听!”
听到这句话,我脑子嗡的一响,知道我遭遇了最坏的事情。我想要打电话给徐伯伯,但是还没掏出手机,就感觉脸颊上重重的挨了一拳,然后感觉全身都受到了攻击。最后我蜷缩在一个角落,感觉到皮鞋拳头和棍子一下下的向我的身上打来,根本连还手躲避的机会都没有。
而此时的我,甚至都不怎么觉得疼了。我感觉到自己的嘴里甜甜的,腥腥的,脸颊上还留着液体,不知道是什么。我以为是自己的眼泪,伸手摸了一把,却觉得整个手都变得有些发黏。我的头空空的,什么都不知道了,什么也想不起了,我睁开眼睛,看到血红的三个人一个拿着棍子,一个举着凳子,一个握着拳头,正在攻击着我。我以为自己像是处在了一个梦境,梦境之后什么都不会有了。所以,我闭上眼睛,昏昏沉沉的,竟然真的睡了过去。
醒来时,我还在这个房间。我摸着自己昏昏沉沉的头,努力回想着昨晚发生的事情,可是越想头就越痛,就越想不起来。我感觉到嘴里有些味道,分辨不出是什么,于是我吐了一口出来,看到地上是一大滩红红的液体。
我想起来自己是要给徐伯伯打电话的,从身上掏手机,发现并没有。我又想手机去了哪里,突然看到它经济的躺在我前面三米多远的地方。
我努力站起身子想要过去把它捡起来,可是我觉得全身像是散了架一样,剧痛让我又坐了下来。
多试着几次的挣扎都没有作用。我只好伸手,想要用手把它拿过来,我慢慢的努力的向前伸手,觉得肋部也是一阵阵的疼痛,可是只差一点点了,我不想放弃,所以我继续坚持。
我向前伸手,我蠕动着自己的身子,然后腰部又传来一阵的疼痛,我痛苦的倒了下去,可是这一下却让我的手真的拿到了我的手机。
我不理会身上的疼痛,我想,只要我打一个电话,也许我就能逃离这个魔鬼地狱一样的地方。
我飞快的从手机中的通讯录里找到了徐伯伯的手机号,然后拨了过去,可是对面传来的却是一个甜美的女声:“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关机,天呢,不会这么巧吧?我想着曾经徐伯伯开玩笑的时候给爸爸说过,他的手机是二十四小时开机的,什么时候找他都能找到。可是,为什么,在我最需要的时候你却关机?
难道,外面也出了什么大事不成?
我瘫坐在地上,感觉头疼的要命,不再去想这些和我现在无关的事情。我感觉自己闭上眼睛也许能减轻一些痛楚,所以我再一次沉沉的合上了双眼。
然后,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房门再一次被打开,昨晚的两个民警再一次进来,我睁开眼睛茫然的看着他们,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
此时的我,感觉说话都是那么的困难。如同砧板上的鱼肉,也只能任人宰割。只是,昨晚在我能说话能生龙活虎的时候,我不也是任人宰割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