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修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废墟不由的打了一个冷哆嗦!
玉泉山庄的墙头可不是寻常民舍的墙头,砖瓦都是御用窑厂出的,殷玄冥一拳居然就把它给击碎了,这是多么的可怕?
萧云澈便强行拉走,他心里也很愤怒,毕竟他是拿裴星璇当妹妹看待的
可萧云修却想玷污她,何其可恶!
如果不是为了母妃在后宫不被凤皇后为难,不被凤太后喊去立规矩,他今日也要揍这个色欲昏头的混账一顿!
萧云修抬袖擦着眼泪,委屈巴巴道:“殷玄冥明明对裴星璇没有多在乎,今日为何会为了她……差点把本宫都给打了!”
萧云澈淡漠道:“三皇弟也是男人,如果有人睡你的女人,你会不愤怒么?”
萧云修愕然,他也终于知道他听信裴玉琼的话,是多么的愚蠢了!
殷玄冥可以弃裴星璇如敝履,可她还是北殷王侧妃,她若与旁的男人有染,那不就是在给殷玄冥戴绿帽子么?
“三皇弟说,今日之事,是裴玉琼一手计划的?”萧云澈眸底掠过一丝冷芒。
“是啊,她说她会对裴星璇用药,让寒酥给我留门儿,我进了暖玉阁就可以好好品味一番她妹妹的滋味了,谁知道吃的还是她这道剩菜!”萧云修有点不高兴,白费他在春风阁买的龙精虎猛丸了。
萧云澈眼底寒意涌动,裴玉琼真是让他见识到了什么是无耻,什么是恶心!
萧云修走着走着又摸着下巴笑道:“不过,殷玄冥是会玩儿,正妃和侧妃长得跟双生姐妹似的,这要是每夜左拥右抱,啧啧啧!想想就是人间美事,本宫回头也要纳两个一样的良媛试试!”
萧云澈心里犯恶心,淡冷道:“为兄身为主人翁,有许多事要亲力亲为,便不陪三皇弟逛园子了。”
“诶!你走了,他再来对我不敬怎么办?”萧云修拽住萧云澈的衣袖,不让他走。
萧云澈忍着心下怒火,回头道:“如果北殷王要对三皇弟动手,三皇弟觉得为兄拦得住他么?”
萧云修闻言一愣,手里的袖子也被人拽走了。
萧云澈从来没有这么想取萧云修而代之!
这样一样荒䨙无度的废物,若是让他成为东启国君王,十个殷玄冥也守不住东启国!
萧云修越想越恨的牙痒痒,这个裴玉琼,什么帝都四大才女之首,根本就是个离了男人不能活的贱人!
把他哄去,他连裴星璇小手都没有摸到,反而惹了一身骚,更浪费了他的宝贝药丸儿!
春风阁一个月才出一百丸,买的客人多不胜数,他可是好不容易才买了三丸儿,却在这个贱人身上浪费了一丸,真是晦气!
如果殷玄冥后头还找他麻烦,他一定弄死裴玉琼这个给他招祸的贱人!
……
裴星璇与夏若兰一起泡着汤浴,吃着水果,天南海北的笑谈着,颇有种相交恨晚的感觉!
裴星璇带了一瓶精油来,香气幽微,余韵悠长。
“这是什么香?”夏若兰趴在美人榻上,闻着淡淡的香气,似乎是花香,很多花香?
“这是多种兰花提炼的精油,护肤极好,可令肌肤生香,多日不散。”裴星璇为夏若兰推着精油,俯身在她耳边道:“等你大婚前五日,多用她护肤沐浴,待新婚洞房之夜,二皇子定然会被你迷的神魂颠倒。”
夏若兰听的面红耳赤,扭头嗔她一眼:“你再胡说,我可把你赶出去了。”
“是是是,我不敢惹夏大美人生气,咱们还是继续推精油吧!”裴星璇嬉皮笑脸的,半点正行也没有。
夏若兰趴在枕头上叹息道:“人人皆可怜你,说你是个小可怜,可我今日却是见识到了,你根本就是狐狸和狼,又狡猾又狠!”
裴星璇也是一声叹息:“我的夏大美人,谁若是能当一辈子的小白兔,你又会想成为狐狸和狼呢?我这可都是被逼无奈,无奈的很!”
夏若兰蹙眉叹气:“是啊,你若是不狡猾狠辣,今日落得如此下场的人,便是你了。”
“嗯,害人之心不可有,以直报怨却必须要有!”裴星璇拍了夏若兰宛若羊脂美玉的后背一下,便笑着起身跑开了。
“你给我站住!”夏若兰起来就要去追她,却发现自己衣衫半解,又忙去把衣裳穿好,再去追这个可恶的丫头!
裴星璇围着池子转圈,怎么可能让夏若兰一个娇滴滴的大家闺秀追上她?
“你别跑!你给我站住!”夏若兰从未这样与人嬉闹过,虽然不成体统,可她心里却是从未有过的畅快!
夏夫人与武威侯夫人说了一会儿话,便回来了。
听见女儿开怀的笑容,她先是觉得不妥的眉头紧皱,可而后一想女儿快嫁给二皇子了,以后可能都没有这样胡闹嬉笑的机会了。
故而,她便允许女儿放纵一回,转身又去找武威侯夫人说话了。
夏若兰没有追上裴星璇,还差点滑落进了水池中,幸好裴星璇一把拉住了她!
“我的未来好表嫂,你可仔细着点,小心磕伤了,害我被表兄责怪!”裴星璇救了人,还不忘继续调侃夏若兰。
“你、你这张嘴,真是够欠!”夏若兰闹了一个大红脸,上手就要去挠她痒痒!
裴星璇哪里会让她挠痒痒?她可最怕痒了好么?
二人又在烟雾缭绕中追逐嬉闹,活似两个顽童闹个不休。
竹露和佩儿也是相视一笑,从未见过自家小姐笑的这样开怀恣意过。
……
郁离就在隔壁,虽说墙壁隔音不错,可也经不住人嬉笑打闹这样闹腾。
红绡蹙眉道:“还什么大家闺秀呢!竟与这样一个野丫头嬉闹的如此不成体统!”
郁离一人独自泡在温泉中,说得好听点,是大家给北殷王面子,让她单独一间。
可事实上,不过是她来时孤单一人,又出身低微,没有人愿意与她一起罢了。
“小姐,王爷究竟要何时才能请旨册您为正妃?这都好些日子过去了。”红绡不由替自家小姐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