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易水无情一笑:“我是什么意思,你会猜不到吗?”
祁景行脸色更难看了。
欧阳易水的意思是炎阳国君只占有裴星璇一夜,而后……
“他要裴星璇的初次做什么?”谢无伤竟是紧张了起来。
这个世上古怪的东西太多,难保不会出现拿处子练功的邪门之事。
如果这事会伤及裴星璇的性命,他绝不同意!
至少在他没有找到安全回去的方法前,裴星璇必须好好的活着!
欧阳易水没有回答谢无伤这个问题,拂袖飞走了。
谢无伤看向祁景行,眉头紧蹙道:“你是否能猜到他们要做什么?”
祁景行望着艳阳烈日,皱眉道:“我连殷玄冥的心思都猜不透,更何况是欧阳易水、还有那个素未谋面的炎阳国君的心思?”
谢无伤看了祁景行一眼,便拂袖而去了。
祁景行这次不是心甘情愿回来的,而是被欧阳易水抓回来的。
比起东极大陆,他还是习惯在西极大陆,至少那是生他养他的地方,他熟悉。
可这片东极大陆……唉!变数太多,连他也时常手足无措啊!
……
仙缘居
靳飞景请独孤赤月去外头守着,他来到床边,看着坐在床边照顾主子的殷玄冥质问:“你为何要这样做?”
殷玄冥为裴星璇盖上了被子,握着她微凉的手道:“不这么做,欧阳易水会把她变成傀儡。”
“你早知这些事,为何还让她随醉月来幻灵宫?”靳飞景焦躁又愤怒:“难道在你的心里,复仇的路上,你就能毫不心疼的牺牲她吗?”
殷玄冥没有向靳飞景解释,有些事,不到发生的时候,便不能泄露天机。
靳飞景望着神情淡漠的殷玄冥,他真是怒极反笑:“当初,你擅自做主喂她服下忘忧丹。如今,你又什么都不说,对她做了这种事,你就不怕你与她再无转圜余地吗?”
“西岚国等着她的那个人,更适合做她的良人。”殷玄冥放下了裴星璇的手,动作极为轻柔小心。
靳飞景闻言不由冷笑:“殷玄冥,你从一开始就不讨喜,好不容易让她对你动了心,你如今又要把他推给别人,你如此不珍惜她,你将来必定后悔莫及!”
殷玄冥袖下拳头紧攥,望着眼前沉睡之人,他是多么不舍她,多么的容不得她身边站着别人。
可再多的不舍,再多点容不得,又如何?
若是无法给她一个安定,还要她陪着他屡屡冒险,他宁可独自受这剜心之痛,好过拉她一起沉溺苦海中。
“殷玄冥,你太小瞧她了,也配不上她对你的情意!”靳飞景眼睛通红,怒摔门而去。
独孤赤月人在外面守着,可耳聪目明如她,也听见了他们的谈话。
她不懂情为何物,可若是将来她遇上之人,是殷玄冥这种人,她想她不会觉得多感动。
谢无伤到来,与愤怒的靳飞景擦肩而过,他眉头紧蹙,觉得此人有些熟悉?
祁景行在后头,遇上靳飞景时,他便认出了这易容的少年乃裴星璇的仆从。
名字他是不记得了,可他却记得此人对裴星璇极为忠心。
独孤赤月见他们二人到来,便伸手拦了一下:“二位稍等,裴姑娘正在休息。”
“哼!打晕也是算休息的话,我也想给你来一下!”谢无伤眼底浮现了一抹杀气。
靳飞景上前道:“我们是奉欧阳前辈之命,姑娘还是下去休息吧。”
独孤赤月见识过谢无伤用毒的厉害,她收回手,退到了一侧。
谢无伤冷哼一笑,迈步进了房间。
祁景行忙在后跟上,唯恐谢无伤又莽撞行事。
殷玄冥已经走出里屋,放下了帷幔,走到客厅的罗汉床上坐下。
谢无伤一见到殷玄冥,便是冷嘲热讽道:“你还是一如既往的惯会装模装样,一次又一次欺骗她这样懵懂无知的女孩!”
“你若是真了解她,便不会把她想的如此肤浅。”殷玄冥倒了三杯茶,挥手送出了两杯。
祁景行接住茶,喝了一口,将茶杯放在了就近的圆桌上。
谢无伤却是一挥袖,将茶扫落到了地上,语气不善道:“少给我来这套虚的!有话直说,你与欧阳易水之间究竟做了什么交易?”
殷玄冥淡冷的目光落在祁景行身上,祁景行苦笑道:“我也好奇,他要拿裴星璇做什么?”
殷玄冥没有直接回答他们的问题,而是端起茶杯,浅抿一口:“东极大陆当初与西极大陆一样,天下四分,上国炎阳、昊天。下国孤云、独竹。”
“东极大陆曾经天下四分?”祁景行眉头紧皱。
当初他进入孤独城,踏入宫中藏书阁,也不曾见过史记有载过这段历史。
“是,在八百年前,东极大陆与西极大陆一样,四国割据一方,周边附属小国无数,是一个经历千年也不曾统一的地方。”殷玄冥放下茶盏,看向他们二人。
“可世事无常,炎阳与昊天两国因为联姻,反目成仇,至死方休,战争持续了五年,以昊天灭国而结束。”
“后来呢?”祁景行望着他问。
殷玄冥转头看向紫色帷幔之后,眼神变得幽深莫测:“后来,孤云与独竹两国君王倾心相许,两国联盟,趁炎阳国与昊天国之战后,兵力正虚弱之时,一举攻破炎阳国,逼得炎阳国,山河破碎,君王殉国。”
“后来,月帝和日皇夫妻反目,日皇借机想一统天下,却反被亲生女儿所诛,于是孤竹国便在东极大陆上统治了八百年?”祁景行对此无比唏嘘。
谁能想到最后的赢家,竟然是一名弱小少女呢?
“炎阳国既然都国破家亡了,如今这个炎阳国君又是哪里冒出来的?”谢无伤对这些历史根本不感兴趣。
他看过的史书,可比他们这两个大陆的历史复杂多了。
祁景行对此也很好奇,如今的炎阳国究竟又在何处?
难道,炎阳国的皇裔,到了海外建国了吗?
殷玄冥端杯又喝了口茶水,语气淡冷道:“炎阳国不在海外,如我猜的不错,炎阳国后裔,应该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