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玄冥下意识伸手抱住她,不至于让她额头撞上桌子,抬头望向皇上道:“皇上,裴侧妃受了风寒,有点发热,臣想带她先行退下。”
“怎么忽然病了?”皇上忽然紧张起来,吩咐道:“曹也,带人去冷月宫,传太医给她瞧瞧!姑娘家身子娇气,可得仔细照料。”
“是。”曹也应一声,便也走下去了。
殷玄冥打横抱起装病的裴星璇,告退离开了日月殿。
永嘉公主想开口挽留,却又碍着身份场合,不好有失仪态规矩。
司徒月本就不惹眼,她见大家又继续吃喝热闹,也就接口更衣离开了。
靖远侯夫人不放心,让身边婢女跟上去,看住她这不省心的女儿!
……
冷月宫,距离日月殿不过二十来丈,在此处隐约可听见日月殿的丝竹之声……
曹也命人唤来了今夜的侍宴太医。
太医是位五十左右的中年人,他小心翼翼为裴星璇把了脉,便起身回话道:“回北殷王,裴侧妃只是偶感风寒,并无大碍,吃几剂汤药,也就能痊愈了。”
“不严重,人怎么会发热晕倒?”这话是曹也问的。
太医又转身回话:“裴侧妃本就偶感风寒,又因饮了冷酒,饮的还不少,因此才会发热晕倒。后头好生调养,不会有大碍。”
曹也听了太医的话,也就向殷玄冥告退,赶着回去告诉皇上一声了。
太医下去煎药了,每逢宴会,他们太医署都会提前做好准备,就是以防意外。
裴星璇在人离开后,她便想起身,却本殷玄冥又给按住了。
“外头来人了。”殷玄冥叮嘱裴星璇一声,便转身出门去了。
司徒月老远就看见殷玄冥伫立门口的身影,忙跑了过去,笑喊一声:“义兄……”
“你来这里做什么?”殷玄冥语气很冷,夹杂着一丝不悦。
司徒月有点委屈道:“义兄,小时候你对月儿很好的,怎么这趟月儿回来,发现你……你好像不喜欢月儿了。”
殷玄冥淡冷道:“小时候是小时候,如今你我都是大人了,男女之间当有些避忌。”
“那你与她怎么不有点避忌,你是不是真忘了郁离姐姐了?”司徒月的情绪变得很是激动:“你是不是……也忘了你当初的承诺了?”
“本王没有忘记自己许下的承诺,也没有想过违背承诺。”殷玄冥依旧冷若冰霜,冷血无情的令人望而止步。
司徒月放心一些,语气稍缓道:“既然义兄没有忘记当初的承诺,便不该过于关心裴星璇,这是对郁离姐姐的不公!”
裴星璇拉着火冒三丈要出去活撕人的竹露,低声道:“你家小姐我和狗王就是貌合神离,仅挂了北殷王侧妃之名罢了!毫无关系的我和他,咱们干嘛在乎别人的男女关系?”
竹露气的头脑发胀:“小姐,你的白菜你再不喜欢吃,放在菜窖风干那也是你名义上的白菜,凭什么要被一头外来猪给拱了?”
裴星璇无语道:“这颗白菜从头到尾都不是你家小姐我的,他属于哪个什么郁离姐姐的,懂不?”
“不懂!”竹露气的直跺脚,她就要去活撕了司徒月个挑拨离间的贱人!
裴星璇拉住她,叹气道:“竹露,你是不是忘了咱们的终极目的了?”
竹露一下子安静了,她有点委屈的一瘪嘴:“王爷至今不休您,您就是王府的主子之一,她司徒月凭什么三天两头来挑拨王爷和您……”
“我与殷玄冥唯一的关系,便是交易关系。他需要药物,我需要银子,仅此而已!”裴星璇活的清醒的很。
古代的男人个个儿大男子主义,她嫁谁,婚后都注定鸡飞狗跳,夫妻不合。
与其嫁人受气,她干嘛不挣钱一个人过日子,乐得逍遥自在?
竹露的思想很传统,她认为女人就是要嫁人,要相夫教子,这才是圆满一生。
可小姐的想法,却是非常离经叛道!
“好了,别人的事,咱们少管,你还是伺候伺候你家小姐我吧!我头疼死了!”裴星璇方才就吐了。
说实话,醉酒的感觉,贼难受,她以后再也不喝酒了!
竹露忙手忙脚乱去拧湿帕子,嘴里还在嘟囔:“什么靖远侯府嫡出大小姐,做派如此轻佻不知羞耻,勾引人家有妇之夫,还说的那么冠冕堂皇!”
裴星璇躺在床榻上,头晕沉沉的,耳边是竹露喋喋不休的唠叨,她听的都犯困了。
殷玄冥打发了司徒月,这才回了房间。
冷月宫里有两处院子,中间是一条长街,分开为男女更衣之处。
裴星璇如今就在男子更衣的院子里,理由是殷玄冥不想去女人更衣的院子,脂粉气太重。
竹露见王爷进来,她就退下去了。
裴星璇已沉沉睡去,实则是醉了,戒备之心都降低了。
殷玄冥伫立在床边,望着沉睡安静的裴星璇,他再次伸出手,却解开了裴星璇的衣衫……
祁景行急匆匆而来,也是担心裴星璇,不料……他慌忙回避转身,略有不满道:“殷兄,她再是你的侧妃,你也不能在外面就对她……”
“祁世子,你不觉得你干涉别人夫妻的闺房之乐,很有失礼数么?”殷玄冥背对着祁景行,拉了被子盖住了裴星璇衣衫半解的身子。
祁景行面朝门外,握扇抱拳道:“殷兄,这事是在下失礼了。可还请殷兄莫要这样对她,至少给予她一点尊重。”
殷玄冥眉头紧蹙,声音愈发沉冷:“祁景行,本王不是你,从不会去烟花柳巷,也不会把她当成多轻贱的女子,是你想多了。”
“殷兄不会轻贱她便好。”祁景行言尽于此,就不离开。
殷玄冥的眉头愈发紧皱,他不知道裴星璇是如何招惹上的祁景行,这事令他心里很烦躁,烦躁到想干脆掐死这个惹是生非的女人算了!
裴星璇还在沉睡,睡的非常死。
殷玄冥关上房门,褪去裴星璇衣衫,指腹在她后肩上仔细摩挲,没有看到任何胎记,这肌肤水嫩雪白的像水豆腐,再搓两下,估计就要破皮了。
“殷玄冥,你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