阐啾回到神州,悠悠河面月影楼揽,不知不觉竟然过去了十年,石子沙路,白花探头摇曳。
付熙子已经开始有所行动了,妖帝的位置抢不抢,要不要,再一次让他开始斟酌。
阐啾不想做什么统治者,可是自己的父王阴差阳错的给他和歌芷鸢订了婚约,有让他非常踌躇,如果只是一个皇子会不会配不上歌芷鸢的帝君之身!
阐啾一路思绪回到了清铃阁,瞧见歌芷鸢的屋还亮着,这么晚了还没有休憩啊!
歌芷鸢的影子突然出现,阐啾正在欣赏突然又窜出来一个人的影子,而且动作像是在脱衣。
阐啾呼进去的气都还没有来得及吐出来,一个健步就冲了上去,拉开门,轩司禹揽衣,歌芷鸢背对他。
阐啾一身正气,顿时就火大了“帝君好心收留你,你居然恬不知耻!”
阐啾咬着牙走过去直接拎起了轩司禹的领子,烛光因为猛烈的开门晃动晦暗几分,很快恢复。
歌芷鸢转身“阐啾!”一声警告,阐啾攥拳的手咯咯作响,目光落在了轩司禹身上。
敞开的衣襟开至腹部,配上郁郁寡欢又妖孽的脸,的确是难得的犹豫,面对这样的诱惑就算是男子也不一定把持得住,可歌芷鸢却面无表情,格外的镇定。
“本尊并非男子,所以莫用男子心思揣测本尊,你虽是战俘,可本尊说过,我念你心存善念才当你一条生路。”
歌芷鸢低眉,不与轩司禹有任何交流,淡定的神色格外的禁欲,轩司禹被阐啾拎的摇摇欲坠。
她的话也让阐啾的心安定了下来,呼吸也逐渐平稳,不过轩司禹想勾引歌芷鸢是事实。
“那我还真是错怪帝君了!”轩司禹声音如黄鹂格外的好听,像凡界的歌者,面容娇好歌喉婉转动听。
轩司禹甩开了阐啾的手,没有半刻停留的离开了这里,歌芷鸢闭了闭眼,阐啾眨眼之间就来到了歌芷鸢身前。
将她整个人笼罩在自己的阴影中,歌芷鸢有些发愣,双腿有些发软,阐啾圈住她的腰肢。
歌芷鸢怔怔的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屋中烛光泛滥,阐啾的眼中多了几分凛冽和害怕。
刚才那样的情景,阐啾是第一次见,可是要是歌芷鸢没把持住,那岂不是……想到这里,他放在歌芷鸢腰间的手骤然收紧。
歌芷鸢开始不适的挣扎,双手抵在了他胸间,她眼里多了几分惶恐,就连心跳都好像近在耳边。
“帝君…”阐啾喉结一动,歌芷鸢别过脸,为什么面对阐啾总是无力挣脱,到底是怎了?
歌芷鸢咽了咽喉,不敢乱动半分,阐啾的脸近在咫尺,气息都能相融,阐啾凑到他耳边。
“帝君如莲,不染尘世,我不想帝君有染。”阐啾的另一只手覆上,歌芷鸢整个人都被他圈在了怀里。
隔着衣料歌芷鸢感受着他胸膛的温度和心跳,阐啾的手指穿过她的发丝,想把他整个人都永远圈禁在怀里,只属于他一个人。
歌芷鸢身上的气息,阐啾再熟悉不过,也是阐啾的毒瘾,他没有办法抗拒歌芷鸢,和她身上的味道。
“放…放开。”歌芷鸢声音小如猫,威震一方的歌芷鸢此时说话竟带着几分娇嗔,阐啾把头枕在她肩上,气息平稳,双手也格外的轻柔。
阐啾不动也不说话,回应歌芷鸢的是一阵鼻音,歌芷鸢轻轻的拍了拍他的后背,竟然睡着了!
歌芷鸢胸间平荡,小心翼翼的挪动着脚步,抱着阐啾走到塌边,可是阐啾还是有意识的搂住歌芷鸢。
所以呈现的画面就是歌芷鸢趴在了他身上,长发扫过他的脸庞落在他的胸膛。
她腰间的手如铁链,紧紧的禁锢着她的腰身,歌芷鸢想掰开,阐啾翻身,歌芷鸢心尖一颤。
换了体位歌芷鸢在下,阐啾如婴孩寻母在歌芷鸢身上寻找最舒服的位置。
烛光依然在燃烧,歌芷鸢被他圈在怀里不敢有半分动弹,阐啾的气息笼罩着她,竟然开始仔细地端详起阐啾的容貌。
这些年都不曾有仔细的端详他,今日却感觉熟悉又陌生,阐啾的确很好看,一身硬朗之气,歌芷鸢伸出手指在他脸上轻轻打圈。
歌芷鸢叹了一口气,挥手屋中烛光泯灭,蝉鸣萧和,明月清风,嫩草花枝摇。
翌日
阐啾醒来时,萦绕着青烟而醒,透过屏风瞅见歌芷鸢正在擦拭自己灵剑,歌芷鸢是真的美人,清冷让人敬畏,也坚强得让人想要疼怜,可也有男子的铮铮铁骨,这真的非常难得。
睁眼便是这一副美景,阐啾也是真的饱了眼福,下床,放轻了脚步,歌芷鸢非常的专注。
“帝君的灵剑还没取名吧!”阐啾突然说话,让歌芷鸢手上的动作一顿,有些愣神的点了点头。
阐啾的双手环抱在胸前,倚靠着屏风,歌芷鸢的灵剑通透又通灵,而且与歌芷鸢实乃绝配,不取一个名字真的可惜了。
“叫钰歌如何?”阐啾挑眉,若有所思的说道。
歌芷鸢脑海里本就一片空白,阐啾说了这个名字,也没有多做思索的答应了,把剑放了回去。
“如此甚好!”歌芷鸢浅浅的回了四个字。坐在桌前,屋外柳絮飞扬,叶雨飘落,如仙女散花。
“我听竹岚说,你在调查那些在牢中刺杀你的人的那些身份?”
清晨一杯凉茶如何,一身轻松,阐啾凑过来,点头也不掩饰喝一杯凉茶。
“那日我在牢里那些人气势汹汹,还扬言要对你不利,所以我才调查的,还有妖族那边的还没有去。”
阐啾抿唇,眼中的睡意消散,提起这个事,他又怎么睡得着,现在无论如何都要提防着锦笙,就算她不是自己大哥的人也要提防她对歌芷鸢不利。
“那时蝉珏子找到我,我便去了,那人中毒已无力回天,送到锦笙那已经不行了,我带着她去找了秦诗玥,制了解药。”
歌芷鸢也对他没有任何隐瞒,阐啾点了点头,也就是那一日,他能察觉到歌芷鸢的情绪变化。
他从腰间拿出了一个药瓶“从那日以后我没事都带着药。”
阐啾看着歌芷鸢,眼中情愫颇深,歌芷鸢佯装低眉喝茶,不与他交集,可僵硬的动作让她手脚不自知。
“此事你若想查,我会相助,但你不能莽撞。”
歌芷鸢提醒,万不能再被人抓住把柄,现在屈子渊回来的,又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她,如果阐啾出什么岔子,那就是整个清铃阁的事了。
一名不速之客不请自来,清蕊正端着早膳往歌芷鸢的屋中去,远远地便瞧见紫雪扭着水蛇腰搔首弄姿的来了清铃阁。
清蕊走过去,眼中带着明显的敌意“你不在神君殿中好好呆着跑这来作甚,我们帝君想来繁忙可没工夫招待你。”
清蕊这是明目张胆的下逐客令,就算知道她身后的人是谁,也是无所畏惧,她虽也是侍女,可也比紫雪干净。
清蕊眼底是毫不掩饰的厌恶,来到这里她向来都是吃力不讨好,除了屈子渊以外从无人正眼看她。
“我只是来送东西的,想见见帝君,前些日子帝君不是病了吗?特意来赔个不是。”
紫雪该说的自己委屈了,自己是来赔不是的,却还不受待见,清蕊冷哼一声,端着早膳,不想和紫雪多费口舌,可手里的早膳却有些凉了。
“我当是是谁呢,在这清铃阁向来清风雅静,而且让人心旷人怡,今日却格外的让人作呕,是你这个狐媚胚子到这来了。”
宛容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之前是宛容一直在侍奉屈子渊,现在成了紫雪在侍奉他。
紫雪一见是熟人,脸上带着些许谄媚,宛容两手叉腰嫣有妇人雍容之态,走过去看到她手里的信,一把就抢了过来,放在了清蕊早膳的木盘上。
“行了,东西我们已经收了会交给帝君,你哪来的死哪去。”
宛容向来对紫雪没有什么好脸色,紫雪脸上的笑容消失,是气不打一处来,攥紧了拳头,小脸是一阵红一阵白。
宛容一脸不可一世的样子,紫雪是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一定会把今日之耻通通都讨回来。
清蕊心里看着宛容也有了几分亲近之意,二人还不等紫雪离开,就走了。
来到歌芷鸢面前把刚才的嚣张跋扈都放下了。
“帝君,吃早膳了!”清蕊微微颔首十分的恭敬。
清蕊进来把早膳放下,宛容晃晃悠悠坐下,她来这住下,歌芷鸢是有起过疑心,不过她并没有什么动作,歌芷鸢也就没有再追究。
看到信纸,眼中欲所问的看着清蕊“是神君身边的侍女送来的。”
清蕊十分恭敬,打开信纸是灵仙大会的对阵,阐啾居然和紫雪对上了,歌芷鸢虽面无色,可眼有火,攥紧了手中的信纸。
“屈子渊此举,我二人再无缘!”最后两个字歌芷鸢几乎是充满了仇恨,阐啾从她掌中抽了出来捋顺。
也是略微震惊的挑了挑眉,歌芷鸢会生气,阐啾也开始揣测,是对这个对阵不满意吗?他心中突然一股热流流淌全身,看着歌芷鸢,眼神也逐渐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