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芷鸢拿着钰歌,和银堐带着一些子弟,在神州巡视,夜游灯散发着银色的光芒,歌芷鸢和银堐是神州的两大美女,受人尊敬却没有人敢在他们身上打主意。
人手一把剑,银光环绕,歌芷鸢目光凛冽,一身白衣如广寒宫仙子在世,银堐一身黑银长衫,威严耸立,寒气四散,人见离而敬,鬼见愁而畏。
空中银月温柔,一览无余,树影沙沙,影若窈窕,如夜行使者。
眼入当空,众人转身返程“回去吧。”歌芷鸢轻唤一声众人转身,突然一阵沙沙之声,树影摇曳,草木动摇,拔剑对峙。
歌芷鸢和银堐心弦紧提,剑未出鞘,草草而过,风声寂寥,清风拂面而过,银光印入眼帘,目光深幽冰凉。
“我去,你带着他们。”歌芷鸢的声音伴随着风,一跃而去,银堐抬手让众子弟稍安勿躁。
阐啾坐在院子里,正在揣摩自己手里的萧,门外汉就算有天赋对这个东西也是格外的棘手。
突然身后一阵疾风而过,阐啾跳下树丫周遭一片寂静,花叶飞落,阐啾的心都快要提到嗓子眼了。
心里惴惴不安,突然阁上瓦多了一人,阐啾飞身而上,那人又跑了阐啾脚步止住,不知道该不该追。
这个人为什么会出现在清铃阁,看着身下的房屋,阐啾还是追了出去。
歌芷鸢踏进林中,月影婆娑,昏暗,钰歌寒光乍现,在其中倒是一股清流,黑影极速而过,转身,又消失了。
双眼微眯,钰歌隐隐发威,震慑周围生灵,呼吸甚为放轻脚步。
而阐啾追着那个影子,也进了一处林子,风声呼啸,近看树影犹如鬼面,阐啾呼吸甚微。
骤然突然一把白烟扑面而来,措不及防吸入一阵猛咳,待白烟散去,林中一片寂静,咳嗽声格外响彻。
阐啾心中有些怨念,顷刻间感觉自己眼前是天旋地转,扶着一旁的树,还真是该死。
歌芷鸢也一样吸入了白烟,神智恍惚,二人朝同一个影子追来,加上树影的庇护,钰歌出鞘,歌芷鸢挥舞着自己的灵剑,而对面的人也格外的棘手。
寒光四溢,在树影中飞舞,锋芒的剑气,树枝被震得一阵摇曳。
一阵骚动,歌芷鸢飞身临门一脚,钰歌飞出,那人被踢出了林子,众人赶来,歌芷鸢眼前突然清晰,银光入眼,躺在地上的人是阐啾!
他痛苦的捂着胸膛,众人惊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歌芷鸢更是头皮发麻,阐啾又是什么时候来这的。
“不是让你在清铃阁呆着吗,怎么跑出来了?”歌芷鸢的脸色带着愠色,阐啾也在此时清醒过来。
看着歌芷鸢的脸色,他突然宛若如临大敌,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解释。
“我……”阐啾才刚刚开口说话眼前一阵眩晕便不省人事。
歌芷鸢的脸色极为不好看,银堐和竹岚也跟来,阐啾在她房中躺下。
三人面面相觑,这次可能还真的被银堐和竹岚说对了,阐啾风头太盛,总会有人盯上,会引火上身,可是歌芷鸢没想到会来的这么快。
“这次屈子渊遇袭本就蹊跷,而这次很明显就是冲着你们来的,目标不是你就是阐啾,清铃,你现在要怎么办?”
银堐蹙眉,现在的局面很明显又是要让阐啾和歌芷鸢来背锅,人言可畏,居心叵测,这次阐啾和歌芷鸢恐怕很难全身而退。
歌芷鸢一言不发,脸色有些苍白满面愁容。
“我进入林子有人对我撒了一把白烟,顿时感觉头晕目眩,有人来我就拔剑了。”
歌芷鸢当时也没有多想,更想不到用自己的铃来恢复神志,不过她和阐啾交过手阐啾根本就没有这么厉害,歌芷鸢看着昏迷的阐啾,眼中神情复杂是一言难尽。
窗外幽暗烛光通明,银光环绕于香榭,暗花留芳。
歌芷鸢厚重的呼吸伴随着不安一进一出,方才有这么多人都看到了,歌芷鸢这次是真的很难袒护他了。
“天一亮,屈子渊是肯定会询问这件事。”
三个人都束手无策,歌芷鸢更是头疼欲裂,阐啾昏睡的迹象不见醒来,长夜漫漫,无梦无眠。
翌日
歌芷鸢一手支着头倚靠着桌休憩,门突然被拉开,猛然睁开眼睛,带着浅浅的血红。
一行人走了进来,歌芷鸢走过来,床上的阐啾也突然被惊醒,歌芷鸢伸出长臂挡住众人的去路。
“清铃帝君,我们奉神君的指令,过来接阐啾,还是请帝君不要为难我们,我们也是为了交差。”
为首的人抱拳对歌芷鸢格外的恭敬,歌芷鸢依然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他们走一步,歌芷鸢也走一步。
阐啾从床上爬起来,双眼酸涩,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隔着屏风看着歌芷鸢挡下的一行人。
“帝君!”阐啾用踉跄的步伐,走了过来,歌芷鸢扭头一脸的疲惫神情稍有缓色。
“神君让我们来带你去接受审问,走吧。”
看到阐啾他们也不和歌芷鸢多接触,歌芷鸢双手负在身后,呼吸沉重,眼中的疲惫不言而喻。
“本尊一同去。”二人陪同屈子渊的人一同去了,今日又是众人集结的日子,阐啾捏着眉心,余光会放在一旁的歌芷鸢身上。
在玄明阁的行云台,五根非常粗大的石柱雕刻着栩栩如生的神兽,镇守一方,铁链在风中嘤嘤作响,垂落在地。
紫雪这次算是老实了站在屈子渊身边,看着歌芷鸢和阐啾,心里就莫名的来气,歌芷鸢依然还是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
二人来到这里,众人噤声,屈子渊和歌芷鸢四目相对,心里竟有些寒怵,一旁的阐啾看着有这么多人,断不能贸然开口。
“你们什么都不用说,要罚,我替他受。”歌芷鸢把钰歌拔出来插进了地里,阳光下,散发着别样的寒光,就算是受罚也依然不可一世。
阐啾伸出手“受罚?”阐啾抬眸看着屈子渊“不知道神君为什么要罚我?”
阐啾是真的不知道,这简直是不可理喻,他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凭什么要受罚。
“明明已经告诫不要外出,为何昨晚巡视你还会在林中出现,你是何居心,你今日要是不说,这神威柱和神威鞭可不近人情。”
屈子渊站了起来,指着阐啾声音宛若凶兽咆哮,阐啾蹙眉,这简直就是欲加之罪,看着在场的人,身后的四条犹如手臂粗的铁链让人看着都害怕。
冷汗从鬓角划过,歌芷鸢上前,被阐啾摁住,侧眸摇了摇头。
“就因为这样我就要受罚吗,敢问神君是滥用职权还是公报私仇?我既然什么都没有做,又凭什么冤枉我。”
阐啾说这话格外的没有底气,因为攻击紫雪的人的确是他,但是万不能把歌芷鸢牵扯进来。
眼下是不能让他们起疑,阐啾努力镇定,汗如雨下,掌心已经出汗,眼底的心虚和慌张努力掩饰显得格外的虚假。
“贫嘴!”屈子渊不由分说的就拿出神威鞭,庞大的杀气,喝退众人,长鞭携风而来锋利异常,阐啾瞧见神鞭近在咫尺。
一阵香薰清香,扑鼻而来,一道身影挡在他身前,歌芷鸢平静的眼眸中迸射出怒意,白嫩的手掌含血握住了神鞭,鲜血如一滴清水顺着手臂滴落在了她无暇的白衣上。
如茫茫白雪的高山上赫然开放的一朵红莲,随后一滴,两滴,三滴……
屈子渊紧紧的握着鞭子,两人目光交涉,火光寒光迸现,阐啾想要阻止,歌芷鸢镇定自若的伸出手。
“此事还望神君彻查,莫不要因为身份而加以欲加之罪,倘若真的要罚,我替他受。”
歌芷鸢咬着牙,脸色逐渐苍白,咬着牙,红唇颤动,屈子渊眯了眯眼,猛力抽了出来,连带血肉一块抽了回去。
铃——
一声清响,歌芷鸢手上带着的宫铃断了,连连后退几步,跌入阐啾怀中,宫铃落地,碎得四分五裂。
屈子渊冷哼一声但是要看看歌芷鸢要硬气到什么时候“好,给我行刑。”
屈子渊一身令下,五根铁链悉悉索索的飞了过来,阐啾都还没有来得及说一句话,歌芷鸢就从他怀里被扯了出去。
五根铁链绑住了歌芷鸢的四肢还有颈脖,突然一声电闪,歌芷鸢一声痛苦的闷哼,一阵灼烧之感犹如万蚁上身疼痛难忍。
阐啾把宫铃捡了起来,扑向歌芷鸢,屈子渊一道结界阐啾都被震飞了出去,他把神威鞭扔给了一旁的竹岚,接过鞭子,他拿着甚是烫手。
看着阐啾和歌芷鸢,他不知道该怎么办,电闪不断涌现,歌芷鸢咬着牙,眼睛因为全身的灼痛而变得血红。
头发松散,平日里高高在上的武神,今日在此受刑,落魄不已,阐啾用仇视的目光盯着屈子渊。
“竹岚,你今日要是敢伤帝君半分,我定会万分的讨回来,若你不信,便可试试。”
阐啾威胁竹岚,而且直呼他大名,猖狂至极,竹岚进退两难,拿着神鞭格外的沉重烫手。
“啊!”
歌芷鸢突然一声惨叫,响彻天际,阐啾的心骤然一缩,如针刺一般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