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离若就那样站在门口,而陆白旬已经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点了点头。
“进来坐吧,我有事要跟你说。”
姜离若也没有想太多,走到办公室桌前,拉开椅子……坐下后也没有多少什么,既然陆白旬说有事情要跟她说,那么她就安静的等着就好。
十分钟,十五分钟,二十分钟,陆白旬只是低着头忙着手头上的事情,却像是忽略了姜离若这个人似得,姜离若就那样坐着。
陆白旬这是要给她一个警告还是下马威?不管什么,经历了赵圆那件事情之后,她和陆白旬,以及陆萱萱,都没有说过多少话。
甚至是很少见到陆白旬,而陆萱萱见了自己,也已经不复先前的那种热切,有的,不过是疏远和冷漠。
许是因为,她是陆泽川妻子这个身份,让多年以来的好友,缘分走到了尽头,她虽不想要这样,奈何有些缘分,不能强求。
陆泽川不说话,姜离若便不说,他既然想要让她在这儿等着,那么他就在这里等着便是了,或许出了这个门,多年来的友情,就尽了……
终于,陆白旬放下了手里的忙碌着的工作,抬起头,看想姜离若。
“若,大嫂。”
姜离若知道,陆白旬其实想要叫她若若,这是他们多年以来的习惯了,奈何,最终他还是改口唤了一声大嫂,姜离若知道,友尽了。
“嗯……”
“今天早上的新闻你看了吧?”
姜离若继续点头。
“这件事情,对公司造成了一定的影响,所以请你尽快的把这件事情解决好,不要影响了公司正常的运转,我也不想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派人到公司楼下把那些记者赶走。”
陆白旬说话字正腔圆的,就像是那些领导批评教育手底下的人一样,姜离若虽然心中感慨,却也只是点头。
“这件事情因我而起,我自己会解决的,不会影响公司。若是没有什么事情,我就出去忙了。”
姜离若站起身,头也不回的离开。
“若若……”
身后是陆白旬从椅子上站起来的声音,叫她的名字,略带着些许的焦急,然而,姜离若却没有回头。
缘分尽了,就这样吧,既然他想要以此来划分他们之间的关系,那么,就随他去吧,若是他们觉得开心就好。
毕竟,现在,陆泽川和路白旬两个人,完全就是水火不不相容,哪怕面表上云淡风轻的,可别人也不是傻子,别说是姜离若看出了端倪,公司里的许多人也都看不出来了。
他们从前什么事情都随和的陆家二少爷,已经变了,变得有些……。
每个人有每个人自己的决定,既然决定了,就不要后悔和回头。陆白旬,做了决定,就不要心软了。
回到设计部,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姜离若一整个下午都在恍恍惚惚。
昨天和简繁见面,被人无意中偷拍到?还是说,是有人派了人跟踪和监视自己?那为什么要跟踪和监视自己?是不是和刘家或者白家的人有关。
那两个大家族,虽然找上陆家的时候,被陆老太爷喝退了,但是他们应该不死心,所以有派人盯着陆家。
昨天姜离若三更半夜的出门,换做是任何人,都会觉得姜离若着三更半夜的,肯定是去见被藏起来的夏璇和刘泽的。
那么正着找寻刘泽和夏璇的刘家人或者白家人,自然是要跟上姜离若,拍照或许只是一个契机。
一个想要利用她和简繁伪造出来的丑闻,事情闹得越大,刘泽和夏璇出现的几率就越高。
姜离若一旦出事了,关系要好的夏璇肯定会坐不住,或者出面,或者电话联系,只要抓住了这一点,他们就可以找到夏璇和刘泽?
姜离若想明白这一点,只觉得冷笑,刘家和白家的人,真的是,无所不用其极了,居然用这种下三滥的招数、。
放在抽屉里的手机又响了起来。姜离若打开手机,是陆泽川打过来的。
“喂?”
“你在哪儿?”
陆泽川的声音里透着疲惫,姜离若的心也有些疲惫,他打电话来是想要问什么?自己跟简繁的关系?
“在公司,怎么?”
“你和简繁的事情。”
“陆大少爷这是要刨根问底还是要清理门户?又或者。”
“我相信你。”
还没等姜离若说出接下去的话,那边的陆泽川已经开口,他说,他相信她,本身就带着一点赌气的成分说出那样的话,结果,换来的居然是我相信你。
心里说不暖,是假的,她姜离若不是没心肝的人,但是却也很快的冷静下来,陆泽川说,相信她,怎么,骨子里又在卖的什么药?
“然后?”
“你这个女人,怎地永远不把别人的信任当回事?行了,我快到云城了,晚上一起下班回家。”
陆泽川挂了电话,姜离若看着手机,发着呆,他打这个电话过来,意欲何为?想要告诉她,他回云城了?还是说他想要告诉他,他相信她?
不论是那一种,最后姜离若还是收了下心,打开电脑,开始了一整个下午的忙碌,有些烦躁和不安稳,甚至连她自己都弄不清楚的情绪,会在忙碌中消散。
陆泽川回公司的事情,已经有小部分的设计部员工知道了,她们回头看姜离若的眼神,都是那种透着可怜,又带着看戏的成分。
是啊,陆泽川是她们的男神嘛,长得好看,又有个性,最关键的是,还有钱,这样的人虽然结婚了,但是许许多多想要爬上陆泽川床的女人并不在乎这个。
她们认为,只要被陆泽川看上了,不管有没有被陆泽川认可,对于她们来说,都是好事一件,她们想要在公司过得如鱼得水,她们想要物质上更丰厚的资源,这都无可厚非。
所以对待姜离若,她们表面上敬爱友好,实际上,在背地里,是怎么诅咒和期盼她快点出事,然后被陆家的人扫地出门。
这样的心态,姜离若怎会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