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妈,我回来了
木子鸢2024-07-31 10:072,051

     直至再看不到车影,濮月脸上的笑才一点点收回,捏紧了手中的名片。

  她起身离开。

  方萧才刚接到祝老秘书打来的电话,说是要改天再签,马上沮丧道:“老板,祝老又爽约了,这都第几次了……”

  话还没说完,就见楚烈起身,“老板,您去哪?”

  他急急忙忙收拾好东西跟了上。

  天边余晖,夕阳散尽。

  墓地。

  濮月将一束百合放下,跪在母亲的墓碑前,望着石碑上的照片,“妈,我回来了……”

  强忍着的眼泪终是决堤。

  母亲曾说过,这世上,不会有人一直陪着你。

  所以,余下的路,要习惯孤独。

  可她不想一个人,就算只有小小的一段,也想有人陪着她……

  即便是这么一个小小的奢望,也被残酷的现实撕得粉碎。

  她终是一人。

  孤独一人。

  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再抬头时额头红肿。

  深呼吸,咽下所有的泪,她一字一句起誓:“我会让他们,通通付出代价!”

  从墓地出来,一辆出租车停在濮月面前。

  “小姐,这不好打车,去哪?”

  濮月愣了。

  去哪?

  她能去哪?

  出租车从她面前开走。

  濮月茫然地走在路上,脸色苍白,身子摇摇欲坠。

  马路另一侧,方萧早在濮月进入墓地时就知道了她的身份,也终于明白老板为什么在看到她后,整个人都不对劲了。

  方萧聪明地没吭声,在老板没发话前,一直驾车远远跟着。

  墓地四周鲜少人烟,尤其是夜幕降临,总觉得阴森森的,连个人影都碰不着。当那个单薄的人,扑通倒在地上时,方萧立即抬头看向车镜。

  镜中映出男人侧颜,仍是眸目清冷,看到她晕倒在路上,嘴角竟微微上扬……

  “老板,咱们要不要……”

  车窗揿上,男人阖上眸,懒洋洋吩咐:“开车。”

  方萧不敢多言,说了声“是”,踩下油门。

  路过晕倒的女人时,他不禁多瞅几眼,除了心下叹息,也唯一句“自食恶果”。

  返回西山别墅,晚餐刚准备好。

  夏婆婆催着楚烈洗手吃饭,楚帆听说二哥回来了,赶紧从楼上跑下来,“二哥,刚才医院来电话,说濮月从下午离开就没再回来!”

  楚烈脱下西装外套,夏婆婆接过来,朝楼梯上瞥一眼:“走就走了,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夏婆婆不待见濮月,可也想给她一条生路。

  楚烈是夏婆婆看着长大的,她太了解他的性子了,本就性情寡淡,宋予馨是唯一令他动过心的女孩子,他怎么可能会放过害死过她的凶手!

  楚烈始终敛着眸眼,看不穿情绪。

  窗外淋淋漓漓下起了雨,雨下得急,没多大一会便串成串连成线,小核桃从花园里跑进来,就被淋成了落汤鸡。

  “好大的雨啊!”

  夏婆婆催她回房换衣服。

  楚烈朝落地窗方向瞥一眼,又不着痕迹地收回目光。

  雨下到深夜。

  书房的灯灭了。

  这雨声搅得人心烦。

  楚烈推开房门的手顿住,转身又走到隔壁,径直推门进去,把床上的人直接拎起来。

  “啊!谁?!”

  楚帆定了定神,看清是二哥后,哭丧着脸嘟囔着:“二哥,大半夜的你干嘛啊?吓死人了……”

  他打个哈欠又要钻回被窝,被楚烈直接一脚踹地上,“穿好衣服。”

  ——

  公墓位于偏僻之地,楚帆开着车,这一路都是战战兢兢。

  车外大雨瓢泼,他哆嗦着不停念叨:“莫怪莫怪啊,路过贵宝地,过来接个人……”

  楚帆心里苦,都是二哥干的好事,为什么要他收拾烂摊子?

  大半夜的把人往墓地赶,自已到底是不是楚家亲生的?!

  可楚帆驾着车在这段路开了两圈,都没见到人,就在他无奈准备返回时,突然看到对面开过来的警车……

  公墓区域的巡警,将楚帆带回管辖派出所,总算见到他要找的人。

  坐进楚帆车内,濮月一言不发。

  楚帆侧头看看她,清了清喉,打破尴尬:“刚才,你承认认识我……”

  “就算我说不认识,只要楚烈想,有的是方法找到我。”

  楚帆沉默了。

  二哥的确如此。

  濮月裹紧身上的湿衣,整个人冷得在发抖,楚帆赶紧打开车内暖风,又顺手拿起后座自已的外套扔给她。

  濮月犹豫下,“谢谢。”

  “别客气。”

  回去的路不算近,濮月早就靠在车窗上睡着了。

  车子开进西山别墅大门,楚帆将车熄了火,本想叫醒她,见她睡得那么熟又于心不忍,挣扎一会还是叹口气:“唉,谁让我是个怜香惜玉的呢?”

  他推门下去绕到另一边,拉开车门再解开她身上的安全带,将人拦腰抱起。

  濮月的头刚好靠向他胸口。

  “这么烫?”

  楚帆皱眉,这女人不是晕倒就是感染风寒,三天两头的病,体质真是弱爆了。

  雨不知何时停了,空气里都是潮湿的粘腻感。

  楚烈站在阳台上,一手撑着栏杆,一手端着酒杯,然后一仰而尽。

  分不清有多少个夜晚,他都是依靠酒精和药物的麻痹才能入睡。

     每次只要闭上眼睛,阿馨的脸就会不由自主地出现,哭着说,她好冷,她好痛,她好……想他。

  手中的杯子捏紧,倏尔摔到地上,转身就走。

  濮月的房间在走廊尽头。

  楚帆把人放到床上,看她这一身湿衣服犯了难,可不换下来只怕病情会加重。

  正准备叫醒小核桃过来照顾她呢,门就被人猛地推了开,吓他一跳。

  “二哥?”

  楚烈一身酒气,脸色阴沉,薄凉的视线淡淡扫过他,“这没你的事了,回去休息吧。”

  “呃,可是……”

  楚帆隐约猜到了什么,表情有些尴尬,嗫嚅半晌,小声说:“二哥,她……她才刚出院,又淋了一晚上雨这会正烧着……”

  楚烈撩起眼皮,目光犀利充满警告,“需要你来教我做什么吗?”

  楚帆很识趣地噤了声,给嘴巴拉上拉链,总之小命要紧。

  房间终于安静了。

  濮月睡得不太安稳,梦中凌乱的片断不停闪现,眉头拢紧就不曾松展。

  手臂突然一痛,接着就被人大力拽起,她一下子就惊醒了。

继续阅读:第二十三章 为什么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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