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月以为徐贞舫只是说说而已,没想到他居然是动真格的。
紫花吃力地抱着一大束玫瑰进来,“濮总,这是送你的。”
濮月赶紧起身去接过来,“你以后不要再做这种事,随便放哪就好嘛!”
紫花怀孕三个多月了,她自己没事人似的,濮月看着可是心惊肉跳的。
“花谁送的?”
“一位姓徐的先生。”
“不会吧!真是徐贞舫?!”
濮月才放下花,那边就接到了他的电话。
“红玫瑰,衬你。”
“我不喜欢花,送给喜欢它的人吧。”
“呵呵,那你喜欢什么?我送你。”
濮月好笑道:“徐先生,我喜欢的东西我自己又不是买不起,我为什么要你送?”
不想再继续做无谓的纠缠,濮月直截了当道:“我不是三岁孩子,没空陪你玩这种刺激其它女人的戏码!”
说完,直接挂了电话,顺手就把花丢到旁边角落。
紫花看着那些花,失望道:“我还以为是楚烈送的呢。”
濮月一听这名字就冷了脸:“谁要他送啊!”
“吵架了?因为……秦小姐?”
紫花难得八卦一回,看着她笑眯眯道:“你不说我也知道,别忘了我可是跟阿黎住一块,有什么风吹草动能瞒得了她呢!”
不过她也劝道:“秦霜父亲去世,楚烈于情于理都要陪在她身边帮忙处理,虽然确实会让人心里不太痛快,可偏又说不出什么来。”
濮月冷静道:“我不会因为他跟秦霜如何而生气,只是气自己没有保护好小渔。”
就在这时,她手机接到一条短信。
看到后,她脸色微变,“我出去一趟。”
紫花还没等发问,她就拎着包走了。
楼下咖啡厅,徐贞舫稳稳坐在那喝着咖啡,看到进门的人朝她微笑着招招手。
“濮小姐,这里。”
濮月走过去,晃晃手机,“什么意思?”
“呵呵,我说过我跟秦霜还没有办理离婚手续,所以,如果我曝光,你猜媒体会怎么写楚烈?”
濮月拉开椅子坐他对面,气势不减,“也许,会写秦霜骗婚也说不定呢。”
“那你是真不了解媒体啊,一个秦霜有什么好写的?要写当然就写吸引眼球的那个,所以,楚烈是否知情又有什么关系呢?他只能成为小三,成为插足我们婚姻的那一个!”
徐贞舫说着,又好整以暇地看她:“其实濮小姐还是很关心他的对吧?否则又怎么听到这件事就马上来见我了呢?”
濮月真是厌烦极了这男人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那你找我也不是就为炫耀吧?”
他抿着唇笑下,“我早说过,我喜欢跟聪明你对话。”
他倏尔身子靠前,盯着她一双漂亮的眸子,漫不经心道:“我从少年时就全心全意的爱她,我把一切都给了她,可她却背叛了我……”
微笑:“我不会让那对奸夫银妇好过的。”
濮月冷下脸:“注意你的措辞。”
她跟楚烈没什么关系了不假,可也不代表她能容忍别人这么诋毁侮辱他!
“啧啧啧,楚烈知道你这么维护他,一定很感动吧!”
徐贞舫也不废话,径直道:“我要你,以旧爱的身份,去把楚烈抢回来。”
濮月听得直翻白眼:“你当这是小孩过家家啊?再说,我凭什么要听你的?”
徐贞舫不慌不忙,将一张结婚证书复印件推到她面前,“就凭,我手中的结婚证书,我就能锤死楚烈!让他扣上小三的帽子,这辈子都别想摘!”环起双臂靠向椅背,“这一点濮小姐应该感同身受才对,即便你是含冤入狱,可只提到你‘杀人犯’这三个字就成了标签。”
濮月没再说话。
她承认,在这一刻她无从辩解。
人们永远相信他们愿意看到的,真假并不重要。
“看来,你追我是假,想利用我是真。”
徐贞舫笑,“像楚烈这么精明的男人,他要不要回应你,取决于你对他是不是有真感情,我自然要试探了。”
濮月盯紧他,手托腮同时靠近他:“我就是有点好奇,如果我对他真的没感觉了,你又会怎样呢?”
“那就看他对你的感情喽,如果他还喜欢你,我就毁了你,让他痛不欲生。”
他是微笑着说出这番话的。
濮月盯着他,倏尔感觉全身不寒而栗。
也就是说,那晚在电梯并不是偶然,凡事皆在他一念之间。
她也终于能够体会到,为什么秦霜拼命地想要离开他,这个男人着实是可怕。
出了咖啡厅,她接到紫花电话。
“楚烈?他来干嘛?”
嘴上这么说着,但禁锢的心仿佛有了一丝松动。
回到楼上,她就看到楚烈正带着文件,坐在休息区里办公。
方萧和小白分别站在他两边,那架势直吸引得整个楼层员工,时不时过来围观一下。
濮月面无表情地走过去:“驰墨没办公室了?”
楚烈抬眸看她,眸底是深深的疲惫。
他起身,跟着她往前走,方萧和小白在身后收拾东西。
“紫花不让我进。”
平白的语气,怎么听都有点委屈。
紫花当作没听见,将咖啡放在桌上。
濮月扬眉,对紫花赞赏有加:“做得好。”
紫花微笑,“察言观色,那是身为秘书该做的。”
言下之意,楚烈之所以不受欢迎,真的不取决于她。
楚烈看着两人一搭一唱,刚要为自己辩白点什么,视线落在角落里那团火红的玫瑰了。
他略一挑眉,慢慢看向濮月的眼神有点僵硬:“花是谁送的?”
那么大一捧红玫瑰,不是用来示爱的又是做什么?
其实依着濮月的样貌和家世,有人追她也不奇怪。只不过,看在楚烈眼里,那便成了罪大恶极!简直不能原谅!
濮月微微一笑,坐下来长腿叠起,“我需要向楚总解释吗?”
“是我大哥吗?”
濮月蹙眉,“关他什么事啊!”
楚烈倏地俯低身子,双手按在椅子扶手两端,“濮月,你真的已经耗尽了我全部的耐心!”
“我才……”
话没说完,他就已经捏住她的下巴,惩罚似的狠狠吻上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