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岳:“……”
这么没有眼力见吗?
对方要不是楚家三少爷,面子必须得给,陆岳可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拿扫帚赶人了。
祝君好连敷衍都嫌懒了,起身就要离开。
楚帆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拍下脑袋:“啊,我差点忘了,我刚才来的时候看到紫花,她跟祝老一样表情都好难看啊,我还叫她来着她都没应……”
他话还没说完,就看到祝君好已经一阵风似的离开了办公室。
“完了,完了。”
陆岳一阵阵摇头叹息。
“怎么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楚帆凑近些问:“看你们的表情都不大对劲,发生什么事了让我这位情感达人来帮你们好好分析分析。”
陆岳看他,张了张嘴又作罢,“三少爷,门在那边呢。”
楚帆:“……”
哼,都不信科学!
祝君好脸上是从未见过的慌乱,他驾着车几乎是一路直接冲向久香集团。
期间,他一直不停在给紫花打电话,那边一直提示无法接通。
来到久香集团,他一路直奔濮月办公室。
祝君好在久香是熟面孔,说得再直白点,久香的人拿他是当半个女婿看的,看到他都觉得亲切。
祝君好一直来到濮月的办公室,她微微怔住:“你怎么来了?哦,样品是学长派人送去的你不用亲自过来……”
“紫花呢?”
祝君好急问道:“紫花在哪?我打她电话一直没有人接。”
濮月顿时盯向他,“你也知道了?”
“知道什么?”
祝君好问话的声音都有几分颤抖。
“徐填啊!”
濮月冲了杯咖啡端过来,放到他面前,然后说道:“徐填那家伙神神秘秘地送了我们紫花半个月的香水百合,起初我们还以为是哪个粉丝送的呢,没想到会是他!接着,他就打电话过来约紫花中午见一面。”
祝君好的表情不太好看,“她应该知道徐填这个人别有居心,可为什么还要答应他赴约?”
“你知道了?”
濮月又道:“紫花是怕商……呃,怕你妈妈在徐填那边会出事,就想过去问问清楚。”
祝君好沉默了。
“徐填说他早就提分手了,是……总之,两人还进行感情拉扯。紫花在电话里说,徐填很明确的表态,想要联系紫花对付崔家,顺便也会拿下你们祝家。”
说到这濮月摇头失笑,“我和紫花都知道,他这是痴人说梦。可是……”
她抬眸去看祝君好,后者淡淡道:“他只要抓紧我母亲,不管成功与否都不会有任何问题。”
“是。而且……”
濮月欲言又止,“本来这话不该由我来说的,还是应该紫花亲自告诉你,她得知后也是第一时间去了你公司……”
直到这时她才反应过来,“你没看到她吗?”
祝君好抿下唇,“她……”
濮月何等通透,看他表情就知道两人之间或许发生了什么,否则他也不会火急火燎地找到这里。
她沉吟着拭探地问:“所以你到现在还不知道?”
“什么事?”
濮月缓缓道:“徐填手里……有些视频,是关于呃,他和商女士的……”
注意到祝君好的脸色,她又慢慢道:“还有呃……和其它男人……”
说完,连她都觉得尴尬,低头拼命喝咖啡。
果然,祝君好倏尔抬头,脸上除了难堪更多还是失望,随即又是自嘲的笑。
濮月也不知道这种事怎么劝,只好道:“听徐填的意思,这并非是商女士自愿的,极有可能是她喝醉或是被下药的情况下拍的,而且,她本人直到现在都不知情。”
祝君好紧紧捏着拳头,脸色十分可怕。
可声音却出奇的冷静:“你知道徐填现在在哪吗?”
濮月一皱眉:“你现在找他实在不够明智,能做出这种事的人,他就一定会有万全的措施。一旦视频曝光,毁掉的是商女士,做为男人他是无所谓的。”
祝君好紧紧咬着牙,隐约能听到牙齿磨得咯咯响。
“紫花从他嘴里套出话以后,也没急着翻脸,而是拖延说要考虑一下,跟我通了电话就过去找你了。”
祝君好一点点垂下目光,“所以,她是因为这个才去找我的。”
“嗯,她说,这种事还是私下单独和你说比较好。”
濮月犹豫下,又道:“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之间是吵架了还是怎样,但是紫花和徐填见面,完全是为了你。否则,她才不想理这种烂人呢。”
祝君好的拳头越捏越紧,“我知道。”
他随即又道:“我现在联系不上她,你能帮我找她吗?”
“联系不上?这么严重?”
濮月原本还算是和颜悦色,听到这话后神情就渐渐变了,“所以,出了什么事,说来听听吧。”
工作固然重要,但紫花是她最好的朋友,不管是谁都别想欺负她!
祝君好抿了抿唇,他也没逃避便把中午爷爷来的原因大致说了下。
濮月安静听完,面无表情地看他:“紫花听到了?”
“嗯。”
“那你呢,你是怎么想的?”
濮月没有先发难,而是想要先确定他的想法。如果他的意志不坚,别人三言两语就能左右,那说再多也是无用。
“我跟爷爷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幸亏紫花愿意和我在一起,否则我极有可能会绑架她囚禁她,直到她答应我为止。所以,我今天还能像个正常人一样坐在这,得要感谢她。”
濮月怔了住,接着不由自主要为他鼓掌,“小祝总,看不出来啊!你才是玩弄人心的高手啊!”
祝君好正色,“我说的是真实想法。”
“……”
濮月突然觉得,别看楚烈平时阴森森凶巴巴的,但比起祝君好简直不能再正常了。
她起身,“我给紫花打电话。”
祝君好的表情又变了,眼神急切地看她,“谢谢。”
如果没记错,这还是祝君好第一次和她道谢呢。
濮月拿起手机拔给了紫花,可那边响了很久一直没有人接,连她的脸色也有些凝重。
就在她快要挂断时,终于有人接起:“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