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您想和濮总亲自谈,那我就替您预约时间。”
紫花的一切回应都合乎流程,可陈夫人不这么认为,她觉得紫花就是在故意为难她,给她难堪!
“我今天刚好路过,想上来找你们濮总喝杯咖啡,你们濮总是真的不在,还是……”
听明白了她的意思,紫花耐着性子解释:“濮总是真的有事外出,没有要怠慢陈夫人的意思。”
“呵呵,她没有怠慢,那有的人呢?拿着鸡毛当令箭,也不是没可能。”
紫花蹙眉,陈夫人的针对这么明显,无论自己说什么她都不会信的。
所以,她起身:“陈夫人,我还有别的事要忙,您在这稍坐一会,我让其它秘书过来,有什么问题您可以直接与她沟通。”
她都已经让步如此,可陈夫人却还是站起来,一把捏住她的手腕,“你别走!”
紫花深呼吸,“陈夫人还有别的事吗?”
“姜紫花,你真是厉害啊,把我儿子耍得团团转,现在另结新欢一脚踹了他,我儿子伤心难过食不下咽,把一切过错都推到我这个当妈的身上,说是我逼你离开他的,如今连家都不肯回了!”
她捏着紫花的手,恨得眼睛都红了,“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敢这么耍我儿子?!”
紫花回眸看她,用力地抽出手,揉了揉被捏疼的手腕,正色道:“陈夫人,这里是公司不是你们陈家,我的私事也与工作无关。您要是没别的事,我让人送您出去。”
“你站住!”
陈夫人早就憋了一肚子气,一把抓住她的肩膀,将人用力扳过来推到了墙上,“你就在这里说清楚!你有什么资格这么对我儿子?你算个什么东西?你一个坐过牢的下三滥,我儿子能看上你,你就该跪着爬到他脚边,他想玩就玩玩,不想玩就把你一脚踹开,你也得给我感恩戴德!”
紫花脸色铁青着,突然用力推开她的手。
陈夫人不察,被她推了个踉跄,人撞到身后桌子上,“你敢推我?!”
紫花真是受够了,她不吵不闹不代表她不会伤心难过,可她的隐忍在对方看来,就是犯贱!是活该!是下三滥!
“陈夫人,我一直以为做了母亲的人,纵然有错起码也该得到尊重!但是,陈夫人今天给我上了一堂课,让我知道有些母亲,根本就不配!”
紫花盯着她,一字一句:“有您这样的母亲,您的儿子这辈子都不可能会幸福!想来,这也该是您的报应才对。”
这几句话直接戳中陈夫人痛处,她突然尖叫一声,冲过去就要打她耳光——
“你是个什么身份你敢这样说我?你个不要脸的贱货!”
紫花挡住她,反手就把她推到一边去,“陈夫人,之前我给了您应得的尊重,是您自己不要,从现在开始您也别怪我以同等态度来对待您了。”
她拿起桌上电话就叫保安。
“请马上过来接待室,这里有一个疯子。”
陈夫人半趴在桌上,听到她的话气得面容扭曲,“你骂谁是疯子?我看今天谁敢动我,我就是要教训你,我就算把你给撕了,你们濮总也不敢说半句!”
她还从没受过种待遇,今天要是不教训紫花,这口气她是难以下咽!
很快,保安进来,二话不说就把陈夫人给架了住。
紫花依旧冷静:“把这位太太请出去。”
“是。”
外面有人在围观,不时探头进来看,陈夫人感觉这是把她的面子丢在脚边,任人践踏啊!
她指着紫花大骂:“我是陈氏的老板,是找来你们濮总谈生意的,你倒好,你因为我不让我儿子娶你,你就公报私仇!这就是你们久香的员工?”
身后有小声议论,有关紫花的事公司里也有些传闻,都说她跟陈氏的公子有过那么一段。
这回人家妈找上门了,等于是亲自盖了章,但紫花这胆子也够大了,趁着濮总不在就敢把人往外撵?跟老板的私交再好也不能公私不分啊!
紫花的脸色泛白,她再恨也明白,陈夫人这就是故意诋毁她以此来损害公司的形象。
“一个坐过牢的,都能爬到老板特助的位置,你们公司的用人制度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啊!”
陈夫人甩开保安的手,瞪了他们一眼,理了理衣服,踩着高跟鞋气场强大地走过来,环顾一圈,视线又落回到紫花身上。
“呵呵,今天这件事,我一定会找你们濮总讨个说法!”
陈夫人离开了,身后议论声不断。
紫花强忍着镇定走出接待室,回到办公室后就给陈栋打了个电话。
“我妈去你们公司了?”
“嗯。”她的声音低沉,一听就是在刻意压制情绪,“我想请你帮个忙,你妈怎么恨我都没问题,但是,请她不要上升公事,我不想因为我影响到公司的形象。”
陈栋那端一听大抵就能猜到发生了什么,“紫花,对不起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我妈会过去……你没事吧?要不要我现在过去……”
“不用了。”紫花很冷静,“分手的事,你就当是我姜紫花对不起你,我配不上你,一切都是我的错,随便你怎么恨我都没关系。可这也仅限于是我们两人之间的事,不要牵扯到其它人好吗?尤其是小月,她是我最好的朋友。”
深呼吸,她说了声“谢谢”就挂断了电话。
这件事很快就在公司里传开了,有关姜紫花的过往也被公司老员工扒了出来。
伤人,坐牢,这些都是她身上撕不掉的标签。
顿时,有不少人开始酸她,要不是因为遇到了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濮月,她能有今天?
所以久香集团到底成了什么,回收改造洗新革面大本营?
这年头要是想混出个名堂,原来就得坐牢啊!
下班后,她独自坐在办公室,看到公司论坛里这一句句伤人的匿名留言,紫花再也忍不住,双手捂住脸颊,哭得委屈。
门外有人轻轻敲响。
她赶紧侧过身,掩饰性地抹干眼泪,扭回头看到来人却愣住。
“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