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驰墨的公关部昨天就已经出了应对方案,老板您不用担心舆论。呃,至于久香集团濮总那边……”
方萧站在老板对面,犹豫半晌还是小心翼翼道:“久香不过就发了一篇声明,之后就再没动作,这声明怎么看都是敷衍意味太过明显,所以媒体都很笃定她和林子葳……”
窥着老板的脸色越往后说他的声音越小,“就在刚才,林子葳还亲自去久香集团接濮小姐下班,有记者亲眼目睹说他们同回……同回濮小姐香闺。”
啪——
一支圆珠笔硬生生被掰断。
那画面实在太过残忍,方萧都没敢看~
楚烈转动椅子侧过身子,半边脸颊掩在窗外夜色之中,“给我约徐贞舫。”
方萧愣了愣:“老板,您真要替秦小姐出面?”顿下他说:“徐贞舫背景不简单,而且,他几次三番找秦小姐麻烦找得也蹊跷,怎么看都像是……”
像是针对老板。
方萧知道就算他不说,老板也早就觉察到了。
“尽管约他。”
“是。”
楚烈不想再继续这么纠缠下去了,原本是想按照约定等一年之期过去再解决也不迟,可现在他等不了了。
既然秦家的心病是徐贞舫,那就去解决这个麻烦好了。
无论任何代价。
方萧出来后,看到小白坐在他的办公室里喝咖啡,顿时不平衡了。
“我鞍前马后的这么辛苦,有人就能悠哉地坐在这里喝咖啡,这世道还真是不公平啊!”
小白瞥他,点头:“是,子弹飞来时,有人跑得比谁都快,还心安理得的,确实不公平。”
方萧难以置信地看他,这孩子的话有点多啊!
——
“这家是最近特火的网红餐厅,每天都有超多人过来打卡!”
紫花兴奋的一边介绍一边拍照上传朋友圈。
对面,濮月兴致不大。
不过谁让紫花是孕妇呢,只要是她想吃的,不论在哪濮月都会配合。
她压低头顶的帽子戴好口罩,全副武装得跟出街的明星似的。
紫花看她失笑:“你不用包得这么严实,没人会认出你的。”
濮月“呵”一声,“你是不知道林子葳的那群女友粉有多恐怖!我微博底下天天有人骂,还不带重样的。我觉得,就算化成灰,她们也能按原样把我给捏出来。”
紫花被她逗得大笑。
她一路遮遮掩掩跟着紫花来到位子里,紫花胃口好,点了一桌子。
濮月摘下口罩笑眯眯看她:“想吃什么吃什么,不够再点。”
紫花双手合十,一脸崇拜地看她:“被人包养的感觉真好~”
两人正吃着呢,濮月手机进来一条消息,她低头看,是条微信。
【抬头看。】
她下意识抬头,正对餐厅二楼栏杆,一个同样戴着帽子和口罩的男人,朝她挥下手。
接着,又有消息进来。
【上来。】
濮月静滞两秒,然后收回视线不动声色起身:“我去下洗手间,你慢慢吃。”
“嗯!”
紫花已经四个多月了,孕反消失后胃口大开。
濮月上了楼。
才刚拐过楼梯,胳膊突然被人扯住,直接被带进旁边的包厢内。
她也没慌,就这么淡淡地看着对面的男人。
“秦霜的伤,是你搞出来的吧。”
男人一笑,摘下口罩露出一张阴柔俊美的脸,细看下他的眸子竟是极淡的浅褐色。
他靠近,抬起双手撑在墙上,将她固定在手臂间。
濮月左右瞥一眼:“壁咚实在不适合咱俩的关系。”
男人挑眉:“咱俩什么关系?”
濮月直接翻白眼给他,没好气拍开他的手:“我不是秦霜,你也别浪费时间跟我在这演,有事直说,我朋友还在等我。”
男人失笑出声,眸眼弯着睨向她,耸了耸肩道:“我说她的伤不是我弄的,你信吗?”
“不是你?”
濮月不是一个好打听,但还是忍不住狐疑看他:“不是你还能是谁?总不至于是她自己吧?”
她嗤笑一声,但对面的男人却没笑,就这么静静看她。
“……”
濮月觉得自己的脑容量似乎不够用。
“……真是她?”
徐贞舫淡淡扯下唇角,脸上窥不出喜怒:“我妈一辈子都被家暴,所以,我最恨的就是打女人。”
她眯紧眼眸。
他没说谎。
虽然她是局外人,但这事听着真的有够悬疑的了。
如果真像徐贞舫说的这样,这一切都是秦霜自导自演,那这个女人就太可怕了!
不过,更可怕的她都见过。
比如,“杀”了自己的。
所以她的接受能力还是很强悍的,不过几秒钟就恢复正常,“那你还真是幸运,跟这样的女人一起这辈子都不会无聊。”
徐贞航叹口气:“你也在讽刺我?”
“不是吗?我看你挺乐在其中的。”
徐贞舫安静片刻,蓦的大笑。
“哈哈……濮月,你真的太对我胃口了!”
貌似好久没这么开心地笑过了,他笑了很久。
濮月就这么半阖着眸看他,“开心过了?那我走了。”
她才摸到门扶手,就被人拦住。
徐贞舫有对特好看的眼睛,细长,勾魂,挡在她跟前环起双臂似笑非笑看她时,总觉得像妖精。
一只男妖精。
说真的,她不是颜控党,可还是忍不住会发出疑问,论姿色秦霜属于中上,绝对不是顶美。虽不清楚徐贞舫具体的背景,但越是神秘越能证明其强大。
这样的男人,对秦霜这么执着,甚至可以说是死心塌地……
秦霜究竟有怎样的魅力呢?
“你这么看着我……”男人倏地靠近,头压低,一瞬不瞬盯着她的唇,眸色渐渐变深,“是想我吻你吗?”
濮月抬眸,二话不说抬脚就要踢向他——
徐贞舫轻松避开,嘴角带着笑意,“对我别这么大的敌意,因为我接下来要跟你说的,是笔稳赚不赔的买卖。”
濮月蹙眉:“我对帮你抢女人、或者是帮你气你女人的男人这种事没兴趣。”
她要走,手腕被他捏住。
“濮总,大家都是生意人,不急于拒绝可是最基本的,你怎么知道溜出指缝的不会是一笔大买卖呢?”
濮月笑了,抽出手环住手臂:“行,我倒要听听,到底是什么样的大买卖,也好让我惊艳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