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贞舫冷眼看她,秦霜掏出手机拔了个电话。
“把东西发过去吧。”
挂了电话没多久,徐贞舫的手机就收到邮件提醒。
他打开来看,挑眉:“还有一部分呢?”
“呵呵,那就要看你接下来的表现喽~”
说到底她还是防着他的。
“你放心这东西在我这没用,我根本就不感兴趣,倒不如全都给你做个顺水人情。”
“顺水人情?”徐贞舫朝集装箱看一眼,“我理解的是,公平交易。”
“呵呵,随便你怎么说,我都没有意见。”
秦霜一颗心早就雀跃了,就等着待会见证血腥的洗礼。
感觉就好像……她母亲失去的,通通要在这个孩子身上找回来!
徐贞舫盯紧她,将手机丢给助理,“检查一下。”
“好的,徐总。”
徐贞舫把助理留在下面,他则带着秦霜进去。
集装箱里黑咕隆咚的,秦霜掏出手机打开了手电筒。
她看到角落里躺着个小女孩,手脚被绑着,嘴上贴着胶带,眼睛也用黑布蒙着。
小女孩身边放着了个脏兮兮的小玩偶,她走过去拿起那个玩偶左右看,确实是小渔那边抱在怀里的。
因为她之前无意间有看到,玩偶一只手有重新缝补过的痕迹。
大部分小孩子都有个从不离身的玩具,不论破成什么样子了,也会缝缝补补绝不丢弃。
就像小渔,她两次见到她,小姑娘总会带着这个玩偶。
所以,秦霜就是通过它确认了小渔的身份。
“呵呵,是她。”
检查过后,她笑着说。
回过身再去看徐贞舫,“我说过,我要你扎得她全身窟窿,再一点点把血放干。”
徐贞舫慢慢踱过去,从旁边拉过一张椅子坐了下来。
见他没有要动手的意思,秦霜眯起眼睛,“东西我已经给你了,你什么意思?”
“当啷——”
徐贞舫将一把刀丢到她脚边。
“不是想看她血都流干的样子吗?当个观众多没意思啊,不如自己动手。”
秦霜愣下,盯着那把掠过锋利冷芒的匕首,她有些犹豫。
再低头看看自己的双手,干净嫩白,从未沾过血腥。
再去看那把刀,体内莫名涌起来的兴奋,既熟悉又令她恐慌。
徐贞舫冷眼盯着,看出她在竭力压制着想要去捡那把刀的渴望。
“你怕什么?我跟你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了,事情若是败露,不论谁动手都是同罪。但体验的机会可只有这一次。”
徐贞舫的话果然起了效果,秦霜再也压制不住体内嗜血的意愿,身体快过大脑,先一步捡起匕首,盯着它脸上是前所未有的狂热。
“乖,这才对嘛。”
徐贞舫勾起唇角,微笑着看她。
秦霜握紧这把刀,一步步朝角落里的女孩走近。
“你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妈妈好了。”秦霜蹲下来,手指抚过锋利的刀锋,“谁让她干涉我和你爸爸呢?要是没有她,我想我一定会喜欢你的,毕竟你身体里也流着一半你爸爸的血……我会把你接过来跟我们一起生活。我发誓,我会把你当成亲生女儿一样疼的!”
而不是像现在,要用这把刀结束这一切了。
她一只手拉起小姑娘,对方仍没有反应,身子软绵绵的。
秦霜拍拍她的脸,不耐道:“醒醒,快醒醒。”
既然选择亲自体验,她当然想要欣赏小姑娘痛苦的表情,还有凄惨的叫声才对。
小姑娘仍不动。
秦霜倏地回头瞪着坐在椅子上的徐贞舫,“你不会是已经下手了吧?”
徐贞舫嗤笑,“对我有什么好处?”
秦霜想想也是,他想要的东西没到手,不会轻易毁掉筹码的。
“她哭闹了几个小时,这会累得睡着了也很正常,你不要疑神疑鬼。”
秦霜被打消了疑虑,对着这孩子看了看,“先从哪下手好呢?”
这种事,她没经验,可又特别兴奋!
徐贞舫一直都坐在那,眼神越渐犀利。
这时,助理进来了。
看到他的那一刻,徐贞舫挑眉,似在询问。
助理轻轻点下头。
徐贞舫的表情总算放松下来,微抿的唇也愉悦地扬起半分。
秦霜好像终于拿定主意,第一刀要先划花小姑娘的脸——
她举起刀,找准位置,大声嘲后喊:“记得都拍下来哦~”
徐贞舫站了起来。
“你放心,我会如你所愿的。”
“呵呵,那就好。”
秦霜的目光越来越兴奋,“你长得这么漂亮,阿姨在你脸上划上几刀,那就更可爱了!”
她笑得狰狞,刀子就要落下,突然被人一脚踢飞!
她的手抖了抖,身子也朝后跌去。
等秦霜反应过来时,就看到徐贞舫已经来到小姑娘跟前,不紧不慢地解开她手脚的绳子,再撕下她嘴上的胶布。
“徐贞舫!你在做什么?!”
秦霜怔怔地看着这一切。
徐贞舫无视她,对着小姑娘说了句“辛苦了”。
小姑娘居然一骨碌爬起来,自己抽下眼罩后,笑嘻嘻地说:“以后再有这种工作,一定记得叫我。”
她说话的声音尖细,口吻却成熟得像个成年人。
秦霜错愕地看着这一幕,“她……不是濮小渔?!”
对方身高跟小渔没两样,却已经是个成年人了!
她从徐贞舫助理那拿到钱,才不管他们什么情况,收好钱就跳下了集装箱。
直到这时,徐贞舫才慢慢回过身,“都拍下来了吗?”
助理手挑大拇指,“拍下来了。”
这时,徐贞舫才来到秦霜跟前,笑着抬手捏住她的下巴,“我说过,我在这世上讨厌的人不多,但你绝对是其中之一。”
秦霜眯着眸,狠狠甩开他的手,“徐贞舫,你算计我?别忘了,东西我才只给了一半……”
助理想起什么,赶紧汇报:“不好意思啊秦小姐,你可能不知道,我是某大信息安全专业的,刚才我刚从你朋友的邮箱里已经拿走了剩下的部分。”
秦霜面色一变,“你……”
所以,这一切不过就是诱她交出那东西的陷阱?!
“徐贞舫!你太卑鄙了!”
徐贞舫笑了,“跟你比起来,我也只能算是卑鄙,而不是毫无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