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8章 惊世赌局!三亿空手道
家有十猫2025-08-26 17:347,459

浅水湾三号的巨型落地窗外,晨光勉强刺破维多利亚港上空沉闷的阴霾,却驱不散盘踞在中环交易大厅的恐惧。电话铃锐利炸响,撕裂了客厅凝滞的空气。

高乔浩浑身一颤,几乎是从阴影里跳起来。他看着老板林火旺——这位对外是东瀛阔少“小林天望”的身影——不急不缓地踱到那部漆黑的专线电话旁。林火旺脸上不见波澜,目光深得像不见底的古井。

他拿起听筒。

“小林生,我是汇丰沈弼。”声音透过听筒传来,低沉、平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掌控感,没有寒暄,没有试探,直接切入核心:“纽璧坚爵士想必昨夜也跟你谈过。汇丰全力支持你接管控股置地集团。置地 20%质押股份,总作价按七十亿港元市值算,你只需自筹四亿,剩下十亿,汇丰提供贷款,利息低于市场最优利率。”

沈弼的语气笃定,仿佛递出的不是一份价值连城的资产,而是早已板上钉钉的交易。

林火旺嘴角几不可察地向下撇了一下。真是好大的“礼”,好高的价码。

“沈弼大班,”林火旺的声音透着一股懒洋洋的疏离,带着明显的东瀛腔,却清晰冰冷:“谢了。不过,我真没兴趣。口袋空空如也,一个铜板都挤不出来了。况且……”

他顿了顿,语速放慢,每一个字都刻意地清晰传递:

“置地?眼下全港都在逃难似的抛售。你也看见了,刚开盘就砸穿六十块!撑死算,整间置地集团现在才值几个钱?六十亿?五十八亿?怕都多了!你让我用七十亿的作价来接它?七十多港币一股?”

林火旺发出一声短促的嗤笑,毫不掩饰其中的嘲讽:

“汇丰大班,我小林天望就算年少无知,看着也像冤大头不成?实话讲,我自己手上那点 7.5%的筹码,现在挂六十元都卖不出去!亏本都没人要!您让我再掏大价钱去买另一座山?”

电话那头沉默了不足半秒,沈弼显然没预料到自己亲自出面了,林火旺还会拒绝如此干脆直接。

“小林生,”沈弼的语调微微抬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警告和利诱,“霍英栋昨天晚上和我们联系过。他们开出的收购价,可是每股七十五块!”

这潜台词直白无比——你不接,有的是人抢着要!

林火旺心底冷笑,果然搬出霍家施压。他立刻接口,声音里甚至带上点“热情”:

“七十五块?好价!大班!那您赶紧卖给他们啊!霍家肯当这个冤大头,我乐见其成!省得他们老觉得我在和他们作对。让霍英栋接了这烫手山芋,我还能当面恭贺他霍大亨如愿以偿呢!”

他语气轻快,仿佛真心为霍家“捡便宜”而高兴。这漫不经心的回应像一根针,精准刺在要害。

电话那头的气息明显粗重了一丝,那是久居高位的沈弼被顶撞时强压的怒火。但他不愧为汇丰掌门,城府极深。

“小林生!”沈弼的声音陡然下沉,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你我都清楚,置地集团在港岛代表着什么。它是英资在远东商业地产领域的基石,象征着财富与秩序的中心!一旦落入霍家手中……”他故意停顿,加重后面话语的分量,“以霍英栋父子与你结下的梁子,你觉得,有了置地这柄权力之剑,他们会放过你在港岛的产业?《龙 JUMP》?你收购的那些华资企业?只怕每一步,都会加倍刁难!举步维艰!”

沈弼的言辞锋利如刀,直指林火旺在港岛的根本利益和生存空间。

“至于风险……”沈弼话锋一转,语气缓和,带着一丝罕有的“推心置腹”: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纽璧坚和我都在港岛几十年,绝非鼠目寸光之辈。我可以汇丰大班身份向你担保,此次出售,绝非因收到什么‘北方风声’。纯属怡和自身商业运作调整所需!”

似乎觉得担保还不够分量,沈弼下一句话如同重磅炸弹:

“这一点,可以写进我们正式的贷款合同附加条款里:三年内,若发生任何影响港岛政局稳定的事件,导致你无法正常经营或认为资产价值巨幅缩水,无需你额外支付分毫,这笔十亿贷款,仅以你届时持有的置地集团股份本身作为最终抵押偿还。无论彼时置地股价跌到多少,哪怕一文不值,债务勾销!你的损失,只限于那提前自付的四亿本钱。”

这是沈弼代表汇丰银行,押上了信用和制度作为背书!

高乔浩在一旁听得心惊肉跳,心脏几乎蹦到嗓子眼。汇丰大班亲自担保,甚至写入合同?简直闻所未闻!风险真的被堵死了大半!这条件……太优厚了!

电话线两端陷入短暂的沉寂。林火旺能感觉到对面沈弼屏住呼吸的等待。他在衡量。

沉默持续了足够长的时间,让气氛重新绷紧。

终于,林火旺的声音再次响起,语调透出一丝犹豫,仿佛被沈弼的底牌微微打动:

“沈弼大班……你说得……有点道理。”

但紧接着,那股精明算计的精气神又回来了,他话锋急转直下:

“可这价格……我还是不服气!七十亿作价?开玩笑!你问问交易厅的散户,现在五十八块一股他们肯不肯卖?我再等等,六十块甚至五十块去市场上收,难道买不到货?何必现在高位接你这二十个点?”

他再次祭起“低价吸筹”的挡箭牌。

“小林生!”沈弼的耐心似乎被磨掉了一些,语气带上一种冰冷的洞悉和嘲讽的锋利,“这是在和我讨价还价了么?你这些理由,用来唬弄外行也就罢了,你觉得能说服汇丰的大班?”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掌握规则制定者的权威:

“汇丰是什么地位?港岛金融制度的基石!秩序的维持者!不是街头卖菜的阿婆!”

“你以为买股票是买菜可以挑挑拣拣讲斤论两?”沈弼的语速加快,步步紧逼:

“你想低价在市场上吃够足以控股置地集团的股份?做你的春秋大梦!且不说你现在口袋空空,就算你现在真有十亿现金砸下去试试?”

沈弼的话语带着赤裸裸的现实分析,抽丝剥茧:

“你手上那 7.5%,还有今天散户恐慌抛出来的,加一起能有几个点?想再拿到 20%,你要吃掉多大的盘子?一旦你的买单涌入,哪怕只是消息走漏,市场会怎么反应?那些被‘小林天望’概念炒怕又炒信的股民,是继续跟风恐慌抛售,还是立刻反手惜售观望,甚至期待你再次拉起这波所谓的‘小林概念股’,趁机搭车高价再卖给你?到时候,别说六十块,就是七十块、八十块,你真能在市面上收到足够的量?汇丰捏着的这 20%,才是最快、最干净、最直接控股的关键!没有我们放手,你小林天望再有天大的胃口,也只能在碎渣堆里打转!根本碰不到真正的控制权!”

这番分析冰冷无情,击碎了林火旺之前所有讨价还价的理由幻想。市场情绪、操作空间、股权结构……沈弼看得太透。

电话这边,林火旺无声地笑了。沈弼的反应在他的计算之内。他终于不再掩饰自己的战略意图,悠悠接口道:

“沈弼大班不愧是老江湖,点得很透。”

承认对方分析的正确,是另一种进攻的开始。

“可问题也从没变过,”林火旺的语气依旧带着一种“我就这样”的惫懒和无所谓,“我从头到尾,都他娘的没想要置地集团这个大家伙啊!是你们……”

声音陡然变得尖锐,像是被强迫的委屈和不满:

“是你们!纽璧坚爵士!昨晚大半夜巴巴地打电话来,说什么朋友义气,要把这块肥肉塞我嘴里。现在!又是您沈大班!大清早打电话来,在这块肥肉上又刷了厚厚一层蜜糖,硬要我吞!”

他刻意营造一种“被迫推销”的不耐:

“我这人不爱吃肥腻,更怕噎着。吃到肚子里的东西,一旦变成穿肠毒药,再香也白搭!我这人怕死得很!”

他话锋急转,突然提出一个看似“务实”的建议:

“为了不挡沈大班你和纽璧坚爵士的路,也免得你们为难,我觉得最佳方案还是——”

“我立刻!马上!把我手上这 7.5%全抛掉!立刻清货!拿钱走人!干干净净!省心省力!至于纽璧坚爵士?”

林火旺的声音甚至带上点“好意提醒”的意味:

“我听他说过,这两天高价卖了不少股票,均价九十以上总有吧?手上怎么也有几亿现金。正好嘛!让他自己拿钱把我抛出的这些股票接了去!市场上有足够承接盘,价格不就稳在六十左右了?你们汇丰的抵押品安全了,他也不用求爷爷告奶奶卖祖产了!岂非两全其美?大家都省事!”

这一刀狠辣无比!

表面上是自己退出、顺带帮忙解套的建议,实则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匕首,狠狠扎在怡和和汇丰最虚弱的伤口上!

“哈哈哈……”电话那头,沈弼爆发出一阵清晰的大笑。

这笑声没有丝毫尴尬,反而充满了棋逢对手的欣赏和被反将一军的无奈豁达:

“小林生啊小林生!”沈弼的笑声渐渐收敛,只剩下锐利如刀的洞察力:

“你这以退为进,插刀子见血的功夫,真是让我……既开眼界又背后发凉啊!”

他彻底揭穿了林火旺的底牌:

“你这番话,听起来理所应当?但你心里比谁都清楚,纽璧坚那区区几亿港币,面对今日全港恐慌性抛售置地的洪流,能顶什么用?杯水车薪!只够塞住一滴浪花的窟窿!”

沈弼的语气带着冰冷的现实感:

“更何况,一旦他真敢拿这保命的钱去托盘救市,接下的偏偏是你这位引发风眼的主角——‘小林天望’主动清仓抛出的整整 7.5%置地股票!你甚至不需要再做任何多余动作,只需在清仓完成时轻飘飘地朝市场放个话:诸位,我小林天望已卖光置地集团所有股份,彻底退出!”

他描绘出那可怕的场景:

“你觉得那些刚刚燃起一点微末希望、指望怡和托盘稳价的小股民,会作何反应?‘小林天望’都割肉跑路了!怡和那点钱根本就是假动作!大难临头!”

沈弼的声音带着一种洞悉人性黑暗面的冷酷:

“那时,踩踏会比现在惨烈十倍!汇丰抵押线下的 20%,会被瞬间踩进污泥里!真正的万劫不复!纽璧坚那几亿?眨眼就被吞掉,连个响都听不见!你想让他这样死?”

这番话将林火旺“善意建议”下的致命杀机暴露无遗!

到了这个地步,所有虚招都已用尽,所有底牌都已翻开。

沈弼知道林火旺想要,只是在价格上磨;林火旺也清楚沈弼必须卖,而且汇丰有巨大的动机促使交易达成——消除不良贷款风险,维护金融秩序,更重要的是,找一个足够“安全”,与大陆保持距离又足够“矛盾”,与霍家对立的代理人掌控置地,维持英资隐形的控制力和港岛均衡。

沈弼深吸一口气,仿佛下定决心,声音带着最后的摊牌和微妙的让步:

“好!小林生!你既非要追求便宜,我也再退一步!置地 20%股份,总作价按七十亿不动,但……”

他抛出了新的砝码:

“你只需自付一亿港币!剩余十亿贷款,汇丰依旧认!另外,那一亿只是汇丰的‘贷款启动金’,无需再额外多付给怡和!这笔贷款是给你去偿还怡和那笔十亿欠款,解除抵押拿股份!明白了吗?你一亿启动,拿下价值十四亿的 20%股权!加上你原有的 7.5%,你的控股股东地位无可动摇!”

沈弼的语气斩钉截铁:

“这价格,若让霍家、包家、李家他们知道了,只怕会觉得太阳从西边出来!做梦都要笑醒!小林生,这是我能给的极限!置地不是白菜,你还能指望用买烂菜梆子的价拿走这王冠上的明珠?”

条件的确优厚!一亿启动金,撬动十四亿资产!

客厅里,高乔浩听得眼睛都直了,紧张地盯着老板。

这一次,林火旺没有再立刻回绝或嘲讽。

他陷入了真正的沉默。

听筒里,只有微弱的电流音在滋滋作响,仿佛能感受到电话那头沈弼屏息凝神的压力。

这沉默持续得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久。

沈弼没有催促。他知道,猎物已经进了网,正在做最后的挣扎。

终于,林火旺的声音重新响起,平稳,低沉,带着一种尘埃落定的清晰:

“这条件么……可以。”

沈弼悬着的心瞬间落下大半。成了!

但这念头刚起,林火旺的下一句话又让他的心提了起来:

“不过,我还有一个条件。”

沈弼眉头微皱,但并未发作:“请讲。”

林火旺的声音毫无波澜,却字字重如千钧:

“沈弼大班,说实话,我兜里是真干净,一亿启动金也拿不出。更别提我还收了那么多华资小企业,总要投钱进去填窟窿、图发展的。”

他顿了顿,抛出了那个石破天惊的要求:

“麻烦你让纽璧坚那边,怡和洋行,低息贷我三亿港币周转。”

“并且,这笔三亿贷款的合同条款,必须和你汇丰那份一模一样!白纸黑字写明:若三年内发生影响港岛政局稳定的变动,这三亿,我也不还了!到时候,该拿置地股份抵债就抵债!该勾销就勾销!”

仿佛觉得这还不够,林火旺的声音斩钉截铁,带着不容商量的决断:

“另外,我接手置地集团后,不喜欢别人指手画脚。怡和洋行现在安插在置地董事局和管理层的那帮人,马也好,牛也罢,让纽璧坚一周之内,全部给我清走!交接干净!我的人会接手。一个不留!”

“啪!”

电话那头仿佛传来硬物落桌或笔杆折断的微小声音!

“……”

听筒里只剩下一片死寂。

这哪是一个条件?这简直是在往汇丰和怡和头上拉屎拉尿!要求贱卖优质资产的卖家,再反过来掏三亿低息贷款给买家?还附带风险免责条款?还无情地清场驱逐原控制者?

这不等于白送三亿现金?等于林火旺一分钱没花,空手套走了 20%股权,再顺带拿了两亿现金?!

饶是沈弼涵养功夫炉火纯青,此刻也被这狮子大开口砸得气息不稳,头脑嗡嗡作响。他只觉得一股血气直冲头顶,多年来养成的冷静几乎被这无耻的条件撕开一个口子。

紧接着,一声几乎可以说是失态的大笑声从听筒里爆开:

“哈哈哈……小林生!!!”沈弼的声音里充满了难以置信、怒极反嘲的复杂情绪,“我真的……真的很难想象,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年轻人!居然能比那些在商海沉浮半世纪的华商们更贪婪!更无耻!脸皮……也更厚上十倍!你这哪里是谈生意?你这分明是打算拿着刀子直接进英资的金库抢劫!!”

高乔浩在一旁听得心惊胆颤,老板要价太狠了!太离谱了!简直是羞辱汇丰和怡和!沈弼的怒火隔着电话线都烧过来了!完了完了!搞砸了!

被这般痛斥、挖苦、嘲讽,林火旺脸上却无半分愠色。他甚至放松地向沙发后靠了靠,语气平淡地反问了一句:

“为什么不答应呢,沈弼大班?”

他顿了顿,声音里第一次带上了一丝类似“友善”的蛊惑意味:

“我这提议,说到底,不就是想和贵行以及怡和洋行……增加一点互动、多一点深度合作么?绑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形成更紧密的利益共同体。这对你们有什么坏处么?你汇丰十亿贷款都给我了,还说不服怡和拿出个两三亿么?”

……

这一句轻飘飘的反问,像一盆冰水,突然浇在即将燃烧的火线上。

电话那头沈弼的爆发笑声如退潮般戛然而止。书房里静得能听到大班指节敲击桌面的“笃笃”声。

那句轻飘飘的反问,像一盆冰水,精准浇熄了他燃烧的荒谬感和怒火。

合作?捆绑?利益共同体?

林火旺这个词用得极其狡猾,却又像一个黑洞,瞬间吸住了沈弼的全部思维!

刚才还汹涌的、觉得被愚弄的愤怒,如同被瞬间抽干。他脑子里那台精密的金融机器,正因林火旺这句“增加合作”、“利益共同体”而以前所未有的速度高速运转起来!

坏处?

没错,表面看,林火旺的条件简直是赤裸裸的敲诈。怡和不仅要被逼着借给他三亿,还得承担潜在的亏损风险,三年免责条款,完全是丧权辱国!汇丰这边也额外承担了三亿可能打水漂的敞口。这完全是资敌!给林火旺送钱、送弹药!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但是……换个角度看呢?

沈弼之前所做的一切——推动林火旺接盘、提供优厚贷款、附加免责条款——最深层的战略目标是什么?

是控制!是绑定!是利用!

找一个看似冲动贪婪、与大陆关系疏远,日籍身份、又和正在崛起的本土华资家族霍家有不可调和矛盾的代理人,取代怡和掌控置地这个象征性的核心资产!表面上置地脱离了英资怡和洋行的直接掌控,实际上却被一个更易于控制、更受制于汇丰、且与大陆保持距离的小林天望握在手里!同时还能有效地与霍家等华资形成对抗、消耗!

这才是沈弼作为汇丰大班,真正要维护的“秩序”——一种利于英资幕后掌控的秩序!防止任何一方,尤其是像霍家这样亲近大陆的华资独大的秩序!

现在,林火旺这个匪夷所思的要求,表面上看是在敲诈怡和和汇丰。

可仔细一琢磨……这岂不正是把这层沈弼想要的“绑定”和“利用”关系,以债权的形式……捆绑得更死、更深、更牢不可破了吗?!

林火旺将不仅背负着汇丰十亿港币的巨额贷款,用于收购那 20%股份,还将额外背负怡和洋行的三亿港币贷款作为所谓的“运营周转金”!

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这个年轻的野心家,将被汇丰银行和怡和洋行这两大英资巨头,如同两根粗壮的铁链,死死地“锁”在了英资的利益战车上!

他必须确保置地集团在他的掌控下成功运营、股价稳定甚至上涨,才能保障自己有能力偿还这总额高达十三亿港币的贷款!

他不是怡和的敌人,因为他接手置地,帮怡和化解了危机,反而成为了怡和洋行的一个“重要债务人”!

怡和虽然被迫借出三亿,但林火旺接手置地的同时,也等于帮它彻底解决掉了积压在汇丰银行的那笔十亿不良抵押贷款。怡和不仅甩掉了最大的定时炸弹,更重要的是,它们拥有了对小林天望的巨大债权!

表面上小林天望空手套走了 20%股权外加三亿现金,背上了十三亿债务。

但在沈弼此刻重新计算的天平上:林火旺为了维系他在港岛的商业帝国,将不得不更加依赖和亲近英资圈子,更会死死地站在霍家等华资的对立面!他用贪婪给自己织了一张无法轻易挣脱的网。汇丰和怡和,成了这张网上最牢靠的节点!

至于那三亿贷款的“三年免责”条款?与这更深的绑定相比,这个风险点突然变得……似乎可以商榷了?毕竟,如果三年内真的出事,汇丰在整个港岛的损失会更大,也就无所谓这十亿和三亿了,所以这压根就不是需要顾虑的地方。就这样,荒谬的逻辑在资本的精算下竟似乎有了诡异的说服力。

电话那头,林火旺在沉默,似乎在等待着。但这沉默对此刻的沈弼而言,不再是压迫,反而变成了一种默契的信号——小林天望在等他理解这层“交易”下的深意。

沈弼深吸一口气,那饱含惊怒和嘲弄的声音完全变了调,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带着浓厚算计意味的平静试探,仿佛刚才的怒斥从未发生:

“小林生……你刚才提到的这个‘额外合作’……这个思路角度……倒确实是个有趣的提法。”

他故意停顿,像是在认真推敲词汇的力度:“你说得对……加强互动,深化合作,形成更紧密……稳固的利益纽带……这对汇丰、对怡和、当然,也包括对你的长远发展……尤其是在当前微妙的环境下……确实有其……积极的战略意义。”

他像是做出了极大的让步,语气带着“为大局考虑”的沉重:“这样吧!怡和洋行那边……我亲自去斡旋!我尽力说服纽璧坚爵士……考虑这个特别……贷款合作方案。至于你说的那三年免责条款……还有你接手置地后希望怡和人员一周内完成交接……这些要求,我相信纽璧坚爵士,会充分考虑你的特殊需求和……我们共同未来的战略合作前景。”

电话这头,林火旺嘴角无声地勾起一个冰冷的弧度,但声音却适时地透出恰到好处的“热切”:

“沈弼大班果然深明大义!格局宏大!小林我感激不尽!这份信任,我一定不会辜负!那……一切就仰仗您了?静候佳音?”

他像个收到承诺的孩子,话语里充满了期待和信赖。

沈弼听着对方那立刻转换的“热诚”语气,心中雪亮——这小林天望,真是将贪婪与“天真”扮演得天衣无缝。他捏着话筒,目光扫过落地窗外中环璀璨的霓虹,最终落在远处模糊的怡和大厦轮廓上,那里面是即将暴跳如雷的纽璧坚。说服那头困兽……怕是要费点功夫,但并非没有筹码。

沈弼的回应充满了掌控大局的笃定:

“小林生放心。我这就和纽璧坚爵士……好好沟通一下。相信很快……会有个让你我双方都满意的结果。”

电话挂断,忙音在空寂的书房响起。

沈弼背脊挺直,眼神锐利如鹰。他再次拿起那部直通怡和洋行顶层的专线。

一场决定港岛顶级资产归属的战役,胜负已分。而输得最彻底的,或许正是那个自以为还在棋局之中的输家。

电话接通,没等对方出声,沈弼不容置疑的命令已然下达:“纽璧坚,到我办公室来……现在!事关置地集团的股价和你的……全身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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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7,开局女知青以身相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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