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旁的吴宝娟一阵无语。
很想告诉刘大娘,她来的时候刘能早被劈死了。
不就是听到了雷声,大家才纷纷赶来的吗?
吴宝娟出声了:“娘,我劝你不要再做什么,刘能是被老天报应的,你难道还想跟老天作对?”
“小心老天不仅把刘能劈死,再把你和我都劈死了!这还不算,整个刘家指不定都遭殃!”
“别忘了我公公死了,他还有坟啊,你难道想老天劈了公公的坟?”
这话说得黑化疯癫中的刘大娘一怔。
竟然被震住了。
“你也不想想,这事儿开头就是咱们使黑心!”
“刘能被劈死了,你怪不了老天爷不说,甚至不能把咱们的计谋往外讲!不然全村都唾骂死你,迷晕了人家媳妇!”
“我知晓你宝贝刘能的很,但你真不活啦?”
“司夜是为了宁杳杳的名声,才掩盖了真相,说成咱们是想偷孩子的,你要是再去惹他。”
“他一下去镇上报官,你买蒙汗药的店铺、你下蒙汗药的糕点,全都会被查出来!”
“官府一下就会查清咱们的计策!”
“到时指定要下大狱,刘能死了不能复生,你自个难道还真的想下大狱?”
论心计,刘家人最毒的是刘大娘。
但吴宝娟居然没那么疯,是最清醒的。
她复杂道:“刘能死了,我也当寡妇了,可是我没办法啊?我可不想过得更差,再进大牢了。”
“娘,你再毒,再有心计,也就是个乡下的农妇!要是进了大牢,你可听说过,里面的都是穷凶极恶的犯人,女人进去了……”
“那是前后都开花,一旦进去就等于死了!”
吴宝娟打了个颤,竟说得条条有理。
而怨毒中的刘大娘怔了片刻。
竟也哆嗦了一下。
被她说服了。
“但我不甘心啊……”刘大娘死死咬着嘴:“就让司夜跟宁杳杳两个人,这么全然无事地活下去了?”
“可咱们家死了刘能!”
“不行,我明面可以不再扑腾,但凭我刘大娘的心计,暗地里,我也要这年轻的夫妻俩倒大霉……”
刘大娘阴狠地下了决心。
吴宝娟劝过了,再也没话说,懒得管她,只要不要拉自己一起死就好了。
然而,她们却没想到——
刘家剩下的三个女人,根本再也谈不上报复司夜!
因为她们被烙上的天厄冥印,开始生效了!
刘大娘彻夜不能眠,内心的毒汁发酵了一波又一波,最后想出了一个绝毒的法子。
去花钱找山里的捕蛇人,买一条最毒的毒蛇。
然后放进宁杳杳的屋里!
让毒蛇,咬死她三个刚出生的孩子,再把她也咬死了……
毒蛇攻击性极强,游走又无声无息,只怕在坐月子的宁杳杳,连发现毒蛇都未来得及,就会被咬中!
三个孩子也是,被咬中后毒发,痛苦万分地死了!
她们母子四个,要给她家的刘能陪葬!
刘大娘想到这,居然还有些开心。
坐在自己昏暗的屋里,阴森森地笑了起来。
这样……刘能也算在底下,有了媳妇跟三个儿子了?
桀桀桀……宁杳杳,让你逃。
你终究是我儿子的女人,是给我儿子当媳妇的命!
刘大娘内心竟极为振奋,一扫昨日的悲痛,一挺身就起来,立马去找了山里的捕蛇人!
“买最毒的毒蛇!我花一两银子!”
这钱太多,捕蛇人双目发光,根本不问刘大娘的用处,立马卖给她了!
然而,就在刘大娘满脸阴毒地接过蛇篓子的一瞬间——
不知怎的。
这结实无比的蛇篓,居然毫无预兆地破了!
整个底子掉了下来!
里面五彩斑斓的毒蛇,也就这样掉落在地上!
“啊!”连捕它的捕蛇人,见此都惊恐地瞪大眼,万分惶惧地惊叫了起来!
可见这条毒蛇是有多可怖!
捕蛇人转头就跑。
毒蛇也的确很快。
几乎是一眨眼间!!
刘大娘连反应过来的机会都没有。
这条毒蛇吐着信子,细长的蛇身游走两下,刹那就到了刘大娘身前,张嘴,一口咬下!!
林子里响起了刘大娘的惨叫声。
这还没完呢。
只见空无一人的林地上,刘大娘面色发青,僵硬倒地,而这条五彩斑斓的最毒之蛇,游走在她的身上。
一口,又一口。
咬遍了刘大娘的全身。
而歹毒无比的刘大娘,居然跟她想害宁杳杳和三个宝宝的死法一模一样……
惨遭毒蛇咬了多口,痛苦至极。
……
而此时刘家家中。
吴宝娟也开始遭受了厄运。
因为主谋不是她,主犯也不是她。
她更是因为生不出孩子,被刘大娘半推半就答应毒计的。
所以她受到的厄运相对较轻。
先是做饭的时候,灶莫名其妙烧起来,她去救火,手臂被烧了一大片!!
剧痛灼烧。
然后她去找丁大夫看病。
半路上却又摔了一跤,同一边的腿,也摔断了。
让村民发现,才大呼小叫地帮着把人送去丁大夫那儿了。
只可惜,丁大夫就是丁玉儿的亲戚,给村里人看病,那是宰人。
吴宝娟最后花光了仅有的所有钱,才从丁大夫那儿出来。
而刘茹。
她参与其中,还做了糕点,并且发心想害宁杳杳,罪行可比吴宝娟重得多!!
她知道计谋失败,司夜不能娶她了!
还不死心,反而竟怨从心起,还从刘家找去了司夜宁杳杳他们的新住处!
刘茹不是想做别的。
而是妄想天开,想直接闯进去,扇正在坐月子,肯定身子无力的宁杳杳几大巴掌!
当面唾骂她霸占着司夜不放,不让司夜当自己的相公!
满心幽怨,刘茹咬牙切齿地走在路上!
半途却跑出来了一只野狗。
刘茹正看什么都不顺眼,一脚踢了块石子,去打野狗,却不想激发了野狗的怒意。
野狗扑了上来,刘茹惊恐惨叫,却被野狗按倒在地上!
撕咬了十几下……
整个人被咬得鲜血淋漓!!!
这还不止——
最惨的是,野狗发起怒来可是不懂你脸不脸面的。
有几口居然咬在了刘茹的脸上!
好的是没咬到刘茹的眼珠子,让她瞎掉。
但坏的,是刘茹的脸蛋上,出了几个血窟窿,看着渗人至极。
她毁容了!
等以后包扎后,刘茹的脸,也即将会变得难看可怖无比!
刘茹一个接受不了这个后果,再加上她浑身剧痛,竟头一歪晕了过去。
……
这些事,发生在这一两天之内。
宁杳杳都在家修养着呢!
司夜对她宝贝得很,一下都不准她多动,连喝水都喂到嘴边。
“身子还有没有力气?”司夜沉声问道:“我再去镇上买些补精神气的补品给你。”
宁杳杳没想到,司夜对她这么好……
一下,心弦都有些松动。
她难得态度娇婉了很多。
嗔了他一眼,说道:“不用啦,本来就没啥事儿了,别以为我是个娇小姐,那天动不了是因为药力刚除而已,现在早就好了。”
“你也别整天守着我。”
宁杳杳不习惯这么腻腻歪歪,也不习惯完全靠着男人依附男人。
她推司夜:“屋子还要监工,你都不管啦?快去看着吧,我没事的。”
“以后我会有防备了,谁来也不开门。”
宁杳杳道:“苗嫂子也在呢,你赶紧去做正事吧,啊,咱们家的青砖屋子还要建。”
司夜还是有些不放心,,但宁杳杳说得也对,建屋的事儿也着紧。
他沉着脸,上前深深吻了宁杳杳一刻。
这才道:“那我去监工,你等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