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渊怒不可遏,喝道:“龙卫!!给我废了他的双腿!让他无法再行走一步!”
“朕倒要看看,你能不能爬回宫里见国师!”
龙卫是祁渊私人的暗卫。
只效忠他一人!
跟这个暝阳,跟国师派来的随侍,都可以说是敌对的。
“我来。”司夜淡淡道了一声,随后就上前,动手当场废了暝阳的双脚!!
“嗷——”
暝阳一声吃痛的暴喝!!!
他的双脚脚筋,直接被挑了出来,又后震碎成了一段段!!
也就是说——
他这脚筋,缝都缝不起来了!
再无治疗的可能!
他的腿!
废了!
以后再也走不了了!
暝阳不可置信地怒瞪双眼,目光中犹如燃起了毒火,死死地瞪着司夜,似乎要将他的模样刻入心底!
但司夜丝毫也不害怕。
祁渊终于出了口气,正要说什么,司夜却又上前,手指在暝阳的天灵盖处重重一压——
暝阳浑身一颤。
当下却是连惨叫都发不出来了。
他看上去很古怪又吓人。
只见暝阳强壮的身躯,竟止不住地剧烈颤抖起来,那颤/栗的样子,看着都让人心惊,而他满面青白到了极点,好似不像人,更像是一抹鬼魂。
不过是一眨眼。
暝阳全身竟就被冷汗浸满了,湿透了!
这身瀑布一般的冷汗,看得前面的祁渊大惊:“怎么回事?!”
寻常人,哪会出这么多的汗?!
而且这个暝阳,看起来好像比方才脚筋被挑断了还要痛苦百倍千倍,一副生不如死的模样!!!
暝阳身上的冷汗还在不断往外冒。
之后更为惊异骇人的事发生了——
短短一刻钟后,暝阳本来高大强健得有些过分,像个巨人般的雄壮身躯,居然!
以肉眼看着!
活生生!
缩水了一圈!!!
看上去,便矮小了不止一点……
就像,恢复到了正常的体型似的……
祁渊又震惊了,他大为骇然,脱口道:“他变小了!他的身型变小了一圈!根本不是之前那副大汉的模样!!怎会如此!”
司夜松开了手。
暝阳如脱水了般,骤然往地上倒去。
司夜淡淡道:“这是他本来的体型。他原本就是这个身高大小,是后来被国师培养,用了玄术,给催发得变壮变高大了的。”
祁渊张大口,久久合不上嘴,惊疑至绝的目光,看看司夜,又去看如丧家之犬的暝阳。
暝阳冷汗涔涔,这一下如同要了他的命般。
他瘫软在地,再去看司夜,眼光里居然没有了怨毒。
到了这个下场——
暝阳才终于知道,自己惹上了什么了不得的神秘大人物。
他看着司夜,目光惊恐中带着畏意,问司夜:“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你竟知道废了我的灵台?!”
司夜并未答暝阳的话。
而是转过去,对着祁渊道:“我废了他的灵台,这样他才再也无法联系上国师,国师也无法从他的灵台印记中追寻到他在哪里。”
祁渊大惊,又隐约好像明白了什么:“你的意思是,国师这般能动用玄术的人,都是有一个叫灵台的东西。”
“而国师又在每个他培养的随侍灵台之中,下了印记,只要动用玄术,随时就能找到他们身处何方?”
“所以哪怕废了他的双腿,国师还是能找得到他,他被国师教了玄术,甚至也能通过灵台联系国师?”
司夜很淡然地一点头。
祁渊到底是一朝帝王,虽是这么年轻,也是头一次接触这么玄异之事,但竟然在最初的震撼过后,很快镇定了下来。
“怪不得,国师是真有两把刷子。”
“他的玄异之能,已在全皇城的百姓们面前证明过。”
“因此,如今朝廷内外,都已很是信服国师。”
“原来国师修炼的,真不是一般的玄术,这跟普通人习武的内力,压根就不一样。”
祁渊眼色有些复杂,这样的话,的确是天人所授了,他修习的是寻常的武功,虽然已经内力深厚高强。
但跟这玄术一比……
似是完全不算什么了。
祁渊脸色不禁更沉下,也更气馁了两分。
司夜垂眸淡看暝阳:“如今他彻底翻不出风浪了,你可以任由他自生自灭,不过对国师那边,你还得编个理由。”
——不能这么快就暴露司夜的存在。
如果让国师现在就知道了,司夜能够废掉他培养的人的灵台……
那么国师一定会倾尽全力,不死不休,疯狂地想要弄死司夜!!
祁渊不愧是年轻却卓越的帝王,他一点就通,镇定颔首道:“我会说,是在荒郊野外遇到了一个穿着破烂的神秘术士,年老却目光精锐似青年,暝阳口出恶言,得罪了对方,对方忽一出手,毁了他的灵台。”
“这术士高深莫测,废掉了暝阳便拂袖而去,朕的龙卫们根本追不上。”
司夜无所谓地点头,表示可以。
祁渊看着地上苟延残喘的暝阳,俊美的脸庞上浮现出了一丝叹息。
他先前几次出宫,都是自己想要出来透透气,巧合来到了连山镇,才会分别见到了宁杳杳,又遇到司夜。
但这一次出来,祁渊却是有要务在身!
这要务……还是国师给他“下达”的,应该是说,国师以为万民百姓的名义,说他这个皇上要亲自办成一件事。
所以昨日,他才会以真正的身份,乘着龙驾来到府城。
碰巧就遇到了钱家派的官兵。
钱家的复仇计划当场就被打了回去,处决了钱管家后,祁渊直接带上了那一千官兵,圣临在府尊的面前。
当时府尊一见到他,腿一软就磕跪到了地上,万分不可思议,皇上竟会出现在府城!!!!
在府城说一不二的府尊大人,见了皇上,就失了全部尊威!
他诚惶诚恐地向声皇上叩首,祁渊却一开口,直接质问他,谁给他的资格,竟敢把府城的正式官兵,分给一个副官来随意调用!
府尊大人没想到会被圣上知道了此事。
也在场的钱日升,更是万万预料不到……大祸,竟会第一个降临在他的头上!!!
他脸色霎时煞白,整个身躯也已经发寒颤/栗不止。
连府尊都说不出话来,因为是钱日升得了他的重用,为了表示恩赏,他私自给钱日升的权力!
但这根本不合律例!
甚至是触犯了律例的!要是认真说起来……这是形同谋反的僭越重罪。
祁渊当场又问,钱家调用朝廷派来的正式官兵,已然多久了?
府尊颤颤巍巍地说出竟达三年有多……
还未等祁渊问罪。
钱日升已经差点吓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