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杳杳此刻还不知道,有关丁玉儿的一场大戏,即将来临!!
孙媒婆得了许可,即刻高高兴兴地拿了聘金,再次前往青泽村而来!
这回,她可是坐在轿子里,趾高气昂。
哼!她上次已经差小厮去问过了!
丁家人,那是见钱眼开,视财如命的!
一直没把丁玉儿这么个美貌女儿嫁出去,就是为了要高价的聘礼!
而今费家用重金聘丁玉儿……
丁家想都不用想,必定是立马答应嫁丁玉儿的!
到了青泽村,孙媒婆这阵仗,顿时惹来了闲的十几个村民围观!
“本人乃镇上的孙媒婆是也!”
孙媒婆下轿时,还特意高声说明了自己的身份。
“啊?镇上的孙媒婆?我怎么记得你好像来过……”
“这不重要,你在丁家前落地,是要替哪家来跟丁家求亲??”
“求的是谁啊!丁家只有一个婚嫁年龄的女子,你要来提丁玉儿的亲??!”
村民们登时你一言我一语地聊开了,满脸的震惊!!
老天,这可稀罕了,丁玉儿虽然村花闻名在外,但是因为丁家要聘礼太高,可是很少人敢上门的。
今儿竟然来了个镇上的媒婆!
孙媒婆的目的达到,她就是要宣扬开来,引得贪财的丁家人,在屋里头先闻到风声,等下就好说事了。
“不错,我是替镇上出了名的富贵人家,来跟丁玉儿提亲的!”
高声说完,屋里面的丁家人果然已经涌了出来,个个眼里亮着精光!
孙媒婆得意一笑,抬脚走进了丁家:“咱们来把事情好好谈……”
最缺德的是——
有眼酸嫉妒宁杳杳如今好日子的人,时刻紧记着司夜和丁玉儿先前有过一段恩爱相恋的甜美过往。
既是不嫌热闹事大,又想刻意给宁杳杳添堵。
见此场面,于是转身,居然当即就跑去了宁杳杳屋前,大声地喊道:
“司夜,宁杳杳!有媒婆来给丁玉儿提亲了!”
“说还是镇上的富户呢!”
这人心眼贼坏,特意画重点,喊说:“司夜!你赶紧过去看看啊!”
“要是迟了一步,丁玉儿可就得嫁了!”
“你还不立即赶过去!司夜,你不慌你不急嘛!赶紧的啊!”
语气紧张得好像司夜对丁玉儿才是真爱的人,他隐忍着情深似海,只是难以言说出来。
这还是当着宁杳杳的面说的,如果换个旁人……
只怕顿时就要难受起来了。
不可谓不是一个好的挑拨离间!
宁杳杳和司夜在屋里闻声,不闻都不可能,主要是这个人扯开了嗓子,用尽了最大的声音嚎出来。
别说是他们,连周围的所有人都听到了!
即刻倍感八卦,满眼放光地也聚集去丁家!
而司夜和宁杳杳两个,对视一眼,也没藏着,出来拉开了门。
先是司夜略紧肃的脸色:“你跑来我们屋前叫什么?”
他目视着这个喊话的村人,洞悉她的意图,沉着声道:“关我们什么事?”
这村民是个刚嫁人的妇人,满心就是对宁杳杳的不好,狡猾地笑了起来:“我只不过是特意来通知你们罢了,你这还不感谢我?”
“丁玉儿不是对你们夫妻两个都很重要吗?有人来提亲了,好像还是镇上的有钱人,你们不得过去看看?”
“尤其是你呢,司夜,”这妇人不怀好意地笑着:“丁玉儿对你这么重要,你能忍着不去?”
“别装了,宁杳杳是你媳妇,在她面前你得装作不在意,风轻云淡的样子。”
“但是这次可不同哦!丁家爱钱,恐怕真是要把丁玉儿嫁出去了!”
“你还不赶紧疯跑过去,疯狂地挽回丁玉儿!”
“这可是你最后的机会了!”
宁杳杳这时刚从屋里出现,这妇人看着宁杳杳一身鲜亮的新衣,神色红润,眼里就全是妒忌。
“赶快的啊!司夜,丁玉儿是你最爱的女子,心底里的白月光,她真要嫁人了,你就永远失去她了!”
“你能受得了?”妇人故意说。
双目精精发亮,死死盯着宁杳杳,就想看到她难过受伤惊慌失措的悲痛表情。
却见宁杳杳眼波一动,竟是一丝兴奋,抬头对司夜说:“丁玉儿那边有大事?我们也过去看看吧!”
“不会跟肥员外有关吧,我莫名有一丝预感……”
因为肥员外才出事,丁玉儿这边就有动静,还是“镇上的富户”,不知怎的,宁杳杳一下就想到肥员外了!
妇人眼一瞪,怎么回事?!宁杳杳居然不难受,不在意还有吃醋?
她装的吧!
妇人不甘心地搬弄口舌:“宁杳杳,你也别装了,你们夫妻两个都是死撑罢了!”
“丁玉儿可是司夜年少就恋慕的人,村里头一直都有流传,大家伙儿啊,都知道,现在他听到丁玉儿要出嫁,那肯定是很紧张,甚至可能觉醒自己的感情,跑去抢亲!”
“你铁定心里难受死了吧,在这儿摆出什么兴奋的样子啊,难不成还怕丢脸,但你装也没用啊,丈夫都快抛弃你了……”
这妇人眼红太过,说着说着都近乎露骨了。
宁杳杳面上浮过一丝烦厌,却当然不是对司夜的,而是对这个满面恶意,一眼就能看出来的妇人。
青泽村的人,果然都只想看你惨。
司夜比宁杳杳更冷怒,薄唇一张,开口就想道:“你在这里说……”
“你是村尾那个家里卖咸菜的新妇人是吧?”
宁杳杳却骤然打断了他的话,直接对上这个妇人,凉凉道:“你家最近天天上街卖咸菜,你知不知道你丈夫卖着咸菜,还到镇上喝花酒啊?”
“好不容易卖了十文钱的咸菜,你那丈夫花出去八文找姑娘,剩下两文拿回家,说这是仅有的!”
“你这么闲,不如先回家教训下自己的丈夫,掌好你的家,料理好你自己的事。”
“再到我面前搬弄是非吧!”
“我看你就像看到一根酸菜熬的搅屎棍!”
宁杳杳一通话说完,身旁的司夜一顿,似是诧然,又似对她又多了一重理解,深眸略微发闪地望着她。
也不是没有看热闹的村人,不过都是偷偷地看着,听到宁杳杳这话,有个傻子情不自禁地开口问:
“什么叫酸菜熬的搅屎棍啊?”
宁杳杳面无表情道:“又酸又菜的搅屎棍呗!”
“啊这——”在场凑趣的村民们,一霎没忍住,集体爆笑了出来!
“你!!”那妇人面红耳赤,跟着脸色变换为又青又白又黑,堪称是一塌糊涂。
她顾不上骂宁杳杳,脑里嗡嗡的,回响着她丈夫拿钱去喝花酒这事!
怪不得,卖咸菜的铜板不该那么少……
妇人难堪恼怒,再也没空挑拨离间,一跺脚跑走了!
宁杳杳挑了下眉,也没多动怒,对司夜道:“我们快去凑丁玉儿的热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