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流邪秽的荡一妇!
简直不要脸皮!
没羞没躁到了极点,又恬不知耻,她从未见过这么下贱的女人!
他们……在外面做了什么!
肯定,肯定她勾着男人,沉醉于肉体了……
钟采倏然绷直了上半身,怒气喷薄而出,在心头狂涌着对宁杳杳的愠恼批判和仇恨!
她真想一巴掌闪过去,打这不知羞耻的女人的脸!
果然……就如她想的那样!她单独在山洞里,一直担心的事情,当真发生了!
等下!
钟采又急了起来,看这嘴唇,亲吻是铁定没跑了,那除了亲吻,这两人还干了些什么?!
他们出去,至少也有半个时辰了,不会,连其他之事也做了吧?
男女间的事儿,都做了个全套?!
钟采的胸前激得剧烈起伏,这贱女人!这烂女人!这荡一女人!
但她强行憋住了气。
因为在表面上,她的这些心思,都不能暴露!
钟采努力假装着平静的样子,仰起了头,就问:“你们回来啦?”
“怎么去了那么久?我等你们,等得都有点……害怕了。”
本来她想说心急,但临时还是转换了个语气,惶然怯怯的。
足够勾起人的怜惜欲。
好似她一个人被他们抛下,受尽了多大的难过一般。
“本以为你们会很快回来的……是有什么事儿耽搁了吗?!”钟采始终没忍住,干笑着问宁杳杳和司夜。
“还能有什么事,况且我们也没耽搁吧。”宁杳杳目光奇异,怎么感觉这个采药女子暗里有话的?
什么叫耽搁,他们回来得快和慢,也不用跟这个女子交待吧!
跟她也无关啊。
钟采一憋,却是有点焦急了,这浪一荡的贱女人,真是该死!
口风丁点都不漏,她连这点都问不出来!
她没了法子,心头一动,又换了个方式试探地问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想问,你去了这么长时间……累不累?!”
她怕宁杳杳不答,又摆出白莲花的模样,弱声道:“我看你脸上似有疲色,也只是关心你,毕竟,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
这荡一妇,快说出实话!
让她知道,他们两人都在外面做了些何等亲密之事!
钟采攥紧了手,浑身急躁涌动!
宁杳杳脚下微停。
还没走进山洞里,就被这采药女子问了个劈头盖脸。
她心中觉得莫名其妙,随口就搪塞道:“不累啊,打个猎能有什么累的?我甩一颗石子出去,就能猎到一只野鸡了。”
钟采一噎,第一时间险些就鄙夷出了声。
呸!
打猎不累?!撒什么慌话?!
为了捧高自个儿,假话都能随意出口,可见这女人的品性,有多卑劣差劲,有多污贱可恶!
还不知道自己厚薄,肆意吹牛!
猎物定是男人打的。
女人这都敢拿来抢功?真的也太没脸没皮了!
钟采差点就吐了出来!
她张开樱唇,语气不阴不阳地道了句:“你真是个厉害的女子呢,我行走在深山之中,也从未见过身手如此好,能一出手就打死一只野鸡的猎户,你真是比成年的,经验老道的专业猎户还要厉害!”
“毕竟野鸡、野兔这些猎物……可是一直在活动着的,一闪神就已不见了。”
“而你竟然能出手无错?”
“那你真是个奇女子!”
“多谢你的夸奖!”宁杳杳翘起娇润的唇角,似笑非笑道:“我就是这么厉害,不然你这么麻烦、这么弱鸡,我又怎么会救了你的性命呢?!”
正狠烈批判着宁杳杳,内心的鄙夷之情,都快溢出来的钟采,又顷刻一僵,接着面色灰败了!
只要一提宁杳杳对她的救命之恩。
她就低了宁杳杳一头!
谁让对方当真是她的恩人呢?!
钟采没了辙,低了低头,这时宁杳杳踏步走进山洞里,一边还接着上面,继续补了句话:“而且你看错了吧,我哪里疲态了?!我面色红润,气色好得很!”
钟采猛然直起目光,心中巨震,又惊又恨又怒!
面色红润?
气色好?
这女人,不就是在表明,她跟男人在外面的确做了那档子事儿!!!
都是被男人滋润的!
所以她才会神采飞扬!
这女人,是在故意跟她炫耀!向她挑衅!!
这么说出来,不就是想扎她的心,令她难受万分,又嫉妒吃醋?
钟采的心绪大乱,看着身形伟岸,高大矫健的司夜,此刻真是醋汁翻涌不休,妒忌发酵。
他这般年轻强壮……在那方面,定然是非常的厉害!
完全便宜了宁杳杳这个贱人!
怪不得……能把她滋润得这般好……
宁杳杳必定很满足吧?!
只要稍微一想象,两人激烈纠缠的画面,钟采就难受得怄心极了,脸色青白!
错的就是这个女人!
最碍眼的就是她!
钟采独自在那火气翻滚,而宁杳杳走到了火堆前,把带回来满满当当的东西都放下了。
只是和钟采说了几句话而已,宁杳杳压根没多放心思在她身上。
司夜紧跟在她身后走进,更是直接漠视钟采。
从外面进来后,他完全就没向她那边看一眼,连注意都懒得分过去。
“快点快点,赶紧开烤!”
宁杳杳已然等不了了,催促着司夜,司夜靠着干净山壁,把全部狼皮都放在了地上,先拿干净的树枝,串了一只烤鸡,递给宁杳杳。
宁杳杳接过,立马就架在了火上烤着!
望着窜起的火光,她“嘿嘿”地笑了,说道:“这只肥的野鸡正适合拿来烤,油脂一烤出来,滋滋的,又香得我们流口水!”
“而那只小点瘦点的野鸡,就做叫花鸡!味道应该也巨好,醇香浓郁!”
司夜被她的馋样逗得嘴角一勾,不等她自己动手,他就拿过她顺便摘回来的大叶子,把小的那只野鸡包了起来。
再起身出去,利索地弄湿了一团黄泥,把黄泥严严密密地将整个都裹了起来,重新又进来。
“放在火堆中间!”
宁杳杳忙指点道,又问:“你放其他配料了没?!我方才在外面还顺手挖了野葱野姜的,正好塞进野鸡肚子里。”
司夜点头回道:“放了,你已经提醒过,我还能忘?”
“嘿嘿!”
宁杳杳翘起嘴角笑了。
钟采就在另一边,两眼看着,两个人忙活配合,犹如一对家常过日子的小夫妻,完全没有了她的存在。
她心口一蜇,本就难受抓挠了,张口就道:“在深谷露宿了,还这么麻烦?条件很是有限,能填饱肚子,已是万幸。”
“两只野鸡都用烤的,那是最快的,还要男…男人花力气去和黄泥,做什么叫花鸡?而且还得在野鸡的肚里塞配料。”
“未免也太讲究了!”
钟采其实想说,这女人是娇贵挑剔,不知所谓!
还说她是个麻烦?
这女人才是大麻烦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