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呐,快去青砖院子那边看看!!!”
“有两个陌生男人,被套住脖子,挂在了宁杳杳家的围墙上——”
“看上去快被吊死了!!”
一大早,青泽村里刮起一阵风似的猛料,众村民们大惊骇然,忙一窝蜂涌到了青砖院子这里!
“嘶!好可怕,这么活生生勒着,跟上吊似的,脖子真的不会断掉吗?”
“这两个男人是谁啊,脸没见过,不是咱们村里人!”
“这又是发生了啥事儿?!”
村民们七嘴八舌地议论着,好不容易来了个惊人猛事,这都个个兴奋极了,八卦得很!
正说着,看见宁杳杳现身出来了,村人们两眼发青光,团团围住了宁杳杳!
“你才刚醒来?啧,这都什么时辰了,鸡叫打鸣前,你就该起了!作为一个女人,还是一个媳妇子,天还黑着就合该起来干活做事!宁杳杳你还真是好吃懒做,怎么当一个女人的?”
“要是放在我家,我不先扇你几个大嘴巴子,再饿你几天几夜,直至教会你规矩才为止!”
有个大娘先发难,对宁杳杳批骂一通。
“先别说这些了!我们是来问另一件事儿的!”
“宁杳杳,你知道你家围墙上,吊着的这两个男人是怎么回事?!”
“快说说,说来给大家伙儿听听!”
宁杳杳被堵得往前走一步都难,她眼角一挑,瞥了眼两个赌鬼混混。
司夜还是没放过他们。
说出了雇佣他们的是费员外家,准确来说是丁玉儿,又能如何?司夜早就猜到了。
所以昨晚,司夜还是把两个男人吊在了围墙上,说到做到。只不过,饶了他们两条命,绳结并没有勒到最紧。
他们的脖子肯定是伤得很重了,但也没致死。
村人们那可叫一个激动又深深疑惑!
宁杳杳没说得太诚实,半真半假道:“他俩昨晚后半夜,来我家偷东西,被司夜当场逮住,吊在围墙上,是惩治他们并且做出警告,让其他人别敢再动这破心思。”
她似笑非笑地语带警告,一群青泽村民登时噎住,目光躲闪。
呃,谁都知道,全村唯爱关注他们青砖院子的事儿。
平日里,总有不少村民只要一没事,就会聚在她家附近,她一有动静,大家都要鄙夷议论半天。
宁杳杳这话是不是故意在刺人啊?
“你们夫妻俩,也太像个恶霸了吧!”
“虽然他们是来偷你家东西的,但宁杳杳,你们这么吊着两个男人脖子,不怕他们一出差错被吊死了,那你们就背了两条人命?!”
“你们害死了人,跟偷东西相比,罪名可严重多了!”
“我们青泽村,可不想出杀人犯!”
几个村民不满地横了宁杳杳一眼,撇嘴地大声叫着。
宁杳杳上下打量着这几人,开声说了句:“‘虽然他们是来偷我家东西的’,你们要不要听听,你们说的这是什么鬼话?!”
“真认为两个贼人是好的,反过来骂我们,那这样,我今晚把他们两个扔你们家里,想必你们肯定很愿意对吧?”
这几个杠精村民面色大变,即刻后退了一步,脱口就道:“你他娘的,你敢!”
宁杳杳眼神骤狠,突地伸手脱下了自己穿着的鞋子,然后“啪啪”两下抽在了这个村民的脸上!!!!
当场,所有围着她询问吃瓜的青泽村民都惊呆了!
一言不合就上手的吗??!
“你嘴里给我放干净点!又要管我家闲事儿,还敢对我发横,你是觉得哪个阿猫阿狗都能踩我头上去?”
“再对我爆一句粗,我抽得你爹娘都认不出你!”
“一大早的八卦我家事儿,被我怼了又开始狗叫,真以为我会惯着你?”
“晦气,滚!”
这村民还是个男人!三四十岁,正值强悍力壮,一家之主的那种。
被宁杳杳当着这么多村里人的面,直接就用鞋底抽了脸!
可谓是尊严尽失……
但宁杳杳上手抽他的时候,这男人又惊骇发现自己竟没还手之力,连躲都躲不开,对宁杳杳的身手终于有了切身的了解。
他也不敢再惹宁杳杳,以免冲突再升级,又被猛打的还得是他。
于是只能脸色难看到了一个顶点,这男人捂着脸转身就走,看他怒气暴跳又憋屈无能的样子……
很大可能是打算回家打孩子媳妇发泄!
这杠精村民走了,宁杳杳挑了下眉,还即刻说了一句:“这两天真是犯歹恶男人了,一个比一个坏事多端,见到都想打!”
旁边留下的村民们敛声屏气,一时被震得不敢乱说话了。
不过还是有人好奇心占上风,小心翼翼地开口问宁杳杳道:“我们其他人可没惹你啊?宁杳杳,你快说说,这两个男人来你家是想偷什么东西的?你家有金银珠宝吗?还是有什么珍稀之物?”
“对对,连生人都被吸引来偷,肯定是你家里藏着什么宝贝了!都是同村的,快说出来让我们大家知道呗?!”
面前的几个村民,表情急切,眼底居然还有几丝贪婪。
好像说了出来,他们知道了,就能有办法分一杯羹一样。
宁杳杳讽刺一笑,当然是不会说出白幼虎的存在。
它还太小,发生了昨晚这样的事儿,眼下救回来,正在虚弱养伤。
若是它传得人尽皆知,只怕当前会惹来更多纷扰。
宁杳杳不答,一抬美眸:“这两个偷贼,吊在我家围墙只剩一口气,才能放下来。”
“觊觎我家东西的,都是这个下场。”
“怎么样,你们还有什么想问的吗?我家底有多少,谁还想知道?!”
满心热切急促的村民们,口上登时凝住了,讷讷闭嘴。
*
“又是丁玉儿搞的事儿,她阴招很多,貌似已经对我们家动过好多次手脚了。”
司夜脸色冷沉道:“这个人,不能再留了。”
“要不然,不怕她对我们能有什么大威胁,也很烦她一次又一次,没个停止地暗地里耍手段。”
“杳杳,你想杀了她吗?”
司夜直言问宁杳杳道:“你这次想不想要了肥员外和丁玉儿的性命?”
其实是司夜想。
只要宁杳杳也点头,他不再纵容丁玉儿这只阴暗虱子还有蹦跶的机会,那费员外更不是好人,靠着财富地位,做过的脏坏事数不胜数。
干脆这次永除恶患!
宁杳杳闻言似笑非笑的,突然问司夜:“丁玉儿不是你曾经真正心爱的女子,最初的老情人,你还在新婚之夜扔下‘我’,偷偷出去跟她幽会吗?”
“你舍得让她死?”
司夜呼吸一停。
这是什么死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