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渊一个人大惊失色,愣了下后,竟觉恶心!
原来这“白犀牛”死也不肯松口,一定要留下宁杳杳……是为了自己想附着孟虎的身体,享用宁杳杳?
占有她,与她一品男女欢/爱滋味?
它还说宁杳杳留下后,自此就要在这深山之中度过后半生的,也就是说,一辈子都得被它亵一玩。
这白犀牛可真是……
说什么当婢女,果真无耻!若是他们真迫于白犀牛角,答应了它。
宁杳杳日后,只怕变成了一个可怜惨悲的玩意儿!
而白犀牛双目都似喷出火,嘴上是绝对不承认的:“你又在妄言妄语,连本神使的男守卫,你也要诽谤!”
“本神使才不会要一个普通的凡人女子,她的身子,就算是服侍,也只配服侍本神使座下的男守卫而已!”
“男守卫看上了这个女人,都是她的福分!而能做本神使的婢女,已经是她最大的资格了!”
先是一通否认加傲气话,接着,白犀牛极通人性的狡猾与奸诈,忽而又高声喊道:“你们通通都别废话了!”
“现下就一件事。”
“你们特意进深山而来,是不是为了得到白犀牛角?”
“而白犀牛角,只有我有!”
“你管我是谁,又管这个男人是什么东西,我就再问你们一次,要不要白犀牛角?!”
“想要我自愿送白犀牛角给你们,就一个条件,留下这个女人,尔后你们这里所有人,速速离开!”
“这辈子,你们任何一个人都不能再踏进这深山一步!”
“达成这个条件,我便把白犀牛角给你们。”
“就如此,其他无需多言。”
现场一阵哑然。
龙卫们静默了下来,面面相觑,好似竟又犹豫起来……
而祁渊面色又是苍白。
白犀牛新加的一个小条件是什么?!他们今后再也不能进这深山——
它这意思,是要这次留下宁杳杳,之后他们全部人再也不可能见宁杳杳一面!
更狠到了底,宁杳杳此生此世,都只能日夜见着白犀牛和孟虎两个了,无法再见一次其他的生人!
他们这些相熟的故人,更是永生不能再见一面!
这算什么?!
监狱牢犯都没这么隔绝人世的惨吧?!
白犀牛见大部分龙卫们静了,眼底一喜,正要乘胜追击又说什么,忽而司夜凛凛冰凉的话音又响起来:
“看来你的奸心,着实不小。”
“到现在,还敢假装身份,蒙骗凡人?!”
“你真以为,我丝毫不把你的恶火放在眼里,会看不出你的真身?!”
白犀牛前蹄烦躁地划了几下地,阴怒地盯着司夜!
它当然知道。
方才司夜的话里,甚至点出了两三次它的真身。
但它就是不甘心,且奸诈胆大得惊人,总想快刀斩乱麻地搏一把,吓唬住祁渊和龙卫他们这些凡人!
让他们将宁杳杳交给它,然后它就速战速决,即刻跑路!
但司夜却一丝机会都不给它。
它但凡说一个字,司夜就截住它一次。
“什么……真身?!”祁渊好奇而又小心翼翼地问了司夜一句,他绝对是信司夜的。
因为他压根不可能想把宁杳杳送出去!!
司夜启唇,极淡:“浊怪。”
他望着“白犀牛”道:“你是山中的浊怪幻化而成的假白犀牛,真好笑,你拿什么白犀牛角‘换’给我们?”
“你有白犀牛角这神物吗?”
“一个假装的伪品,还敢拿你没有的东西来蒙骗凡人?不要脸。”
白犀牛骤然被撕下了全部脸皮!
它脸色怒得涨红,骂声粗粝道:“你乱说!”
而祁渊是个聪明人,电光火石间,他想起了先前遇到的灰色、半透明的异怪!司夜也说是浊气凝成的!
祁渊脱口而出:“可是跟之前那个一样的异怪?”
司夜沉冷点头:“是。这山里不知道何处而来的浊气,特别浓郁,凝聚出来了怪物,便是浊怪。”
“这些异怪以浊气支撑,却无实体,因此格外想要做人,拥有躯体,还想要尝人事的滋味。”
“先前我们遇到的那只,力量尚低,应该是幼小又或是低等的浊怪。”
“而眼前这只……”
“估计是受浊气凝聚最老、力量最强、等级最高的一只大浊怪。”
“它的本事最厉害,因而还能幻化成白犀牛的模样,现身于人前,打算蒙骗我们索要东西。”
这“东西”,自然指的就是宁杳杳了。
事实很容易猜全乎。
这只大浊怪,很可能是刚好出没在这一带周围。孟虎昨晚跟钟采激烈缠/绵了一晚,扔下她跑了出来,不巧碰上了这浊怪。
浊怪本就想方设法得到人类的躯体,先前碰上那只小的浊怪,还想要夺舍宁杳杳或是祁渊呢。
于是这大浊怪立马制住了孟虎。
在美美吞噬孟虎的魂魄之际,大浊怪又嗅到了孟虎身上的男女滋味,从他的灵魂印记之中,品尝到了一些昨晚和钟采的美妙记忆。
这便勾起了大浊怪的垂涎念想。
而他们一行人很快便到达了这片地方,大浊怪可能隐藏起来,已经观察了他们好一会儿,得知他们进深山的目的,是寻找白犀牛角。
大浊怪喜形于色,又奸计多端,立马便幻化成了白犀牛的形象,出来意图蒙骗他们,正好有一个女人也就是宁杳杳在,希望他们能送出宁杳杳。
那大浊怪就能进入孟虎的身体,去肆意妄为……
众龙卫们和祁渊听得一愣一愣的。
白犀牛周身气质仍然万分圣洁、令人不禁就想崇拜跪伏。
但也许是司夜的话有了暗示。
他们再仔细一看白犀牛的双眼,眸里的光采并不是灵动的。
怎么好像有一丝邪气?!
龙卫们反应同一,霎时连连后退了好几步。
一直到现在这么久,他们最最最惊骇的,应当就是这一刻!
什么???!
眼前的这头白犀牛,竟不是真的白犀牛!
那他们方才,还胆颤激动万分,对它尊崇敬仰万分,就差恭敬地跪下拜见了?!
他们……还起了心思,当真打算把宁杳杳送给它?当做交换一样,献给这头白犀牛当它的“婢女”?
天……天哪!
这岂不是……
他们大错特错!?!?
他们还集体出声,一个个都劝说了司夜把他的妻子献送出去,不然他就是不以大局为重!
一个龙卫神情恍惚,像是确认般问出了声:“它当真不是白犀牛吗?而是浊怪?可我们看它……的确完全就是白犀牛的样子,没有丝毫破绽。”
也正是如此,司夜跟白犀牛对峙了这么久,龙卫们都没有全然相信他的言语,站在他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