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民汉子们面色变得更厉害了。
的确,司夜和他现今的妻子都是成婚两年的了,那钟采就是大大的后来者!不管他们的感情是怎么样的,钟采就是一个二房啊!
“钟采,你……”山民汉子们转头,语气微含怒,就想质问钟采为什么不早说她是小的,他们村里怎可能出人来护送一个妾室!
钟采眼见要惹了同村山民的恼,而且她还被一个不相干的青泽村民说成了小妾,贬低她成这样!
她决不能让司夜的同村人看轻呀!
她来是要当司夜的正头妻子,顶多是跟宁杳杳那个贱女人成为并妻。
她是要当司夜女人的。
怎能在司夜的村中,成了外室和妾氏啊!
钟采急迫地立马出了声:“你们把全部事情都误会了!”
“这位大哥,你是司夜的同村村民是吗?”钟采露出了一抹清丽的轻笑,不算十分美,但却脆弱苍白的风流之态,惹得这个男村民心一跳,胸口就热了起来。
“我,我是青泽村的。”
面对如此年轻而又脆弱欲滴的陌生女子,这男村人都结舌了起来,居然有二分不好意思。
而对钟采的态度,也瞬间变得柔缓了许多!
钟采发觉了男村人的转变,眼底光芒一闪。她又笑了笑,接着往下柔声说:“你真的误会了,我不是司夜的外室,更不是打算上门来奔做他的二房妾氏。”
“我和他,是正儿八经的定下了情,也定下了成婚契约。”
“他说过,他绝不可能让我做妾。”
“所以我不是妾室,我是司夜未过门的妻子,你能懂吗?”
女子柔美,轻声飘然。
这男村民听得更是面色泛红,无法对钟采再有半点不好的脸色。
他听完了话飘飘忽忽的,但也马上反应了过来。
尽量放柔之中带着惊奇:“什、什么?!司夜跟你定下了成婚契约,正儿八经说要娶你,你和司夜认真定过了情?”
“那,那司夜已经娶宁杳杳当媳妇儿了啊!”
“你,你上门来司夜妻子的?岂不就是说,你要和宁杳杳做平妻,当司夜的第二个正头娘子?!!!”
这什么惊惊惊惊惊爆大事件!
当小妾,做外室,在外面养了的女人找上门来,这虽然令人津津乐道,但也算是常见的桃花事儿吧。
毕竟有钱有财有青砖大院子,司夜又高大冷峻,他要第二个女人也正常得很。
可是!
另一个女人奔上门来做平妻!
也是正室妻子!
这就太太太罕见了啊!
平妻这种东西,跟第一个妻子同等的地位,一模一样的身份,有头有脸,丝毫不落下风,不卑不怯,就是纯纯第二位正妻。
这真是好久都没听见了!
别说是附近的几条村子吧,就连镇上,也都起码往前几十年,没有出现过平妻这种身份,也没听闻过这类事儿了!
而眼前这个钟采,竟是和司夜认真约好了,她来当平妻的?!
那,那就是说,钟采和宁杳杳不分上下?!
宁杳杳要跟她平分司夜这个丈夫了?!
“嘶!”
这个青泽村人登时倒吸了一大口凉气,内心骤然震撼不已,双目敬畏而又佩服欣赏万分地看着眼前的钟采!
宁杳杳那么嚣张,万分嘚瑟,脾气又火辣。
谁料她也有这一天,要被另一个女人争掉一半的男人了,而且,往后一家有两个女主人!
青砖大院子,再也不是宁杳杳一个女人说了算!
哈哈,宁杳杳真是天大的笑话,她要成为青泽村往后几年都被尽情嘲笑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