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有……”盛家家丁们惶恐着,道出了司夜的拒绝。
盛千娇又气又恼,那个男人居然不愿意来盛家?
怎么可能!
“你们办事不力!”盛千娇仍是骤然怒气阴沉,一拍桌子!
“我不是交待过你们,一找到了这个男人,就立刻将他直接带回盛家,带到我面前吗!
“还有,绝对不能给他跟他妻子再见一面的机会!”
盛千娇训斥道:“你们是怎么做事的!”
她要把司夜带回盛家后,立马让他变成她的府中人!
盛家家丁们无奈道:“小姐,我们打不过他,没法将他强行带走!”
“一群废物!”
盛千娇先是暴怒,但随即又甜蜜痴迷了起来……
一群家丁们都打不过他一个男人!
他是有多厉害呀……
果然是她一眼就不可自拔地沦陷的男人……
还有,那他在床榻上,岂不是更有雄性本事!
盛千娇一颗少女心都快飘起来了!
她做出了一个决定!
“等过几日,祖母的生辰过后,本小姐就要亲自去找他!”
司夜,青泽村的人,对吧?
她坐马车过去,只需要一个多时辰呢……
等他见到她,一定就会动心的!
……
司夜将特意买回来的糕点,全都带回了家里,给宁杳杳一个人。
宁杳杳看着华记的招牌,很是满意,又特意吩咐苗嫂子:“今晚上记得熬点冰糖小米粥,正好配糕点吃!”
“哎!”
到了晚上,苗嫂子果然去熬粥了。
吸取了中午的教训,也恰好宁杳杳前一顿吃得晚,苗嫂子特意晚点再进的厨房。
而且苗嫂子还提前蹲守过,刘家人都已经做好晚饭了。
于是她才毫不犹豫地动了手。
点着了灶,熬上了浓稠的小米粥,天色已黑透了,月光淡淡洒下来。
在这时,“吱呀”刘家的屋门一响,刘大娘从里头走了出来。
“哎哟,你们家宁杳杳这么金贵呀,还要做宵夜来吃?”
苗嫂子脾气弱地笑了笑,解释道:“这不是宵夜,是在做晚饭,不是得等你们用过厨房了,我们才能用么。”
刘大娘依旧笑意不减:“也太晚了,我以为是在做宵夜了,我们今晚用厨房挺早的呀。”
饶是苗嫂子这个老实人,一时也在心里想,她真是搞不懂刘家人了。
一时用厨房早,一时又晚,做饭一顿很慢,一顿又快的。
这让他们怎么等?
苗嫂子只好不知所措地笑着。
本以为,刘大娘就是出来唠嗑两句。
谁知说完了话,她还站着没走,笑着一动不动地看苗嫂子。
苗嫂子不免奇怪道:“刘大娘……还有啥事吗?”
刘大娘笑说道:“哎,你也知道,我们刘家人丁少,我是个寡妇,一个人辛苦拉扯大了一双儿女,全家只有我儿子一个男人。”
“所以说,我们家的柴火真是特别紧张,想要储柴,也是特别难。”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宵夜?哦……还熬粥啊,这么讲究。”刘大娘一惊一乍道:“也忒费柴火了。”
“不是夜宵,我们没多做一顿……”苗嫂子又一次澄清道:“我们是做的晚饭。”
尔后,苗嫂子又坐立不安道:“不好意思,我们费了你们家太多柴火了?”
刘大娘脸色丝毫未变,嘴上说着宽慰的话,语气却直白:“是有点,你看看厨房外墙摆放的柴火,也没多少了,你们还熬粥,坐月子的产妇就是不得了……”
“哎不过也没啥,刘大娘我啊,就是多提了一句,说了把厨房借给你们用的,你们要用就用吧。”
说是这么说,刘大娘还是没转身离去,又补道:“但毕竟还是我们刘家宽和,白给你们厨房用的,你看……你们是不是得注意下用柴火的量?”
就差明说,你们怎么好意思用我家太多东西了。
苗嫂子脸皮薄,一下抹不开面儿了,浑身都紧绷。
她对着刘大娘站,莫名就像个丫环似的了。
低了刘大娘一头。
“哎,哎,真是我们错了……”苗嫂子不断地道歉,并保证道:“就这一顿,我们赶紧做完,就不会再用那么多柴火的了。”
刘大娘虽笑得和善,但就跟个地主老娘似的,点了一下头,落下一句:“那记着注意点。”
看着刘大娘终于回去,苗嫂子难言地惴惴,这下小米粥都没熬得最稠,刚熟就起了锅,端进去给宁杳杳。
宁杳杳将金丝绿豆糕拆开,先吃了一块,再喝了冰糖小米粥。
她其实也没这么娇贵,只是这口感很明显不对。
“怎么好像小米粥才熟?都没彻底熬稠。”
而且苗嫂子出去太快就回来了。
苗嫂子难为情地将刘大娘的话都说了出去,宁杳杳皱了眉,旁边司夜的眉宇亦是顷刻微沉。
“是我的错觉吗?咋感觉刘大娘是故意找我们的错处?”
可是给她们用厨房,又是刘大娘主动提出来的……
不然宁杳杳都不会选刘家的屋子来租啊!
司夜沉着道:“不用担心,柴火的确不够我们家用,我明天去打些来就是了。”
不就是柴火吗?
就算他不亲自去,建屋的工人那么多,随便找一个去打柴,给一两个铜板也必定解决了。
司夜没当回事。
……
在新的屋子睡了一晚,三个宝宝倒是很乖很乖,居然也没不适应环境地闹腾。
一整晚都睡得很香。
次日,司夜一大早又出去建屋那看着了。
刘大娘屋子里,一老一小两个妇人也鬼鬼祟祟地说着话:“哟,那三胞胎倒还挺安静,居然一声也没哭。”
“我本还想着,今天一早肯定要跑过去挑刺,告状说他们家婴儿哭声太大,吵着我们夜里睡了。”
刘大娘满脸的精光算计。
“这下没法了,少了一个由头啊。”刘大娘满嘴可惜。
吴宝娟会意。
这就是她们的法子,不摆在表面占便宜,但明着暗着处处挑宁杳杳那边屋子的错处儿!
然后再以她们理亏、她们不对,来拿捏了那边屋,之后就不得拿到多多好处?
司夜是个男人,本来就五大三粗,再老是出去,他会管得着刘大娘她们的小动作?
而宁杳杳,一个坐月子的妇人,啥都没法做,还是个女人家,比起男人柔弱多了,能对抗她们婆媳两个?
刘大娘站起来,就走了出去!
“我要去看看,还有哪儿能挑出她们错处的。”
而宁杳杳也刚醒了过来,苗嫂子正收拾了她的衣裳,和三个宝宝的尿布被裹,出了屋外准备洗。
宁杳杳洗过了头脸,则闲适地逗着三个崽子完。
突然……
她敏锐的五感察觉到,窗外似乎有一个人在偷偷靠近。
那人脚步虚浮,气息粗重,一看就不是个练武之人,反而是个资质很普通到差的男人。
再走近了几步,宁杳杳都要听到他明显的呼吸声了!
是谁!
他偷偷潜到了窗底下,紧紧贴着她屋的墙根,然后就一动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