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我们进去看看。”傅斯年说到。
老宅这边是上个世纪典型的建筑风格,中西结合的小洋房,带一个挺大的院子,三层楼的建筑,虽然旧了点,但是整体还不错。
“我的房间在三楼,那个时候我最喜欢的就是,靠在窗户前,往下看,从我的房间窗户看过去,可以看到花园,夏天的时候,花园里是各色的花,都是我妈亲手种下的。”
宋念喜欢花花草草,还喜欢自己亲手打理,这边的院子大,空间足,都被她用来种花了,只可惜后面这里就荒凉了。
说话间两个人上了三楼,楼梯的扶手上全是灰,走路的时候唐末用手捂着鼻子,免得自己吸进灰尘。
“兰园的花园也挺大。”傅斯年突然来了一句。
嗯?唐末愣了一下,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傅斯年却是不跟多说,跟在唐末的身后,随她一起往里面走。
“走廊尽头就是我的房间。”唐末说到,她的房间在最里面,虽然看起来偏了点,但是阳光很足,每天下午都能沐浴阳光。
傅斯年一边走一边打量这里,章华带着人正在一二楼搜索,还有后面的空地,这里太大了,不好找。
他们的动作很轻,尽量不打扰到楼上的两个人。
“真是不好,第一次带你参观我的房间,居然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唐末有点不好意思,两个人应该是正大光明的到她家里去参观,而不是这样的情况下。
“那就下次带我去唐家,我还挺想看看你唐家的卧室的。”
傅斯年推门,在门把手上留下一个五指印,而他的五个手指头上一片黑乎乎的灰尘。
“太脏了。”唐末不厚道的笑了,难得见到傅斯年出糗的情况。
两个人出门时间比较着急,唐末没带包,身上没纸巾,只能双手一摊,无奈的看着傅斯年。
“走吧,进去。”傅斯年看看自己的手,一脸的嫌弃,他刚想在自己的衣服上蹭蹭,后面才想起来外套在唐末的身上披着,他要是把上衣蹭脏了,就没衣服穿了。
傅斯年最后没办法了只能就这么脏着手进去。
“好了,我不嫌弃你,别自己嫌弃自己了,快看房子吧。”
唐末说到,在傅斯年干净的那一只手上拉了一下。
这间房虽然采光很好,但是面积不是很大,房子中间有一张一米五的单人床,床头贴着几张画报,上面是一个男子组合。
这张画报还是唐末八岁那年暑假过来的时候贴的,那个时候她正好迷上了这个组合的人。
“怎么样,我童年的眼光不错吧,他们是不是长得很帅。”
唐末指着墙上的人,那个时候的画报在现在看来,其实一点都不好看,都有点褪色了。
而且那个时候的化妆技术也没有现在好,最起码让现在的唐末来看,她是不会在喜欢这个组合了。
怎么看都不如他们家傅先森好看。
“没我好看,你的眼光不怎么样,幸好遇到了我。”
傅斯年说到,语气淡淡的,听着倒是没吃醋。
唐末眨眨眼,有点不敢相信,他们家傅先森,这次居然没吃醋,放过她了。
傅斯年在房间内转了一个圈,打量了一下别的家具,衣柜都是空的,什么都没有,只有柜门上的贴纸,能证明这里曾经住过人。
到处都是灰尘,连坐的地方都没有。
而且跟傅斯年想象中的不同,这里并没有他想看到的东西。
“行了,等有时间,我带你去唐家别墅看看吧,那里才是我真正的房间,还有我锦绣园的房子你也看到了。”
唐末见傅斯年脸上有点失望,忍不住开口说了一句。
这里她只是偶尔会过来住,后面彻底搬离了这边,东西什么的早就收走了,她的痕迹都淡了。
之前宋念还在的时候经常给她拍照,所有的照片加起来有三个大相册,那相册在唐末搬离唐家的时候,被拿了出来,放在锦绣园那边了。
“嗯,”傅斯年点点头,勉为其难接受了,要不是唐末在,他是绝对不会去唐家的。
就唐天时那样的,根本就不值得他去唐家。
房间内实在是没什么好看的,而且房子长时间没通风,还有点呛人。
唐末不想多待,看了一圈就拉着傅斯年下楼。
他们下去的时候,章华他们还在里面晃悠。
“傅总,我们找遍了房间,都没发现有骨灰。”章华站在傅斯年面前,脸上的表情有点挫败。
他的判断没错啊,东西就应该在这边,可是为什么会没有呢。
“会不会是唐天时把东西放在别处了,是我们猜错了。”
唐末想了想来了一句,老宅只是她突然的想法,后面他们过来发现老宅有人,这才确定唐天时把东西放在这边了。
要是他们猜错了呢,毕竟老宅这样子看起来好久没人来了。
“不会,就在这里。”傅斯年突然开口,十分肯定的语气,他的眼睛盯着被围在院子中间的那几个人。
那个刀疤脸察觉到傅斯年的视线,还特意看了他一眼。
唐末秒懂。
“我知道了。”
东西肯定在这边,要不然刀疤他们在这里干啥,而且就刀疤他们的表现来看,显然也知道这里有东西,就是不告诉他们放在哪里。
“好,那我继续找,我就不信我翻不出来。”章华说到,他就不信了,还有他做不到的事情。
“章华,你仔细的看看,哪些地方灰尘少一点,还有哪些地方,看起来像是近期被人动了。”
唐末说到,这里满是灰尘,只有偶尔几处有人在所以才没灰尘。
要是唐天时真的把骨灰放在这边的话,那他们的动作肯定能留下痕迹。
章华懂唐末的意思,对着她点点头,然后转身重新进了小楼。
“能找到吗?”唐末看着傅斯年眼中满是担忧。
要是找不到的话,明天的她该如何跟唐天时对上呢。
底气从哪来呢。
“能的,找不到也不怕,还有我呢,不怕。”傅斯年用干净的手抓着她的小手,微微用力,鼓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