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是到什么地方了?怎么光秃秃的什么也没有?”
楚玉流本以为会看到一些宫殿之类,却没想到全是些几米高的礁石和杂乱的水草。根本不像是什么水君住的地方,到像是人迹罕至的荒地。
“臭丫头,这回落在我手里了吧。什么灵仙,什么貌美举世无双,我呸,肯定是个丑八怪。”
“丑……丑八怪?这是再说我?”楚玉流自认风流潇洒,貌比潘安,可此时此刻竟被一个男人骂自己是丑八怪,这实在让他难以接受,气的面色发白。
“还有那个蚀心,当起媒婆来了,他要干什么,抢月老的饭碗吗?”
楚玉流本就被怒气顶着,又听到蚀心也被骂了,更是怒火中烧。本以为蚀心会和他一样,却发现蚀心根本就是毫不在意。
“他骂咱们两个,你不生气?”
“还好。”
“还好?你能忍,我可忍不了。”
楚玉流正憋着火无处撒,就见水珠中间裂开一道光线,随即一分为二。
“你说谁是丑八怪??”裂缝刚刚打开够一人进出的距离,楚玉流就脚下用力,整个人飞了出去,将一脸懵逼的轻寒按在了地上。
“你谁呀???”轻寒本以为水球里的是楚楚可怜的愉娘,却没想到飞出个凶神恶煞似的大男人。
“我谁?我是你楚爷爷。”楚玉流挥拳正中轻寒眉心。
蚀心没想到楚玉流出手如此之快,还未来的及阻止,轻寒已被他放倒,直接晕了过去。他低头去看,竟发现一丝白烟进入轻寒的左耳。
楚玉流拎着轻寒的衣领,将他像晃死狗一样胡乱晃了几下,见还是没有反应,便直接扔到地上。
“这货就是那个什么水君长子?他是泡沫做的吗?这也太不抗打了,我还没敢太用力。”
“不是他不抗打,是你今非昔比。”
“我?我有这么厉害?”楚玉流兴奋起来,像看宝贝一样的看着自己的拳头。
“你体内的灵力已远超这些人,你的一记重拳,若是个灵力低的怕是要进入轮回了。切记日后不可轻易出手。”
“我有这么厉害?”楚玉流喜出望外,随后用脚踢了下不醒人世的轻寒。“不给这小子点颜色看看,怕他还会再去找愉娘的麻烦。不过,现在怎么办?”
蚀心低头思索片刻,伸手收了鲛游珠,弯下身去架轻寒的胳膊。
“你要干嘛?”
“自然是送他回去。”
“回去?回哪儿去?不会是去见他老子吧?那不是去自讨苦吃?”
楚玉流不明白,自己刚刚把人家的儿子给打晕,现在又自己送上门去,就算不被打还回来,肯定也没什么好果子吃。
“走。”蚀心坚持。
“真的要去?”楚玉流挤出个可怜巴巴的眼神。
蚀心不再多言,直接将轻寒架在自己肩上。
“好,好,听你的,好了吧。”
楚玉流把将轻寒从蚀心肩头拉下来,架在自己肩上。这种有损形象的体力活他可不想让让蚀心来干。
谁知又被蚀心给拉了回去,还摆出一副谢绝帮忙的表情,楚玉流只好作罢。
两人飞离了那片荒地,来到了北海水君的宫殿门前。
守将一看自家大皇子半死不活的被人家抗着,二话不说便将他们迎了进去。
“这是怎么了,这是怎么了……”北海水君听说儿子受伤,人还没露头,就已听到他的哭声。“仙尊,我儿这是怎么了?”
楚玉流看了一眼蚀心,不知他会怎么回答。
“大皇子他……自己摔的。”
什么?摔……摔的?这也行?楚玉流感觉自己也开始怀疑人生了,堂堂魔王仙尊竟然睁着大眼说瞎话。
楚玉流呆傻的看着蚀心一本正经的样子,再看北海水君深信不疑的样子。果然,这谎话也要分谁说。
若是从自己嘴里说出来怕是没人会信,可要是从蚀心嘴里说出来,那就正好相反,没人会不信。哎,自己的人设也真是差劲。
“儿啊,好好的怎么摔了呢?还摔的这么严重。”北海水君哭的老泪不止,眼神一斜,看到了楚玉流,便突然停住哭声。“这位是……莫非……莫非……”
“在下,楚玉流。”楚玉流没等北海水君开口,自报了家门。
“见过,灵仙。”北海水君连忙行礼。
“物归原主。”蚀心从怀中掏出鲛游珠递了过去,
北海水君看到鲛游珠先是一愣,而后连忙接到手中,口中除了道谢别无其他。
“水君,要不先让人扶大皇子去休息?”楚玉流生怕大皇子若是这个时候醒过来,指认他行凶的话,那就尴尬了,于是马上转移了话题。
“是是是,你们两个扶大皇子回寝宫,再派医师来好好诊治一下。”
北海水君吩咐完下人,又笑着让蚀心和楚玉流稍坐,便也跟着急匆匆的离开了主殿。
“你怎么说是那小子自己摔的,你就不怕他醒来穿帮吗?”楚玉流见左右无人,低声在蚀心耳边低语。
“不会。”蚀心信心满满。
“为什么不会?”楚玉流探过头。
“很明显,他动用鲛游珠的事北海水君并不知情。”蚀心。
楚玉流回想刚刚北海水君看到鲛游珠时的表情,确实带着惊讶。看来他是猜到自己的宝贝儿子拿着家中宝贝干了什么好事,所以才故意只是道谢,并不问为什么这鲛游珠会在他们手里。
“早知道我多打几下,好好替愉娘出出气。”
“此事,我们有理亏之处。”
楚玉流自然明白蚀心说的理亏是指什么,毕竟他们毁了人家的姻缘。
“那好吧,只要他以后不会再找愉姑娘的麻烦,我就饶了他。这水君去哪儿了?咱们不打声招呼就这么走了不好吧?”
“今日我们住在这里。”
“住这里?不回去吗?”
“有件事……要确认。”
“什么事?”
“保密。”
嘿,楚玉流竟然无言以对,蚀心什么时候也学会了卖关子?
*
“逆子!!”皇子寝殿内,北海水君指着刚刚转醒的轻寒痛声大骂,“私偷鲛游珠不说,竟然还去招惹他们,他们也是你能招惹的吗?”
“主君,轻寒刚醒,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责备他吗?就不能等他好些再说?”水君夫人护在儿子身边。“不是也没造成什么大错,鲛游珠也让人家送回来了吗?”
“妇人之见!”北海水君猛挥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