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华婷自己做的鱼是什么味,她自己记的很清楚。
为了能找到和上次给飞花做鱼时的那种“绝佳”的味道,她还特地认真的回想了一番。
刚刚做好时还趁没人自己蘸了点汤汁尝尝,那味道真是绝到家了,和上次做的相比只有过之而无不及,这样极品中的极品美味怕也只有真正的步飞花才能品出它的好了。
所以,毕华婷只要从面前这个人吃鱼的表现上就可以轻易的分辨出他到底是真的飞花,还是假的飞花。
“我真的不太饿。”
“不饿就少吃点,原来你能吃一整条鱼呢,还夸我做的好吃。”
看着再次被毕华婷递到面前的筷子,风玉流只能勉为其难的接了过来,可是伸出去的筷子在鱼的身上转来转去好几圈,也没找到个合适的地方下一筷子。
“你这是嫌弃我做的菜了?!”
毕华婷见他迟迟不动筷子,气鼓鼓的起身就要走。
“没有,没有,怎么可能呢,那我就少吃一点?”
“嗯,好。”毕华婷开心的重新坐下,用纤细的手指指着鱼腹的部位。“吃这里,这里刺少。”
“……好。”
在毕华婷忽闪着一双美丽的大眼睛注视下,风玉流从鱼腹的部位扯了一小块鱼肉夹进嘴里。
当那鱼肉和上面的汤汁与他舌头上的味蕾相碰触时,他仿佛看到了阴间里的十八层地狱大门正在向他敞开,差点以为自己会因一口鱼肉中毒身亡。
这是食物吗?
想必猪食也比这盘鬼东西好吃数倍吧?!
“呸!呸!呸……”
风玉流本想试着嚼几口咽了算了,可是嘴里的东西实在让他难以下咽的直犯恶心,在嘴里翻来覆去之后,最终还是尽数吐了出来。
然后连忙倒了杯水给自己大口喝下。
不行,一杯不够,又抱起茶壶“咕咚咕咚”的喝了个干净。
一想到步飞花要经常吃这种东西,风玉流就不由自主的开始同情他,还真是难为那位仁兄了。
这么想来,风玉流觉得自己把这个毕华婷骗来,对步飞花来说那不是一种解脱,一种救赎吗?自己可真是个大善人啊!!
看到风玉流的反应,毕华婷没有大发雷霆,而是不停的表示歉意,保证自己下次一定会将鱼做好。
风玉流才不管以后的鱼好吃不好吃,他还没傻到同样的亏要吃第二次的地步,这辈子谁再让他吃鱼,他定杀不饶。
一条糖醋鱼试出了飞花的真假,毕华婷当然不可能继续留在这里坐以待毙。
夜深人静时,她穿好衣服蹑手蹑脚的溜出了房间。
当院门就在眼前时,那个如门神一样高大的蚀心却出现在了她面前,二话不说,捂着她的嘴就将她像麻袋一样在身侧用手臂一夹给带回了原来的房间,而此时已摘掉假面皮的风玉流正端坐在屋中,神态自若的等着她。
“主子,人带回来了。”
听到蚀心如此称呼风玉流,毕华婷就知道自己之前的推断没错,什么朋友?呸!不给他们主仆二人个戏本子演演真是白白浪费了这么两块好料。
蚀心将毕华婷放下,任她如何推打都不躲开,将房门口把守的严严实实。
此时风玉流再看毕华婷的神情,没有了半点之前的浓情蜜意,已换上满眼的愤恨与厌恶。
为了扮好那个步飞花,风玉流自认也是千防万防,尽可能的作假作到完美的地步,没想到最后竟然毁在一条难吃到要人命的鱼上。
“风玉流,你为什么要将我骗来?!!”
毕华婷大喝一声,拿起身边架子上的花瓶朝风玉流扔了过去,却被他一个起身旋转,完美躲开。
“飞花呢?!他人在哪里?!!!”
“步飞花?谁知道呢,他不是你的好护卫么,也许……此时此刻正在满奉圣国的找他的大小姐吧?!!”
“你……”
毕华婷知道自己打不过风玉流所以白日里才没有将他假扮飞花的事情说破,想趁夜深人静时逃走,没想到还是被抓了回来。
“风玉流,你到底想干什么?”
“毕大小姐不必这么急躁,这些天我们也不曾亏待过你,你放心我们不会伤害你的,只是想带你去个地方而已。”
别说毕华婷不知道风玉流要带她去哪里,就算是知道,就算是天界瑶池她也不稀罕,她还要救父亲,找飞花,杀了那个柳西峰。
“少打你的如意算盘,我哪儿都不跟你去。”
“去与不去,怕是不能取决于你了。”
风玉流一个眼色,毕华婷发觉不对,正要回头就已被身后的蚀心点了昏睡穴,直接倒在了蚀心的怀里。
风玉流走到他们跟前,看着已经昏睡过去的毕华婷。
“败露了也好,天天顶着那个家伙的脸,我也厌烦了。你也不用再给我做药囊了,反正省了事。”
风玉流边说边伸出修长的手,用手指背轻轻滑过毕华婷那皮肤细润的脸庞,接着俯身轻闻了闻,露出无比享受的模样,就像吸入了什么鲜美的果香之气。
在风玉流做这一切时,蚀心将头转向一边,眼睛盯视着地面。
而风玉流却以为自己刚才的行为已被蚀心尽数看在了眼里,当他发现他竟然一眼也没看时,这让他胸中燃起一把无名火,直接转身离去。
蚀心这才转过头来,将毕华婷抱起放在了内室的床上,从怀里给她喂服了一些药水后也关门离去。
*
再次醒过来后的毕华婷竟然失声了,她被锁在了那间屋子里,除了大力拍门砸门以外,她什么也做不了。
就这样,她被一连关了数日。
她知道不能再这样下去,便开始绝食。
到了绝食的第五天,毕华婷全身无力的躺在床上,看到房门再次打开,眼光模糊间看到风玉流和蚀心走了进来,两人都守在她的床边。
他们在她身边说着话,似在争吵着什么,隐约间她只能听清“情殇”两个字。
情殇,那是什么?
接着风玉流从蚀心的手里似乎拿过了什么,接着毕华婷就感到有种又苦又涩又凉的东西被倒入了自己的嘴里。
毕华婷想挣扎的,想反抗的,但是她虚弱的根本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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