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廷希身为护卫总领在郡主府有自己单独的卧房,而且离郡主的卧房只隔着一座玉石桥。
入了夜的郡主府和皇城里不一样。
皇城里到处都是灯火通明,而郡主府就显得静谧和昏暗了很多。
大概熟悉了一下府里的环境之后,景廷希回到自己的房间,倒了杯水喝下,松了松紧了一日的心神。
“少主。”
门外响起一人的低唤声,他上前将门打开,一个身影快速的闪了进来。
来人面戴黑巾,身着整套夜行衣,全身只露出两道锋眉和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
“属下风昱行,见过少主。”风昱行拉下脸上的黑巾,单膝跪地向景廷希行礼。
“起来吧,查的如何?”
“这个郡主的背景有些……”
“有些什么?”
“有些可怕,属下全记在这里了,少主请过目。”
可怕?
到底是什么样的背景才能让风昱行用这两个字来形容?
景廷希从风昱行的手中接过几张纸,细看之后,他的眼睛是越睁越大,越睁越大,最后表情停滞在难以置信上。
原来身为奉圣国定邦公和第一大庄伏羲山庄庄主的文穆雪不过是知花郡主的养父,她的亲爹爹是大耀国安兴王。
不仅如此,她还有一个二叔是大耀国华乐王,一个姑姑是大耀女国主,一个干祖父是天下第一神医,一个奶奶是大耀太后,一个哥哥是大耀太子,外加两个身为大将军的异姓叔叔?!!
谁能想到一个十一岁的女孩子竟然会有这么强大的背景?
怪不得近两年来奉圣和大耀两国之间的关系一直是安稳友好,看来和这个郡主也大有关系。
这么说来,这一个知花郡主的背后有两个国家都在为她撑腰,难怪就连身为太监总管的方德才都对她低眉顺目。
这样一个人,细细想来确实有点可怕。
只是……
景廷希脑海中浮现出文知花的脸。
长得漂亮自不必说,也颇为可爱,就是有时看起来呆了些。
“少主,这个郡主可就是一座宝矿,只要你能将她拿下,那奉圣和大耀两国必定会全力支持我魁玺的。”
“拿下?如何拿下?”
“那还用说,当然是发挥你皇子的魅力,将她迷的团团转,最后让她完全臣服在你的脚边。”
“胡……胡说些什么,她不过才十一岁,还是个孩子。”
“听听主子你这话说的,好像你就有多大似的,不过和属下一样,不也就十七岁?”
“我当然不同,我父亲十五岁……”
“是是,国主他十五岁登基,十六岁立后,十七岁就生了少主你。属下这些都清楚的很。”风昱行看了看桌面上的茶壶。“少主,属下想喝水。”
“……我有堵着你的嘴吗?”
风昱行傻傻一笑,给自己倒了一杯入肚,大大咧咧的又抹了抹嘴。
“总之,这奉圣如何属下不知,可在咱们魁玺十二岁的女子已到了适婚的年纪。半个月后就是知花郡主的生辰,那时她可就不只是个孩子了。再说了,半个月又没多长,早点晚点也差不多,是不是?”
景廷希心里思量着什么缓步走到窗边,当他看到外面时凝起了眉头。
“明日我会向郡主提出让你也进郡主府,你手上若有没处理完的事交给丹赫他们去办。”
“属下也进郡主府?是有新任务吗?”
“有,而且很艰巨。”
看到少主的神情此时格外的严肃,风昱行连忙抱拳行礼。
“少主放心,再艰巨的任务属下都会完成,是什么任务?”
景廷希朝着风昱行招了招手,然后抬起下颚示意让他看向窗外,只见一个壮的像塔一样的女子站在屋外的花园里,正满脸欣喜的看着他们这边。
“那姑娘谁呀?长得可真逗,吃牛长大的吧?”风昱行打趣。
“那姑娘叫大禾,是郡主府里的唯一一个大丫鬟。”
“呵呵,别说,是挺大的。”风昱行又朝外确认似的望了一眼。
“她是吃什么长大的我不知道,但她就是我要交代给你的任务,我希望你……”景廷希伸出手重重的拍了拍风昱行的肩头。“能够用最快的速度将她这座矿拿下。”
“没问题,不就是个女人吗。哎?等一下,少主你说的拿下是什么意思?”风昱行刚刚应下,又发现似乎哪里有些不对。
“你刚才说的拿下是什么意思,我说的拿下就是什么意思。”
“不,不是吧,少主,这个玩笑可一点也不好笑。”
“你看我像在开玩笑吗?”
“可是,少主,你那个是宝矿,我这个是什么呀,煤矿吗?”
“煤矿不是矿吗?冬天没煤你不要被冻死了?”
“可是,少主……”
景廷希冷眼一瞪,风昱行剩下的话全部都吞回到肚子里。
看到风昱行那委屈巴巴的样子,景廷希终还是觉得自己着实有些不厚道,便补了一句。
“又不是让你娶她为妻,就是把她的注意力从我身上吸引开。”
“就这样?”
“就这样。”
风昱行双眼发光,仿佛重新看到了生的希望。
*
天底下有谁不喜欢好看的东西?
俊男美女也是如此,只要能让人赏心悦目,自然是越多越好。
翌日,景廷希开口想将常年跟着自己的护卫风昱行引荐入府。
本以为这件事多少都会费些口舌,没想到文知花只是打量了风昱行两眼便点头应允了,不仅如此,还让他给自己当了副手,整个过程根本不费吹灰之力。
这个郡主还真是……照脸办事。
不过这样更好,文知花的头脑越简单,他今后的诸事就会越好办。
“景……景总领……”
景廷希闻声回头,突然觉得太阳被乌云遮住一般,面前立刻阴暗了一片。
“大禾姐。”
“真是的,人家不过比你才大两岁,怎么就叫人家姐姐呢?”大禾扭捏着身姿。
景廷希皮笑肉不笑的尴尬到死,转头看向不远处的风昱行,狂使眼色让他出手,谁知他却装没看到,双手一背,还晃着头。
“大禾姐,有事吗?”
“这……这个……”大禾不好意思的从袖口里掏出一个深色的荷包。“这个是我绣的,绣的不好……”
景廷希没有细看,只是那么一打眼,这哪里是绣的不好,好好的一对戏水鸳鸯都被大禾绣成了葫芦水上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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