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的什么样?”
嘎鲁玳眼睛在周围看了眼,看清墙上的画时,下定决心一定要告诉宁音。
倒霉弟弟不学好!
想要女人,干净的多的是,非要来青楼找?
得了花柳病,看他怎么办!
她得到消息的时候没当真,弟弟有多喜欢富察宁音她清楚,不会做对不起她的事。
但转念一想,弟弟身边可还有个巴图温都苏呢!
一定是他撺掇的弟弟来青楼的,万一他在撺掇弟弟睡女人呢?
男人为了面子,可是啥事都做得出来的。
这么一想,嘎鲁玳坐不住了,换上身男装就直接找来。
楼下的老鸨看出她身份,以为是来抓奸的,还想拦着她不让上来。
更让嘎鲁玳确信有鬼,谎称自己是宗室女,老鸨这才放人。
同时心里暗暗摇头:难怪那两个人看上去有钱,叫了姑娘却又纹丝不动的放了回来,感情是吃软饭的啊!
她冲进屋子里,没有见到想象中的场面,才松了口气,但心里还是冒火,对巴图温都苏迁怒起来。
他怎么能带着弟弟来这种地方?
亏她还以为他是个正人君子,对女色不感兴趣!
“不管我想的什么样,你们现在就跟姑奶奶走!”
福惠跟巴图温都苏对视一眼,乖顺的跟着几乎要炸毛的她离开。
老鸨抱胸靠在柜台上,咂舌:这次看走眼了!
“……”
回去的马车上,三人都没说话,气氛安静的诡异。
下了马车,嘎鲁玳揪着福惠就去了她的专用休息室,留下巴图温都苏在原地苦笑。
这下她会讨厌上自己吧?
“怎么回事!他带你去那种地方,你不知道反抗?”
在嘎鲁玳眼里,不光那里的女人不干净,连空气都是不干净的!
巴图温都苏莫名给自己背了锅,福惠觉得有些对不起他。
有必要帮他解释一下:“姐,其实是我带他去的。”
“你?”嘎鲁玳的眼神在他身上上下扫了一下。
不认为自家弟弟会去那种地方。
福惠:“……”
她是在看不起自己吗?
不能让姐姐误会巴图温都苏,否则以后还怎么撮合他们?
“姐,真的是我带他去的,你觉得他自己会找到那种地方?”
嘎鲁玳想了想,觉得他说的有道理。
就算那家伙想去青楼,自己偷摸去不是更好吗?带着倒霉弟弟多碍事啊。
“你去那种地方干嘛?”
“我…”
福惠正想说试探巴图温都苏的人品,被他收了回来。
要是姐姐问自己为啥试探他怎么办?
福惠毫不怀疑,如果自己说出真想,他老姐一定会狠狠抽他一顿。
她对男人那种生物可没好感,要是知道巴图温都苏那点小心思,肯定就要跟他疏远了。
想让老姐动心,需要温水煮青蛙,让巴图温都苏在她身边慢慢感化她。
“我好奇嘛…”
嘎鲁玳挑眉,微笑道:“好奇啊…”
“行了,我知道了,看也看过了,以后别去那种地方。”她的语气忽然缓和下来。
福惠连连点头。
打死他都不再去了!
太可怕了有没有!
“……”
福惠心情不错的回家。
回到王府,小路子的表情有点怪异,不住的跟他使眼色。
“小路子,你眼睛抽筋啊?”
小路子:“……”
我的爷,不是奴才眼睛抽筋,是在给你提个醒啊!
刚才公主派人来,不知道跟福晋说了什么,福晋出来后就喊了自己过去。
问主子爷近来出去都去了哪些地方,自己一五一十的交代了。
福晋又问知不知道主子爷今日会去哪里。
这他哪知道呀?
福晋之后的表情就很奇怪,浑身气场都变了。
身边伺候的人大气儿都不敢出!
还勒令不能告诉主子爷她找过自己,否则不会让自己好过的。
福惠晃晃荡荡的去找宁音,屋子里一个侍候的人都没有,宁音静静的坐在桌前想些什么。
“宁儿?”
福惠将油灯点亮,坐到她身边:“怎么不点灯?”
宁音抿着唇不说话。
福惠发现她的眼皮有点红,紧张道:“你哭过了?谁欺负你?”
宁音抽了抽鼻子:“六爷今日去哪儿了?”
她本想息事宁人当做不知道,可见到他一副春风满面的模样,还是忍不住心中的妒火。
福惠很快明白她的意思:“嘎鲁玳跟你说的?”
“若不是公主告诉我,我恐怕会被六爷蒙在鼓里。”
福惠见她误会,赶紧解释道:“宁儿,不是你想的那样。”
“爷是带巴图温都苏去的。”
“六爷自己去不够,还想带坏蒙古的小王爷?”
福惠哭笑不得:“爷怎么会想去那种地方呢?”
“怎么不想?六爷不是对那里一直都很好奇吗?”
福惠:“……”
“宁儿,爷是想试探巴图温都苏的,绝对没有其他的想法,爷发誓!”
“如果有违此言…必天打…”
宁音捂住他的嘴,神色微恼:“六爷不要乱说话。”
福惠笑:“爷没有过的想法,何必怕发誓?”
宁音流下眼泪。
“你别哭啊。”福惠心疼的给她擦拭:“爷保证以后不去了,你别哭。”
福惠哄了宁音许久,她才平复下来。
宁音知道他什么都没做,否则公主不会让人通知她的。
公主对她再好,也不会比对福惠还好。
就比如她告诉自己这件事,其实心里还是存了让自己心里不爽的想法。
“六爷,我没有不相信你,只是想起你去那…地方,有点不舒服而已。”
福惠勾唇:“爷知道。”
他们两个相识多年,对彼此的脾气一清二楚,怎会连这点信任都没有?不过是些小情趣罢了。
“六爷,你试探小王爷干嘛?”宁音想起正事,问道。
福惠轻咳两声。
“爷是想看看他的人品。”
宁音无奈:“你还打着他跟公主的主意?”
“是啊,爷觉得他是最适合嘎鲁玳的人。”
亲爹给姐姐选择的人他都见过,也让人私下盯梢。
要么是表里不一,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伪君子,要么就是过分清冷无欲无求的贵公子。
前者要不得,后者怎么能给姐姐幸福?
姐姐已属冷情,再来个高冷的,他们两个会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