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润摇头:“暂时不需要。”
“你安心照顾富察宁音。”
福惠听他这么说心头一颤:“黎明可会对付她?”
比之其他人,有孕的宁儿无疑是最容易的,也是最让他担忧的。
“呵,黎明不屑于用那种手段。”
就连自己也从没打过动有孕妇人的主意,当初不过是吓唬一下南福,逼迫他去苏州而已。
“可还需要我假死脱身?”
言润轻哼:“老子现在不是修复者,这个世界越崩越合老子胃口,你喜欢蹦跶可劲儿蹦跶。”
气死总部那帮老不死的。
福惠的嘴角抽搐,什么叫自己喜欢蹦跶?
自己成家后就很少闹腾了好吗!
言润简单说了几句:“先说这些,再有事我会联络你,可安排好我的住处?”后边的话是问嘎鲁玳的。
嘎鲁玳起身:“我带你去。”
言润想要隐藏行踪,他的住处自然要掩人耳目,还要方便他接见属下跟“客人”。
言润二人离开后,福惠看向云墨:“你们怎么打算?”
黎明跟言润以后都不会再找他们的麻烦,云墨的大本营也在苏州,他们该急着回去吧?
云墨慎重道:“我跟阿天先商量一下,之后再给你答复。”
按理她会马上答应,然后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但她心底还是有些担忧。
害怕再生变故,能突然冒出个黎明,天知道会不会再冒出个程明橘明的!
到时自己跟阿天没有丝毫防备,又没有龙气保护,无声息被人抹杀了都不会有人主意!
福惠没有多言:“好,我先回宫去了,帮我跟姐姐说一声。”
“……”
云墨说出跟自己商量后,阮天就猜出她的心意,等到夫妻俩回到屋子,他直接道,“墨儿,你不想回苏州?”
云墨将心里的担忧说出来,阮天沉默了许久:“你的顾虑不无道理。”
从他重生在吴大身上,他原有的世界观就被打破,之后言润的到来更是让他觉得自己的弱小。
好在,他们一家三口足够幸运,认识了荣王爷跟公主,得到他们的帮衬。
“阿天,等阮天跟黎明他们都离开这个世界,我们再回苏州好吗?”
阮天揽她到怀里:“都听你的。”
前半生的他做梦都不会想到,他会栽在一个女人身上,只要她开口,不管什么要求他都不会拒绝。
“……”
富察宝音觉得最近的弘历心情很不错,沉郁全部消失,整个人散发出阳光灿烂的光辉,跟初见时的他很像。
她给弘历轻轻揉着胳膊:“爷,有什么喜事这么高兴?”
弘历笑着跟她解释:“爷近来得了个宝贝。”
“什么宝贝?”
弘历目光微闪,没跟她细说。
富察宝音装作不满,嗔怪道:“爷要么不跟妾身说,说一半算什么事?”
弘历讪笑地不说话。
宝音按摩太舒服,他一时不察说漏嘴,这事可不能让她知道。
“爷让李玉去库房给你挑几件稀罕物。”
见问不出来,富察宝音不再追问,免得引起弘历的厌烦。
乖顺的道谢:“妾身多谢爷了!”
弘历的手在她脸颊上摸了摸,欲言又止,想起什么最后将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还是再过两月再说吧!
小太监在外道:“主子爷,李大人请您去汇香楼小酌。”
富察宝音不满的嘟嘴:“爷,近来你可真是忙碌,休沐也不能待个清闲,这个李大人又是谁啊?”
她小心地试探,心里升起警惕,李大人这一个多月来时常邀请爷出府,难道是在讨论那要命的事?
爷之前明明利用阿玛来联络人,此时为何这般大胆,跟这突然冒出的李大人走得那般近?
“刚进京述职的小官,爷偶然遇见他,发现跟他很谈得来。”
富察宝音心下思绪万千,面上不显露分毫:“如此爷赶紧过去吧,莫让李大人等急了。”
福惠满意的拍了拍他的手,起身匆匆离去。
富察宝音笑容散去,召来心腹:“派人悄悄跟着爷,看他去见了谁。”
“是。”
“……”
这边。
弘历并没有去什么汇香楼,上了马车后七拐八拐驶去了一条小巷,里边有个四进的院子,是他偷偷置办的,牌匾上书着两个大字“李宅”。
至于为什么…
“王爷吉祥!”府上的下人见他来很高兴。
“都免礼吧。”
弘历带着李玉径直往里走,问高嬷嬷道:“夫人今日如何?”
高嬷嬷笑得老脸皱到一起:“今日大夫来敲过了,夫人跟小阿哥一切安好。”
弘历满意:“赏。”
“谢王爷!”高嬷嬷高兴不已,别看李夫人被王爷置办在府外,可宠爱当真不少!
对她的要求有求必应,现在肚子里还揣了个宝贝疙瘩,不管是阿哥还是格格,都是王爷仅有的两个子嗣之一啊!
宁王爷如今年近三十,府上的妻妾也不少,唯有福晋早年生下一个阿哥,此后的再无子嗣降生。
外头都传宁亲王福晋善妒,容不下庶出子女,致使宁亲王子嗣凋零。
李夫人年轻貌美,只要平安产下小阿哥,被王爷接近王府不是没有可能的事,说不得还能捞个侧福晋当当呢!
弘历推门而入,李怜怜见他来了满脸喜悦,起身相迎,弘历快步走过去将他压到椅子上。
“你是双身子,以后这些虚礼都免了。”
“妾身省得了。”
弘历摸了摸她的肚子:“怜儿加把劲,给爷生个健康的小阿哥。”
李怜怜含羞垂眸。
弘历爱死她的小模样,可惜她有孕刚满一月,不能做什么。
“你哥哥呢?”
李怜怜细声细语:“哥哥在后厢等爷呢。”
弘历在她脸颊上亲了口,转身去了后厢。
“……”
“微臣见过王爷。”
“李兄免礼。”弘历虚扶他起身。
如果言润在,就会认出这人并不是什么李大人,而是黎明!
“王爷,微臣已经联络几位大臣,向万岁爷请立储君。”
弘历有些担忧道:“李兄,皇阿玛会不会怪罪爷?”
他这些年对四爷越来越畏惧,父子二人的情分早就在他接二连三做下糊涂事后消磨殆尽。
黎明笑着安抚道:“王爷,您是万岁爷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