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爷,我们走!”
三人中宁音的身手是最好的,那次在河南道都能斩杀刺客,面对这种场面十分冷静。
她带着福惠跟嘎鲁玳一路顺着路跑,跑出很远,直到听不见玉柱他们打斗的声音,才发觉跑的位置不对。
“宁音,玉柱说的那条小路你知道在哪儿吗?”
宁音摇头。
她昨日才来这里,哪有空摸地形?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要是走错路,去了上山的路,直接撞到人家的陷阱里,他们可就死翘翘了!
“我们在这里等玉柱他们过来。”
皇宫的侍卫个顶个的厉害,他们跑出来不过手为了不让他们分心,全力打杀刺客。
三人坐在石头上,不知等了多久,远处忽然跑来一个妖娆的身影。
花妞的眼神中满是恐惧,看见福惠眼睛透出得救的光芒。
“王爷,您可要救救奴婢啊!”
她的模样狼狈不堪,福惠蹙眉:“你怎会在此?”
花妞摸着眼泪呜呜哭起来:“王爷,那些刺客闯进庄子里了!看见人就杀,奴婢好不容易才跑出来,太可怕了呜呜呜…”
“庄子里也有刺客?”
花妞哭得稀里哗啦:“没错,一下子就从后面闯进来了,管事说前门有,后门也有,组织人抵抗。”
种田的人力气再大,也比不上训练有素的刺客,花妞深知这一点,在刚得知刺客要闯进来时,便提前找了地方躲好。
然后趁乱从玉柱之前发现的小路跑了出来。
“我们即刻去后山。”
先前围堵他们的那波刺客就不少,花妞说从后面的方向又来了不少刺客,想必是后山的那批。
他们进山躲藏起来,刺客找寻起他们的踪迹也费力。
“王爷,求您带上奴婢吧!”
福惠扫了她一眼,默认了。
花妞这个女人不靠谱,让刺客抓到不用审问,直接就能将自己卖了。
他们躲去后山,到了山上才发现,后边又是一个小悬崖。
嘎鲁玳乐了,指着崖底道:“真有刺客追来,我们就从这里跳下去!”
跳崖不死已经是定律,阮天那家伙跳的崖可是这个的三倍不止,照样诈尸一般出现在他们眼前。
福惠不想理脑子开始不清楚的妹妹,说道:“我们下去。”
真叫刺客给堵住,他们除了跳崖还有别的选择?
阮天命大,他们可不敢赌。
“快走快走!”花妞点头赞同。
从悬崖上跳下去,不得摔成一滩肉泥?她不想死的那么难看!
他们刚下去,就发现玉柱等人追着一行刺客上来了。
福惠:“……”
玉柱这家伙,虎起来连主子都坑!
“回去!”
悬崖上连棵树都没有,刺客上来一眼就看到他们。
“哈哈,得来全不费工夫!幸会啊荣亲王!”刺客已经杀红了眼,径直冲了过来。
玉柱他们赶到,利落的杀掉几个,但还有三人越过他们的防线,冲到福惠面前。
“啊!”花妞翻了个白眼,直接晕过去。
宁音跟嘎鲁玳冲上前跟他们缠斗起来,宁音担心嘎鲁玳不敌,不时分神帮嘎鲁玳的忙。
福惠冷静的跟另外一个刺客对视:“本王的身手也不错,识相的滚远些。”
“哈哈,死到临头还吹牛。”那人不以为然。
福惠叹气,拿着匕首一个闪身凑到他身前,那人骇然,手忙脚乱的出手抵挡福惠的攻势。
但福惠的动作稳准狠,匕首直直的插进他的脖子。
“哎,任何情况下都不要大意,否则会丢了性命的。”
从河南道回来,亲爹就找了个师傅给他恶补了一番。
他很想告诉亲爹,他昏倒跟有没有武功没关,但转念一想,凭借自己这个体质,很容易就会遇到刺客。
总不能次次都让宁儿保护自己吧?太丢面儿了!
所以,他很认真的学了些简单实用的招式,必要时能一招毙命敌人,不过这些招式靠的就是出其不意。
宁音很快将跟她对打的刺客放倒,正要一剑刺穿他的心脏,福惠提前下手。
“六爷?”
福惠对她笑了笑:“你说过,不想再杀人,那么就由爷来做。”
宁音红了眼圈。
他知自己不想杀人,可他不知自己是为了他…
“喂,你们可不可以之后再缠绵,我要支撑不住了!”
趁嘎鲁玳偏头说话,刺客一脚踹在她的腰上,“卧槽!”
嘎鲁玳的身体不受控制,直接飞了出去,福惠立刻扑过去接住她,两人齐齐落地,巨大的惯力让他们在地上滚了几圈,堪堪停在悬崖边上。
“呼,好险!”
嘎鲁玳趴在福惠身上。
“你别乱动,等会咱们掉下去。”福惠带着她在地上骨碌这么多圈,头晕眼花的,不敢用力,生怕不小心转错了方向,两人一起没命。
“六爷!”宁音欲跑过去帮他们,被刺客拦住脚步。
她心下发狠,所出招式狠厉无比,那人渐渐招架不住。
玉柱将那些刺客都解决,到了她跟前,“富察小姐,这人交给奴才了!”
说完,他一刀将刺客的头划掉。
刚苏醒的花妞见有个东西远远的飞过来,下意识的伸手去接,手上热乎乎湿淋淋的,她眼神恢复聚焦。
低头一看,“啊!”
刺耳的尖叫声响起,惊起满山的鸟儿。
她用力将手中可怕的东西丢出,正巧砸到嘎鲁玳手边。
嘎鲁玳好奇的摸了两下。
咦?什么东西?
她提起来看了一眼。
“!”
“我的妈!”
嘎鲁玳的脚用力一蹬,连带着福惠掉下悬崖。
宁音迟来半步,只摸到福惠的衣角,声音凄厉,“六爷!”
玉柱脸色灰白的跑到悬崖边:“主子!”
宁音的眼睛满是泪水。
六爷不在了,她怎能独活于世?她要去陪他…
宁音张开手臂,没有丝毫犹豫,直接跳了下去!
花妞傻眼。
“他…他们都…都掉下去了?”
那自己还能活命吗?
玉柱冷若冰霜:“你最好祈祷他们都活着,否则你会死的很难看。”
主子跟公主是年贵妃跟万岁爷的心头肉,少一根汗毛都足够让她死几百次了,富察小姐是主子的心肝,有半点损伤她同样要赔命。
花妞打了个哆嗦,抓着他的手臂大哭道:“我真不是故意的,再说,要不是你将那个东西弄到我身边,我也不会受到惊吓,将那东西丢到公主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