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有热闹看了!
言润悄悄瞪了眼幸灾乐祸的某人,对着永明露出讨好的笑。
永明瞥了他眼,淡淡收回目光。
“言润哥哥,嘉儿带你去玩!”
永嘉惦记着言润的糖,拉着他就跑出去了。
永明阴沉的盯着他的背影,言润浑身僵硬。
欲哭无泪的看着永嘉。
小祖宗啊,老子可被你害死了!
大公子会不会对老子下手啊?
虽然在这里死了不要紧,但他要浪费整整一半的生命值啊!
——
言润的崩溃福惠不知。
四爷带着福惠跟嘎鲁玳去了翊坤宫,许是四爷动了手段,翊坤宫里此时只有年氏一人。
不光小宫人们不在,就连听玉银屏都不见踪影。
宫殿内灯火通明,年氏见他们来了面无表情。
“来了,都坐吧。”
看着她冰冷的面庞,福惠不管开口。
四爷无奈道:“玉儿,别吓坏孩子们。”
年氏冷笑:“我不是沈玉。”
哪怕他将沈玉跟他的故事讲了再细致,她也没有半点感触,所以她不是沈玉。
她是年兮兰,只是年兮兰!
四爷拿她没有办法,福惠硬着头皮上前:“额娘,您不要晟儿了吗?”
年氏表情松动,摸着他的脑勺:“你是我的儿子,额娘怎会不要你?”
最近她跟那人吵得心烦意燥,居然忽略了晟儿,真是被他气昏了头。
“额娘,您有没有想过您为何会重生?”
年氏的身子猛地僵住,重生的秘密她没跟任何人说,晟儿怎么会知道?
“额娘,不管您信不信,阿玛说的都是真的。”
“你带儿子回总部的时候,碰到时空乱流,我们二人被冲到这里,您附在年侧福晋身上,取得了她的记忆,而儿子就在您的腹中再度成为您的儿子。”
“儿子记得当时您对阿玛的态度很冷淡,是因为您吸收了年侧福晋的记忆,对她的恨意感同身受。”
“后来阿玛跟了过来,你们的关系才再度修复。”
年氏抿唇不语。
福惠继续道:“您有没有想过,明明之前您已经下定决心远离阿玛,为何最后还是忍不住心软?”
“因为您不是年氏,而他也不是雍正,你们原本就是最亲密的夫妻!”
“……”
良久的沉默。
年氏扫视一圈,男人深深的盯着她,晟儿跪在她身前满脸期待,嘎鲁玳则低头摆弄腰带,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试试吧。”年氏对四爷道。
“不过…”
她顿了下接着道:“如果我不是沈玉,你也不能将晟儿夺走!”
晟儿是她生出来了,是她一点点带大的,她不允许任何人抢走他。
四爷自无不应:“我答应你。”
反正只是安她的心而已,她是谁他心知肚明。
年氏拿出绣花针,在手上刺了一下,血珠很快冒出来。
福惠跟嘎鲁玳分别将自己的血滴在她的伤口处,三股血流凝结在一起,发出刺眼的光芒。
不断有东西钻进年氏的脑海中,她的头剧烈的疼痛,她抱着头痛苦的呻吟。
“额娘!”福惠大惊。
正要上前查看她的情况,被四爷一把拽走。
“让她自己缓缓。”他的手攥成拳。
她痛苦,他亦不好受。
父子二人紧紧盯着年氏,嘎鲁玳则垂眸静坐在一旁。
她跟年氏感情淡泊,没有直接离开已属给面子。
年氏双手抱着头,头痛并非常人能忍受,但她坚强的不肯大叫出声,一如从前她被破坏者害的家破人亡,好友反目,她都不肯懦弱的流下眼泪。
她的身后,有个男人在为她撑着,他给了她一个家。
他带着她亲手报了仇,他跟她有了孩子。
过往的场景飞速在她脑海中回荡,直到生产前夕,总部发生的那场动乱。
她运筹帷幄的将所有潜进总部的人捕获,她防备了所有人,唯独没有那个在她身边待了多年的人。
她对小辛的信任害了自己跟孩子。
她会失忆是因为小辛对她做了手脚,她会对冷眼相待同样如此。
沈玉心中升起浓烈的恨意,她不恨小辛的背叛,不恨她让自己失忆,但恨她让自己跟女儿间的感情变得淡薄至此!
头疼渐渐减轻,记忆全部回笼。
望着面前等待自己许久的丈夫,她轻声道:“对不起,让你担心这么久。”
南风微笑道:“你回来就好。”
沈玉拉福惠起来,偏头看向嘎鲁玳:“希儿…”
嘎鲁玳站起身,低头道:“额娘没事,嘎鲁玳就先告辞了。”
沈玉满是愧疚,却不知如何开口,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离开。
“阿玛,姐姐她不会有事吧?”
“不会,我在她身上留了印记,林煜伤不了她。”
“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办?”
四爷淡然一笑:“等林煜出手。”
——
自不能生的名号传遍京城后,弘历就将自己关在府里再不出去,他不敢面对人,怕看见嘲笑的目光。
“看什么看!李玉,把她的眼睛给爷挖出来!”
走在路上,小丫鬟多看一眼,弘历就会暴躁无比。
李玉不敢反驳怕牵连到自己身上,立刻让人将倒霉的小丫鬟带了下去。
他晃晃悠悠的去了正院,“给主子爷请安。”奴才们都跪在地上,恨不得将自己埋进地里躲起来。
主子爷每天都会来找福晋的麻烦。
她们跟着挨打挨骂是常有的事,严重的小命都保不住,书儿就是被主子爷命人给活活打死的!
屋内的富察宝音听见下人请安的动静,身子下意识的抖了抖。
这半月来,弘历时常来找她的麻烦,她身上有几处伤便是被他打的。
“贱人!”弘历冲进屋子,带着浑身的酒气见着她便破口大骂。
富察宝音声音哽咽:“爷,妾身是宝儿啊。”
弘历眼底充斥着血红,哪里还分得清谁是谁?
“你还敢到爷面前来?”
他大手一挥“啪”地打在富察宝音的脸上。
十足的力道,富察宝音哪里承受的住?
整个身子不受控制的被甩到地上,她捂着脸痛苦道:“爷,妾身不是姐姐。”
她此时无比的痛恨,恨李氏将消息放出,恨富察宛音给弘历下药。
更恨自己跟富察宛音有几分相似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