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打开门,便见门口站了一排的佣人,见到他们回家,都齐声的打着招呼。
“先生好,安小姐好!”
安意震惊的望着她们,啥时候请了佣人了?
席沐承没有理会安意的震惊,只是兀自穿着拖鞋,对着她们点了点头。
然后将还在傻愣着的安意拽到了楼上,直接粗暴的丢在了床上。
窗外的夜幕缓缓的降临,屋内的一室绮卷。
安意再次醒来时,外面早已夜深。
席沐承站在窗前,外面的夜色打在了他欣长的身躯上,使得他整个人都被黑暗所笼罩。
他正背对着安意,讲着电话,语气显得有些沉重。
安意见他打算转过身,赶紧闭上了眼睛假寐。
他翻身上床,却再没有过多的动作,只是将安意往怀里拉了拉,便沉沉睡去。
当晨光照了一室亮堂的时候,安意舒服的伸了一个懒腰。
没有丝毫温度的旁边位子,像是在告诉她,那里睡着的主人早已离去多时。
安意顶着鸡窝一样的头发,穿着拖鞋下了楼。
见到大厅忙碌的佣人,安意的心跳了一拍,随即才想起来,昨天回来时,家里就已经多了很多佣人。
见到安意醒来,大家纷纷道早。
“安小姐早,你要吃什么早餐?西式的还是中式的?”一个五十开外,长的一脸慈眉善目的女人站在安意面前,恭敬的问道。
没来由的,安意对这位老人很有好感。
“我随便什么都好,我自己弄都行!”她笑的下了楼。
走到楼梯口时,安意才想起来。
“对了,还没问您怎么称呼呢?”
老人一脸的惶恐:“安小姐,若不嫌弃,叫我一声童妈便好!”
安意笑着点了点头,早餐很快便端上了桌。
手机里面传来了刘耀文的短信,今天是刘氏的五十周年纪念会,他想要趁着这个机会让其它董事们知道安意的存在。
安意跑上楼,换了衣服准备出门时,却被门口的黑衣人挡在了屋内。
什么时候又请了保镖了?
不过,她现在没有空理会这些,她必须要快点出门了,离纪念会只有一个小时了。
“我要出去!”
右边的黑衣人前外跨出了一对,对着安意恭敬的低头说道:“席总吩咐了,没有他的允许,安小姐你必须寸步不停的待在这里!”
说完,又将身子退了回去。
安意气愤的叉着腰,鼓着腮帮子。
“席沐承说的是吧?好,我找他说去!”
安意气鼓鼓的掏出手机,拨打着席沐承的电话,却发现手机根本无法接通。
安意看了看手机,又望了望门口忤着的保镖。
手对着他们点了点之后,最后愤然转身往楼上走去。
这个狂妄、自大的臭男人,他真把她当成私人物品了吗?
现在看来,席沐承没有回来之前,她是出不去了。
想到这,安意叹了一口气,拿出手机发送了一条信息给刘耀文。
还是一样拙劣的借口,好友出了一点状况,她无法过去,见面的事情以后再找机会。
发完短信的安意,将手机丢在床上,虔诚的双手合十,童言无忌—童言无忌,希望诸方神灵不要真的让笑笑出什么状况。
外面响起了敲门声,童妈拿着一盘水果走了进来。
“安小姐,庄子里新送上来的水果,我给你切了点,过来吃点吧!”
心头压着千丝万绪,安意实在不想吃东西。
可是看着童妈一脸真诚的望着她,安意只好跺步到茶几旁。
“跟先生吵架了吗?”童妈看着安意烦恼的脸色,开口问道。
安意摇了摇头,她不觉得她跟席沐承是简单的吵架,吵架是情侣之间才该有的事情,她还不配。
童妈走过来,显得有些欲言又止。
童妈的样子让安意噗嗤一笑。
“有话你就说吧,童妈,没事的!”她知道童妈有话要讲。
童妈将手在围裙上擦了又擦之后,才开口道:“安小姐,先生是好人,也许现在的你不明白,将来你一定会明白的!”
将来?
安意不经面露苦笑,她有将来吗?
她的将来太过沉重……
童妈见安意只露出一抹苦笑,难道自己又弄巧成拙啦?
“安小姐,先生既然将你关起来,自有他的道理!”
童妈的音调显得有些着急!
安意安抚的抬起头,迎着童妈的目光。
“我知道了,童妈!”
童妈将门轻轻带上之后,脸上一脸的凝重。
安小姐说她知道了,可她怎么觉得安小姐其实还是什么都不知道呢。
安意一直躺在床上等着席沐承回来。
等他回来,她一定要揪着他的衣领问他,他什么意思,当她是他圈养的金丝雀吗?想关就关,想放就放。
可是席沐承却似失踪了一般,了无音讯。
电话一直都无人接听。
没有等来席沐承,别墅却意外迎来了另一位不速之客。
安意坐在楼上,都听到了楼下的吵闹,里面似乎夹杂着女人尖细的音调。
安意放下了手里的书,穿下鞋子来到了楼下。
刚走到楼梯拐脚处,安意便看到了带着一幅超大太阳眼镜的琳达。
距离她上次在这里颐指气使已经整整过了一个月,可是直到现在,安意还是忘记不了她那幅尖酸傲慢的面孔,正如她现在一般模样。
琳达用手戳着门口保镖的脑门。
“我说你脑子让门给挤了吧?还是让驴给踢了?知道我是谁吗?我是你们席少的女朋友,也是你们未来的女主人。现在是怎么了?你们居然敢将我挡在门外?”
无论琳达如何捶打、谩骂,门口的保镖都丝毫不为所动。
安意不经有些佩服他们。
琳达叉着腰,打算进行新一轮的语言轰炸。
“让她进来吧!”
安意已经来到了门口,而保镖一听安意开口了,立刻将挡着琳达的手放开,然后又继续站在门的二边。
琳达趾高气扬的走到了屋内,高跟鞋的哒哒声一直在屋内回荡。
她像个女主人一般的巡视着屋内,对着佣人们做的事情指指点点。俨然一幅,她才是这里的女主人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