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的咖啡厅里二个男人正倚窗而坐,前方的男子穿着灰白格子的长款外套,浅色的衣服将他的皮肤衬托的更加白静,一道紧皱的剑眉直插入刘海里。
而他对面的男子正在絮絮叨叨的说着,一会又抬头观察着前方男子的神情。
“你要五千万?”席沐承拿眼侃着对面的刘耀文,淡然的说道,那语气就好似坐在这里等待被宰的人不是他一般。
刘耀文咬牙点了点头,他必须要确保自己的后半生都衣食无忧,而席沐承会是他最好的提款机。
“很好!”席沐承拿手指轻叩着桌面,过了一会他抬头望向刘耀文,似是已经想好了一般。
“明天中午12点,你会得到你想要的!”
刘耀文见席沐承已经打算起身离开,急忙追问着:“我凭什么相信你?”
席沐承看向刘耀文,半晌回道:“你没得选择!”
刘耀文垂下了头,席沐承拿住了他的七寸,现如今的他除了相信席沐承,他的确没有别的办法。
抬头望了一眼外面阴霾的天空,就如同他现在的人生一样,不同的是阴霾的天空总有天晴的时候,而他……
就不一定了。
席沐承在离开咖啡店的时候,将车子往着市区处的方向驶去,将车子火打着以后,拿出手机按下了关机键。
有些人看样子是留不得了。
刘耀文刚准备离开,服务生便手捧着结算单过来了。
将结算单递给刘耀文,服务生露出职业的微笑。
“先生,一共138,请问你是微信还是支付宝?”
刘耀文盯大了眼珠子,就这么二杯咖啡,一碟小吃,就要138?
最可气的是,席沐承那么有钱,走的时候居然连账都不结一下?
服务生见刘耀文迟迟没有动静,又例行公事般的催促了一遍。
刘耀文一咬牙,拿出手机一刷,钱就从账上扣了出去。
看着零钱里面三位数的余额,他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眼睛瞟到了桌上放着闻丝无动的二杯咖啡,刘耀文一咬牙,将咖啡都拿了过来,一口气就给他咕噜了下去。
付了钱买的,可不能浪费了,好歹喝了这二杯咖啡,等会还能顶会饿。
然后,他才在服务生满是鄙视的眼神中走了出去。
没事的,过了明天他就又是有钱人了,到时候他一定会再度让所有人刮目相看的。
想到这,他的心情一下子愉悦了许多,连带着这阴霾的天气都看着舒心多了。
安意帮着张妈妈收拾着院子里面的杂草,外面的敲门声敲的震天响,唯恐又是席沐承找了过来,安意侧身走进了里屋,张妈妈待安意完全进了里屋之后,才擦了擦手走去开门。
安意听到门口的吵闹了一会,半晌之后张妈妈挂着泪珠走了进来。
一见到安意,她的眼泪又再度滚落了下来。
“安安,这次看样子,我们真的得搬走了!”
安意闻言,往上挑着眉头。
“席沐阳不是进去了吗?”
张妈妈摇了摇头:“上次来了一堆人,说是那个事情已经了结了,让我在一份文件上面签字,让我保证以后不会再告他们,我一想福利院都保住了,一时没有想太多,就签了字。可是刚刚法院的人都来了,说是对方有着我同意搬迁的同意书,现在以前收购这块地皮的人犯事进去了,他的债主就将这块地交给法院要求强制拍卖了。”
安意以为将席沐阳送了进去,这一切的恶梦就会终结了,可是谁曾想,百密一疏。
安意走过去扶着张妈妈坐在了凳子上,脑袋里也在飞快的运转着。
现在能解决这些问题的,就只有钱。
可是她的钱全部被席沐承冻结了,她现在根本就身无分文。
“张妈妈,没事的。我来想办法!”
虽然暂时没有办法,可是安意还是开口宽慰着张妈妈。
张妈妈将头抬了起来,望向安意时,眼里满含希望。
“安安,福利院就靠你了!”
将张妈妈交给小静之后,安意独自一人出了门。
一个人漫无目的的在街上走着,再抬头起,却发现她竟走到了席沐承的公司楼下。
也许老天都帮她做好了决定。
一咬牙,安意低着头走了进去。
前台一见她,还是将她拦了下来。
口气已经不似之前那般好了。
“安小姐,都说了,没有预约不能见我们席总!”
安意抬起头,没与她争执,而是掏出了手机拨通了席沐承的电话,却发现一直无人接听。
前台的脸上的嘲笑意味也越来越浓,仿佛在无声的跟安意说,看吧,就知道我们总裁不会再鸟你了。
一个绑着马尾,踩着高跟鞋的女人走了过来。
前台立刻眼明手亮的迎了上去,脸上挂着让人无比恶心的谄媚。
“张小姐你来了!”
张碧丽看着前台点了点头,眼睛却在瞟到安意时停顿了下来。
前台还在后面喋喋不休:“张上姐,席总没在公司哦,你看你是要上去等他,还是去对面的咖啡馆喝杯咖啡呢,他说不定一会就回来!”
张碧丽望着安意,话却是跟前台说的:“没关系,我知道他不在公司,他让我付出他办公室等他,你去忙吧,不用管我了,我待会自己会上去!”
安意仔细回味着张碧丽的话,席沐承没在公司,没想到他们二人发展那么迅速,都已经到了即使没在,张碧丽也可以进入他的办公室里面等他了。
张碧丽瞅了安意一眼,脸上挂着客气却又生疏的笑容。
“安小姐,是来找沐承吗?要不跟我一块去办公室里面等吧,外面冷!”
张碧丽的口气就好似女主人招待家里远道而来客人一般,一切都处理的紧然有序。
安意笑笑,摇了摇头:“没事了,既然他不在,那就算了吧。”
说完,安意转过身子,准备离开。
即使席沐承说过很多伤她的话,可是看到如今他跟张碧丽好的跟蜜里调油一般,安意的心里却疼的厉害。
原来,她并没有自己事先想像的那么洒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