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安意转过头看着卫天皓,然后脸上挂出了非常真挚的笑容,虽然说安意不是的脸上挂起了笑容,但是她的心中的某个角落仍然存在着阵阵的悲伤。
安意看着卫天皓,突然的觉得面前的这个男人或许值得她深交一辈子,再或许……她也没有一辈子那么长的时间了。
于是安意这么想着,然后犹豫了一下,对着卫天皓缓缓的开口,声音是卫天皓从来没有听到过得低沉。“卫天皓,真的很感谢你能这么关心我。”
安意说完这句话之后顿了顿,然后目光看着卫天皓有些迷离。“讲真的,自从我的父母离世之后,再也没有人像你这么的关心过我,而我的身边也没有任何的朋友或者是亲人,你都不知道我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活的有多么的孤独。”
“我有时候时常的在想,我的父母都已经不在了,我也没有任何的亲戚朋友,我为什么还要独自一人在这个世界上活着呢,我活着又有什么价值呢?”安意这么说着,眼神当中是浓重的悲伤。
听见安意这么说,卫天皓不禁的吓了一跳,心中咯噔一声,此时卫天皓的心中突然间得有些害怕,不知道他究竟在害怕什么,他怕安意说的万一是真的,万一安意有一天真的离开他了,那么他要怎么办?
卫天皓这般想着的时候就要急忙的开口,然而还没等他说出话来,坐在一旁的安意又缓缓的开口说道。“不过每当我这么想的时候,我的脑海当中总会浮现出我父亲和我母亲她们离开我之前眼中划过的那种眼神,那种眼神当中带着浓重的悲伤和绝望,是那种对未来根本看不到任何希望的神情,这种神情无数次的在我夜晚的梦中划过,于是我就每每的提醒自己,我不要像他们一样,不要像他们一样软弱……”
安意是可能是因为这些事情憋在心中太长时间了,而她最近又备受压力,所以安意说到这里的时候,身体已经开始有些微微的颤抖。
看到安意的这个样子,卫天皓想都没想到就一把她扯入怀中,然后双臂紧紧的抱着她,紧到快要把安意揉进他的身体,然后俯身在她的耳边,声音有些颤抖的说。“安意别怕,我在,以后由我来照顾你好吗。”
安意没有反应过来的就被卫天皓一把搂入怀中,而她此时也没有了任何想要挣扎的想法,就那般的安安静静的在卫天皓的怀中任由他抱着。
此刻听见卫天皓这么说,安意的心跳猛地停滞了一下,心中瞬间的划过一丝异样的情绪。
其实安意的心中此时这般想着,如果真的能这样的话,她就算是和微调在一起一起生活,也是一种幸福吧,又何必苦苦的跟在席沐承的身后转来转去,反而得不到任何的回应呢?又有哪个女人不希望自己活的像一个公主一样呢?
可是她这个想法刚一出现,便被安意给扼杀在了摇篮里,她不停地在心中咒骂着自己,为什么会出现这么可耻的想法。
因为安意的心中非常明确的知道,她根本就不喜欢卫天皓,而且她不喜欢卫天皓是次要的,她只不过是喜欢魏天浩对她的好而已,最主要的是,她已经没有多长时间的活头了,她不可能这般的去祸害一个对她好的人,现在的她喜欢上谁,对谁来说都是一种罪过。
而她最开始接近席沐承,也只不过是想要借用他的力量为她的父亲报仇罢了。
于是这般想着,然后安意没有说什么,只是在卫天皓的怀中静静的闭上了眼睛,享受着这一刻难得的安静。
……
席沐承在酒吧里面离开之后并没有回到公司,而是直接回到了他的私人别墅,回到别墅之后,席沐承就那般静静地坐在沙发上,将长腿搭在茶几上面,然后拿起茶几上面的烟一颗接一颗不停的抽着。
随着席沐承一口一口的抽着,烟圈不停的在他的口中吐出来,烟圈在整个客厅里面蔓延着,因为没有开灯,在烟雾缭绕当中的席沐承,显得是那般的不真实。
今天发生的事情很多,席沐承其实心情非常的烦躁,坐在沙发当中,脑海里不停的回想着在酒吧的时候卫天皓说的那些话。
卫天皓说的那些话就像电影片段一样不停地在席沐承的脑中回放着,不管他怎么的摇头都挥之不去,坐在阴暗的房间里边,席沐承眉头皱的紧紧的,他的心中越发的后悔,为什么当初就听信了别人的话而去伤害了安意。
可是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个地步,无论说什么都是无济于事,于事无补的,席沐承知道,他已经彻底的把安意的心给伤透了,如果不是那样的话,按照安意的性格,她是不会不告而别的。
席沐承坐在沙发里面这般想着,已经悔的肠子都青了,此时的他心中多么的希望,安意能够回来,能够再给他一次重新来过的机会。
安意就这般的一直安静的在卫天皓的怀中呆着,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安意听见卫天皓胸膛震动,紧接着卫天皓的声音就穿了出来。“安意,你在席沐承那里受了委屈也不一定非要出国躲到这么远的地方来的,你可以来我的身边,只要我在,就没有人可以欺负你。”
听见卫天皓这么说,然后安意推了推卫天皓,在他的怀中离开,然后抬起头来盯着卫天皓,“卫天皓,我知道你都是为了我好,怕我受委屈什么的,真的是非常的感谢你,但是我这个人,一直都不想麻烦别人的。”
听见安意这么说,卫天皓不禁的愣了一下,刚刚安意和他说别人……听到这个词,卫天皓的心中竟然不由得一痛。
但是尽管如此,卫天皓却并不想在安意的面前表现出来,于是他强忍着露出笑容,对着安意缓缓的开口。“安意,我……我不算别人的……我……”
卫天皓想来都是一个非常理论干脆的人,可是此时面对着安意,他却磕巴了半天还没有说出来,感觉像是一个孩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