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卫天皓的话,席沐承什么都没有说,依旧是自顾自的坐在了那里,一直到整理好着装之后才缓缓的开口。“这件事情我没有什么好交代的,确实是错全部都在我。”席沐承虽然是这么说着,但是由于他身上气场的强大,却并没有让人感觉到非常的卑微。
听见席沐承这么说着,卫天皓仔仔细细的看了看席沐承,之前他虽然传的非常的正式,衣服和头发全部都是一丝不苟的,但是尽管如此,卫天皓还是看的出来他眼中和脸上的疲惫。
看见席沐承的这个样子卫天皓不由得有些惊讶,他和席沐承是很多年的老朋友了,对于席沐承的为人他还是非常了解的,这个人有着严重的洁癖,不管怎么样,他都一定会把自己收拾的干干净净的,而且在他看来见的地方全部都要一尘不染,然后他从他们认识这么多年以来,他就从来没有见过席沐承现在这个样子。
只见席沐承此刻头发和衣服虽然是一丝不苟,但是下巴上面却有着微微的胡茬,而眼睛下面的黑眼圈也明显地重了不少,整个人看上去都没有什么精神,感觉都消瘦了许多。
卫天皓总归还是非常念旧的,看着席沐承的这个样子他也说不出什么话来,只能稳了一下心神,然后让他看起来冷静一些。“是不是你的错先不要计较,你先把话说出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安意为什么会离开。”
听着卫天皓的话,席沐承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眼神当中有着非常浓重的沉重和愧疚,然后缓缓的把事情的缘由都说了出来。
随着席沐承的话,卫天皓的拳头越握越紧,当席沐承说到安意再一次的去道歉的时候,卫天皓再也控制不住他的情绪了,他突然的站起身来,一个拳头狠狠地砸在了席沐承的脸上,口中还伴随着怒斥声。“你他妈的不是人!”
卫天皓的这一拳都用的非常的用力,几乎是用了他十成的力气,席沐承就在说这话,压根就没有反应过来,于是就这么生生的挨下了这一拳头。
卫天皓的这一拳头下去,席沐承的整个人直接就被打倒在了沙发上面,口中流出了鲜血,被打的地方瞬间就肿的老高。
席沐承感觉到脸上的疼痛不由得闷哼了一声,然后伸出手摸了摸被打的地方,紧接着张嘴吐出了一口鲜血,然后转过头看着卫天皓。“你打我吧,你打我是应该的,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看见席沐承的这个样子,卫天皓更加的气不打一出来,然后三步快两步地走到席沐承的面前,伸出手抓住席沐承的衣服领子就把他给拎了起来,然后拳头狠狠地落在他的脸上和身上,丝毫没有留情。“你他妈的还是个人了!你他妈就是欠打!安意那么喜欢你,你却如此的对待她!如果安意有什么三长两短,老子非要宰了你不可!”
卫天皓这么说着,手上的拳头更加的用力了,而席沐承根本就一点反驳的意思都没有,就那般静静的任由着卫天皓对他的拳打脚踢。
这边的动静闹得非常的大,酒吧老板和二人都认识,并且席沐承和卫天皓两个人睡觉里的贵宾,他任何一个人都得罪不得,得罪了他们其中的一个人,那么他的这个酒吧也就不用再开了。
于是酒吧老板发现了这里的事情之后急忙带着保镖过来阻止了他们二人的打斗,强行把卫天皓拉开之后,酒吧老板站在他们二人的中间苦口婆心的劝说。“二位少爷这是怎么了?你们二人这怎么打起来了?这又是何必呢!”
席沐承此时已经被打的有些蒙,只是楞楞的站在那里,然后伸出手擦了擦嘴角和脸上的鲜血没有说话。
因为席沐承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他自己在心里也觉得安意的这件事情就是他的原因,如果他当初不那样的话,根本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
所以席沐承此时挨打是他心甘情愿的,此时他挨打爱你没有觉得愤恨,反而还感觉心中好受一些。
而被保镖们拉开的卫天皓此时依旧是处于暴怒的状态,他不断在心中想着,在他心中那么宠爱的一个姑娘,含在嘴里都怕化了的那么的一个人,在别人这里怎么反而就那么的廉价,那么的卑微呢?
这么想着,卫天皓的心中划过一阵剧痛,拳头握的紧紧的,额头上面青筋暴露,然后看着被打的满身狼狈,满脸是血的席沐承,对着他怒目而视。“我告诉你席沐承,从今天起,你我二人之间的朋友情谊到此结束,如果安意出了什么事情,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卫天皓这话说的非常的阴沉,让人听了不由得冷颤,而席沐承听见他说的话比却并没有什么反应,依旧是楞楞的站在那里,因为不用他说他也会去那么做的。
卫天皓说完之后看着席沐承,眼神当中是浓浓的警告,然后横了席沐承一眼便转身愤愤的离开了酒吧。
卫天皓离开之后席沐承没有任何的动作,依旧是那般愣愣的站在原地,虽然此刻他的身上非常的疼痛,但是他却感觉不到,他只是感觉到心中非常的愧疚,是一种对于安意从内而外产生的愧疚。
酒吧老板看见席沐承的这个样子犹豫了一下,然后鼓起勇气上前劝说。“席少爷,您这是怎么了?哎,卫少爷也真是的,下手竟然这么狠,看您这满身是伤的,要不要给您送医院。”酒吧老板这般说着,语气当中是浓浓的担忧。
听见酒吧老板的话,席沐承这才反过神来,然后伸出手擦了擦嘴角之后然后转过头看着酒吧老板,紧接着缓缓的开口。“这不怪他,全部都是因为我的原因,我这点小伤不碍事的,你去忙你的吧,桌子上的这些酒钱他还没有算吧,全部算到我的账户上。”
席沐承这么说完之后便不再说话,然后直接转身坐在了一旁的沙发上面,满身的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