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到底怎么样,你倒是快说啊!”双眼盯着正在喝水的魏宁,她都快急死了。
喝下一大口水之后,魏宁作着稍安勿燥的手势。
“主演定下来了,不是你!”
魏冉气愤的甩掉了魏宁的手臂:“哥,这个安意故意整我的对不对?没错一定是这样,她气不过我们家强行拆开了你们二个人,所以,她故意这样羞辱我,对不对!”
魏宁将还在气头上的魏冉推着坐下,口气满是无奈。
“你这脾气,啥时候能改改?我话还没说完呢,虽说女一的人选定下来了,可是女二的位置可还空着呢,听说戏份并不比女一少!”
魏宁的话让魏冉又重拾了希望,她转过身子,拉着魏宁问道:“那是不是这个女二,安意指定给我了?”
魏宁有些为难的看着眼前的妹妹,她已经老大不小了,可就是改不了这骄纵的性子。
叹了口气,才接着说道:“她不是导演没有办法指定女二号,但是她今天有说了一个很重要的情报,就是听说导演喜欢收藏成套的玉石,最近在收集的一套里面刚好缺个玉桃。”
魏冉的嘴角勾起一抹狞笑:“能花钱买的事,就都是小事!”
这样想着,她的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哥,余雪意不是认识一个什么侦探社的事吗?你让她帮我把那人约出来!”
见魏宁答应下来之后,她才开心的走了出去。
属于她的再度爆红已在眼前。
“魏冉要侦探社的电话干嘛?”余雪意坐在梳妆台上擦试着头发上的水滴。
魏宁走了上去,拿过余雪意手里的毛巾帮着她小心的将头发一根一根的捋顺,再轻轻的擦拭着,讨好的嘴脸透过镜子全部落入余雪意的眼里。
“她可能……有事吧!”魏宁显得支支呜咆的,他是绝对不敢让余雪意知道魏冉要去安意投资的电影里面演戏,不然依着余雪意的性子,只怕又少不了她的苦头吃。
“她能有啥事,人家是过气的十八线女星,你们家魏冉只怕过气到了十九线去了吧!怎么着,还想学人家找个侦探社的人跟踪偷拍自己,然后再靠炒作火一把?”
余雪意趴在台上,任由魏宁擦拭着。
魏宁听完余雪意的话,面露一丝不悦。余雪意仗着魏家靠着他们家的基金度过难过这事,一直没有把他们家的任何人放在眼里,就是他的父母,她也常常这样语带讥讽。
“雪意,魏冉好歹是我妹妹,你就不能……”后面的话他没敢再说下去。
余雪意一听这话蹭的一下站了起来,魏宁那边正用心擦拭着,因而没有留意到,余雪意的头发被狠狠的拉扯了一把。
“你怎么跟个废物一般,什么事都做不了?我告诉你魏宁,我就是看她是你妹妹,我才嘴下留情了!”
就这样还叫嘴下留情了?不过这话他自是不敢说出口的。
唯有唯唯喏喏的再度拿起了毛巾小心的擦拭着。
余雪意将头低的毛巾大力的扯了下来,生气的丢在了桌子上。
“眼瞎是不是?没看到头发已经干了吗?”
魏宁听言,赶紧捡起了梳装台上的毛巾拿到了洗水间晾起来。
在他转身的当口,他听到了余雪意在小声的碎念:“没用的东西!”
手悄然握成了拳,又悄然的放下。
算了吧,父母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了。
是夜,朗月星空宁静初好。
望着房间里面熟睡的余雪意,只有这会他才会觉得周围一切的嘈杂声都没了,心也前所未有的寂静。
拿起桌子上面的烟盒,他抽出一只烟再点烧,深深的吸了一口之后,再轻轻的吐了出来。
随着烟雾的渺渺升起,他好像看到了多年前的安意,纯真而又美好。可惜他现在却将她弄丢了,再也找不回来了。
这边的魏冉也是一夜难眠,成败在此一举。可是余雪意的性子她会帮自己吗?这在她心里又是一个未知数。
当窗外东方的天际已经泛白时,魏冉从床上一跃而起,快速的将自己收拾清楚,她便马上来到了公司。
因为之前她太过红火的原因,为了怕给家人照顾困扰,她已经搬出来单独住了好多年。
所以当魏宁一大早刚推开办公室门的时候,便一眼见到了背着身子站在落地窗之前的魏冉。
一听到开门声,她立刻回转了身子过来。
“哥!”她赶紧跑了过来,双眼之间满含希望的看向魏宁:“怎么样,余雪意把那个人的联系方式给你了吗?”
魏宁点点头从兜里掏出余雪意今天一大早黑着脸写给他的联系方式。
魏冉立马从他的手里抢了过去,掏出手机照着号码拨了过去。
电话一接通,魏冉立刻将来意说明,对方也不含糊,开价二万并答应二天后给结果。
放下电话,魏冉的心里说不出的轻松愉悦。
她仿佛已经看见了数以万计的粉丝围绕着自己要签名的场景,她已经好多年没有尝过被人索要签名的滋味了。
魏宁望着面前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的魏冉,忍不住出声提醒:“冉冉啊,你不要太过执着演戏这方面,不行咱转做幕后也行啊。比如自己投资做个导演啥的!”
他很怕万一这次还是不行,那对魏冉的打击将是毁天灭地的。
真晦气,魏冉不悦的瞪了一眼对面的魏宁。
“哥,你会不会说话啦!我一定要拿到这次这个女二的角色的,再说啦,你让我当导演,你是打算给我投资还是怎么样啦?退一万步说你能同意,你们家那只母老虎会同意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她面前活的有多卑微!你们先前看不起一无所有的安意,如果不是你们先前的嫌贫爱富,能有今天这么多事吗?”
“够了!怎么跟哥哥说话呢?”简直是听不下去了,这尖酸刻薄的样真的跟余雪意有的一比。
一见魏宁真的生气了,魏冉缩了缩脖子,抓起桌上的包包便走了出去。
魏宁颓废的坐在了沙发上,仰天自问这样做究竟是对还是错。